烛鹊立刻摆手:“前辈说笑了。”
赵旖:“我猜那颗丹药,一般人吃了也会有效用,可既然是针对鹰戈体质所设计的,在他身上效果应是最大。且他急于升阶,除了这药,平时还炼了什么邪门功法,还得弄清楚才行。”
烛鹊这时也想起来了:“在高塔上,我和燕胤对打时,总觉得他体内金丹有怪异,有种准备走火入魔的感觉。”
厉倾羽低沉道:“鹰戈修的不是正道仙门,那些恶灵气与刺掌峰的恶灵根相同,只是这回是生长在人的身躯中,而不是树。”
烛鹊:“燕胤燕盈从小就跟着他修习这邪门歪道。鹰戈不顾他们修为才五阶,硬要他们练习此邪术。燕胤当时在塔上的模样,就不像个人了。 ”
赵旖朝老鬼蝎道:“前辈,你研究那黑雾有什么发现吗?”
老鬼蝎叹了一声:“就是邪门歪道的法术修为,可这样便足以胜过许多仙门弟子。”
周衍之:“燕胤燕盈一定以此为荣。”
烛鹊:“幸亏奚雨奚云活得挺正常。”
奚雨道:“也多亏我们有个正常的仙君。”
语气特别诚心。
烛鹊兴高采烈地接下了这个称赞。
一旁的赵旖表情怀疑。
烛鹊不满道:“赵姑娘,有什么想讲的就说出来吧,不必避讳。”
赵旖咳了一声,道:“没事。就是你这仙君当的特别尽责。”
只不过智商可能有点问题。
雪闲听出他的意思,失笑道:“赵姑娘,你那些火蚁可有外放在山坡上?”
赵旖:“自然有,他们需要活动的空间。”
雪闲:“难怪我今日到主峰时,听见弟子们窃窃私语,说是吓的不敢过去。”
赵旖:“可我记得奚云有向弟子们公告啊。”
奚雨代替答道:“奚云讲归讲,那些外门弟子就爱看戏闹事,闲着没事想见见火蚁,看完后又被吓得半死。”
毕竟原本青绿的山坡,如今整面都覆盖了火红色,像是火海一般。
厉倾羽却道:“前辈,下回你也能将蝎子放出来动,浸雾峰上有许多山坡。”
老鬼蝎摸着胡子,满意道:“那白蝎也一同来玩吧,自从出了蝎子谷,他们好久没放松玩耍过了。”
白蝎听见有人提及他,随即抬起绿豆眼,四处看了看,最后钻到雪闲手上蹭了几下,一边大螯却夹着厉倾羽的衣摆。
赵旖不明白这动作,问道:“他在做什么?怎么突然这么急,连饭都不吃了。”
雪闲笑道:“他听见能玩,现在就想去了,正吵着。”
厉倾羽应首,朝白蝎的螯上点了下,似乎在告知对方明天早晨才能去玩。
白蝎立即放下螯,失魂落魄的从雪闲爬下,一副不甘愿的模样,爬到小瓷碗前,继续进食。
赵旖讶道:“所以现在这该不会是他失望的表现吧?”
雪闲忍笑:“嗯,他在闹脾气。”
白蝎此时已不如方才那般乖乖咀嚼,而是用大螯将食物挥的碗外都是。厉倾羽又一一夹起,放回碗内。
长仙殿内,一伙人顿时笑的东倒西歪。
即便鹰戈一事迫在眉睫,可只要所有人聚在一块儿,便能抓住每一个快乐时光的尾巴,松懈地好好笑上一会儿。
就似真正的家人般。
……
这一天,近日落之际。
浸羽殿外的低矮草皮随着微风摇曳,雪灵树林仍是亮晶晶一片,看上去美好幻梦。
床榻上,因昨天半夜…直到清晨雪闲才得以入睡,身躯仍是无力,便趴在强健的胸膛看翻书,雪色流苏就放在床被边。
偶尔雪闲看到有趣的内容,便念出来给厉倾羽听,厉倾羽则一手枕在后脑,另一手则手指绕着雪闲栗色发丝。
雪闲昨夜眼角的淡红仍未散去,一会儿后便将书移开,朝厉倾羽道:“白日已经让你过了,晚上不许再折腾。”
厉倾羽:“那你得自己和他说。”
和夜晚的他。
雪闲脸红道:“你们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厉倾羽:“不管,本尊是本尊。”
雪闲:“你…不行!烛鹊说明日要一起去看新来的两头灵鹿,要是今天晚上你又…反正不行!”
厉倾羽收出压在脑后的手,环住雪闲腰间,“那不如你收买本尊。”
雪闲眼眸转了转,笑道:“怎么收买?”
厉倾羽骨节分明的长指,指了指自己嘴角。
雪闲朝上头啄了一下,便抱住棉被往墙边滚。
却被有力的胳膊紧紧缠住,圈在怀中。
雪闲本就敌不得过厉倾羽的力气,每次一滚下对方胸膛,就是喘呼呼地抱回去。
俩人在榻上胡闹了好一阵后,外头夕阳也逐渐落下,冬季的月儿跟其他季节一样美丽,虽然周围云雾多了点,可那高挂于空的黄色圆饼,仍闪着朦胧月光,不减其美。
浸羽殿中。
雪闲已玩到气息在喘,厉倾羽就这般和他玩了半刻钟,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只是抓牢了后不是杀宰,而是抱进怀轻咬。
厉倾羽哑道:“白日他两个时辰,夜晚我就两个时辰。”
雪闲知道外头天幕呈黑,眼前人已属于夜晚,便半垂着眼,轻声说道:“明明你每天都…别闹…”
厉倾羽用力亲住他,“本尊何时闹过,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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