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蝎:“早知道就把其中一只脚带回来,让灶房师傅料理, 活的巨章很恶心, 可死掉后烧成菜也许还行。”
烛鹊瞬间摆手, 一副要吐的模样:“不了不了。经过那一次后,我到现在看见章鱼脚的菜色都有阴影。”
雪闲不禁笑出声,说道:“那大家这十二年来, 有什么新鲜事吗?”
周衍之:“我一般作息很稳定,就是每日勤练木鱼几个时辰,不时来烛鹊这听他说话哀叹。”
奚雨忍不住朝他说:“…真是辛苦你了。”
奚云则道:“我和奚雨这几年来比较空闲, 外门弟子都挺乖的, 故平时我俩就常在查资料。”
关于鹰五门关毒黑鹰的。
老鬼蝎:“我则是常待蝎子谷, 赵姑娘都会随我过去, 研究看看我那片谷地的灵草, 有什么能补身的, 这才能一同研发出给雪闲的汤药。”
雪闲听着听着,眼眶有点红,道:“谢谢你们。”
厉倾羽也朝众人颔首,表示谢意。
只见烛鹊忽地朝他俩问道:“那你们吗?除了倾羽修炼,医君醒了后平日就摆弄灵花灵草吗?”
雪闲才刚发红的眼眸,随即眼神飘移,没有开口。
厉倾羽简单道:“嗯。”
接着雪闲感就觉对方轻捏了自己腰间一下,他知道那代表的意思,他脸上却忍着没表现出来。
总归自他苏醒且身体好转到能下榻后,两人间自然会不时…
厉倾羽总爱缠着他。
可每回不超过一个时辰,雪闲便会受不住刺激的晕过去。
直到最近半年情况才逐渐好转,至少最后一刻,还能撑着不晕过去。
老鬼蝎看着他俩默不作声,心底也有谱了,笑呵呵的说道:“对了,我徒儿跟倾羽的道侣大典,是不是该着手开办了?”
在场人刹那间都露出喜色。
烛鹊第一个道:“这是自然!”
赵旖也难得显出雀跃神情:“我肯定要参加!可老鬼蝎前辈定是坐在长辈席,那主持人谁负责呢?”
厉倾羽:“烛鹊。”
一旁烛鹊闻言,激切地就要喜极而泣,准备感动大叫时,却听见厉倾羽说道:“因为你吵。”
烛鹊:“……”
多么猝不及防的打击。
雪闲失笑着朝他道:“现在你应该分的了他两个人格了吧。”
眼下是晚上,故厉倾羽刚才是弯着唇说出这句话,带着点懒洋洋的语气。
烛鹊眯起眼,往好友脸面观察,半晌后说道:“还是分不了。”
赵旖翻了个白眼:“因为你蠢。”
连她都看出来了,晚上的厉倾羽和白天的神态根本就不一样。
烛鹊:“……”
蓦地用一脸发现新秘密的表情,压小声量道:“所以妳也是两个人格吧,难怪这么了解。”
这回轮到赵旖:“……”
老鬼蝎听着他俩的对话,一面摸着八字胡,拍桌大笑。
连奚云奚雨也忍俊不住。
然而在场大家其实都知道,厉倾羽希望烛鹊做大典主持人,只不过因为两人为多年挚友,故这主持人的位置非烛鹊不可,也代表了很大的意义。
烛鹊顿时拍胸,“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老鬼蝎表情艰难,“这个……我觉得你还是看稿子念吧,以免又弄错什么成语。”
赵旖笑的颤抖,道:“那我负责去买红绸缎吧,至少长仙殿能布置一下,散发点喜气。”
烛鹊:“我的雪白绸缎全借妳,妳让火蚁爬满上头不就好了?”
保证一片红通通。多喜庆!
赵旖一脸“你真有大病”的表情,冷静道:“我说买就是要买。”
奚云也道,“那我和奚雨衍之就准备剩下来的杂事。”
烛鹊房中,一群人精神焕发的讨论着不远后即将发生的事。
而今日的浸雾峰,也过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天。
独峰结界开启了。
两个人一同出来了。
以及兜兜转转,时光飞逝了十二年。
终于!终于准备好,要办道侣大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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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浸雾峰上众人便一天到晚看见烛鹊对空气大声朗诵。
有几名外门弟子忍不住靠过去询问:“仙君,你从前几天开始就在嚷嚷什么呀?”
烛鹊表情严肃:“我是道侣大典的主持人,要讲开场白的!”
弟子们全体受到惊吓,“道侣大典,我们峰上要举办的吗?”
烛鹊:“是啊,尊上和医君的典礼啊。”
其中一名弟子突地用力推了另一名,喊道:“就跟你说了,上回对房的弟子才和我说过,尊上与医君是道侣,你还说他在讲笑话!”
那被推的弟子道:“可你不也说是他们几个在说谎吗!”
烛鹊在旁边听他俩吵了一阵,接着欢欣地表示,他会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厉倾羽。
两名弟子的脸色霎时惨白。
周衍之从小坡上走来,哈哈大笑道:“你俩别紧张,仙君说着玩的。”
那名弟子脸色才稍稍放松,问道:“衍之兄,那大家都可以参加道侣大典吗?”
周衍之:“这要问仙君了。”
然后转头道:“烛鹊,尊上有说谁可以参加吗?”
烛鹊耸肩,道:“倾羽没说,只告诉我,在大典开始前几天,他要御剑到上回的农家大院一趟。把那儿的人带过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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