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生一个?”夜无殇轻扬眉梢,又把话反过来说了一遍。
江映月的小雷达立刻感知到了危险,人和怀里的猫儿一起缩起了脖子。
夜无殇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拧住猫儿的后脖颈,丢在了桌子上。
“小月儿,宠完它,该轮到我了吧?”夜无殇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窝处。
似带着些惩罚性质,呼吸时轻时重,每每扫过脖颈最敏感的位置,犹如被猫爪子挠得一般,酥酥痒痒的。
江映月越要退缩,他便更近一步,脑袋几乎埋在了她肩膀上。
江映月被他扰得身子软软的,推了一把,“阿夜,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夜无殇掀起眼皮看了眼桌上蜷缩的猫儿,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它做了什么,我也要做什么。它没做的,我也要做……”
他修长的手指贪玩地在她腰封处饶啊绕,指腹蓦地一松,江映月的腰带便松懈开了,“小月儿,天色不早了,该洗澡睡觉了。”
于此同时,桌上的猫儿糯糯「喵」了一声。
江映月赶紧拢了拢衣襟,心虚地看了眼窗外。
“阿夜,你看外面……”江映月嘴角抽了抽,“我们好像被一群动物包围了。”
此时,天色已黑。
院子里数百只动物,譬如猫狗之类的,都是夜光眼。
外面数百只亮亮的眼睛盯着屋子,不能说多吓人吧,但绝对的尴尬。
他们两个不管在屋子里做什么,都会被一群动物说三道四。
江映月怂了,抱着他的脖颈,娇声唤道:“阿夜,我累了,一点儿都不想洗澡。”
“好阿夜,亲亲阿夜,最最亲爱的阿夜?”江映月一连串的彩虹屁。
夜无殇哪里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为了逃避他?
偏偏江映月在他怀里娇娇软软的唤他,一双葡萄般的眼睛忽闪着,眼底却隐着倦意。
夜无殇有些心疼,放弃了想了一天的念头。
“安心睡觉,我不闹你。”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塞进了被窝里,转身离开了。
江映月刚松了口气,不一会儿,又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
夜无殇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他,莫不是今晚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江映月防备地往自己的蚕蛹里缩了缩,只留一只小手抓着被子一角。
夜无殇便顺势拉过她的手,用热毛巾替她擦拭着。
“就算不洗澡,也得洗脸啊。”他对她浅笑,热乎乎的毛巾又在她脸上轻轻柔柔擦拭着。
接着又去被窝里扯她的脚。
暖呼呼的热气从脚底板传来,江映月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将脚搭在他的腿上,时不时玩心一起,用脚去蹬他肚子或者手臂。
他也是笑笑,象征性地打一下她的脚,然后继续帮她擦拭。
他突然好温柔啊!
江映月心中不由得生出这样的感慨。
“阿夜,抱抱。”她突然朝他张开了手臂,一双大眼睛可怜又可人。
那模样真是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夜无殇一贯冷峻的脸也如冰雪消融,俯身过来,抱了她一下。
“怎么了?”他的声音轻轻柔柔落在她耳畔,带着几分疼惜,像哄孩子一样。
愈是这样,她就愈发「纨绔」。
“不要这样抱,要你哄我睡觉。”江映月翻了个身,钻进了他怀里,双手抱住了他的窄腰。
她倒难得这般粘人,夜无殇自是舍不得离开,丢了手中的毛巾,坐在塌上抱着她。
江映月却尤为得寸进尺,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阿夜,你会唱曲子么?”
“我哪会?”夜无殇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你会讲故事么?”江映月今晚是注定要磨他,满眼都是期待。
这倒让夜无殇为难了,“长大以后就没什么时间看书了,小时候嘛……”
夜无殇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了东陵皇城的画面,他眸光暗了暗,“我读的书,烦闷无聊,姑娘家不会喜欢的。”
江映月皱了皱鼻子,娇娇声在他胸口处响起,“我不管!我就要听。”
“磨人!”他心跳滞了一拍,牙根痒痒,在她鼻尖上轻咬了下,“容我想想啊。”
夜无殇在想那些治国之策,哪一则会显得略微有趣点?
答案是根本没有!
夜无殇灵光一闪,“要不跟你讲讲东陵的趣事,你不是对东陵……”
夜无殇话说到一半,怀里的小人儿呼吸已经平稳了。
她神色恬淡,显然已经睡熟了。
一连半个月都没好好休息,小东西清瘦了不少。
夜无殇没舍得打扰她,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榻上。
可刚要脱手,江映月又抱紧了他,梦里也皱起了眉。
夜无殇只好又把她抱在怀里,扶着她的后背,轻声哄慰。
过了会儿,屋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半敞着,血影走到门口,见着两人身影,又退开了几步,“督主,京都有要事!”
夜无殇看了眼怀里安睡的小人儿,示意血影站在屏风外,“慕容驰有动作?”
慕容驰就是西苍帝的全名。
血影应了一声,“西苍帝已经秘密出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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