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褪去衣衫,整个人覆在她的身子上,简宝华低低急促地喘息着,头脑一片空白,任由他的手灵巧地解开她的系带。
“别。”声音娇软无力到让她自己都面红心跳。
赵淮之笑了,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肩胛骨上,缓缓向下。
脑中像是有烟花炸开,她绷着身子,就连脚背都绷的好似张满的弓箭,唯有大脚趾无力的翘起。
平月撩开幔帐的时候,就见着了这般的简宝华,上衣领口松散地敞开着,露出了火红的肚兜,那起伏的弧度露出让人面红耳赤的一点雪白。宽松地纱裤此时已经滑到小腿上,纤细白皙的小腿交叠而放,双手搂住被子。
她的眉心死死蹙着,面上布满红霞,呼吸也是急促。
“小姐。”平月轻声喊着她,手背放在她的额头上,是不是发热了 ?
带着凉气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简宝华睁开了眼,那双带着湿意与春情的眼睁开,见着了面前的平月。
卷翘长睫扇了扇,才意识到刚刚竟是做了一场春梦。
平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简宝华应当生病了,对上小姐那双湿漉漉的眼,她只觉得心儿狂跳。
“我没事。”简宝华拿开了平月的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怎会梦到了赵淮之?想到梦里那只大手,还有他的湿漉漉的吻,简宝华只觉得浑身烧得慌。
平月的神色有些不解,简宝华的面上发红,额头上却没有发热,只是今个儿是及笄礼,会不会等会就烧起来了?“要不要熬点姜汤?”
“我真的没事。”简宝华说道,直起身子,拢了拢要滑落的小衣,“等会洗漱,我要用凉水。”
只有凉水能够褪去她面上的烫。
换好了衣裳,对镜梳妆。
指腹沾了珍珠膏,敷在面上,取了螺子黛,把长眉描得妩媚而多情,桃花做得胭脂用中指的指腹一点点晕开在面颊,最后双唇抿在红纸上,菱唇红的娇艳欲滴,与那眉心的红色梅花花钿相映生辉。
简宝华取了红宝石耳铛,耳上有些许红,那是因为想起了昨夜的春梦迤逦。
周若苒与一干小姐妹来的时候,简宝华安稳地坐在花梨木软榻上。
大红色绣折枝腊梅花刻丝褙子,草绿色绣湖色梅花十二幅湘裙,衣料在透亮的窗扉闪烁着光芒。常常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和平时相比多了一分柔美的气息。
“我就说宝华姐姐定然是准备好了。”周若苒笑着说道。
“这一身衣裳美得紧。”王清媛看着简宝华,小声道。
“可不是?”左秀蓉说道,“若我是个男儿,定然被小娘子迷得七荤八素。”
左秀蓉的声音低沉,她穿衣素来利落,压低了声音的时候当真如同生得俊美的男儿。
周若苒笑道:“胡说,你就算是男儿,我宝华姐姐也瞧不中你。”
王清媛笑道:“宝华姐姐心中只有世子爷,怎会瞧得中你?”
左秀蓉唇瓣翘起,带着一丝痞气,“那不如就清媛妹妹罢。”
王清媛听到左秀蓉的话,笑道:“我才不要你。”
周若苒挤挤眼,对着左秀蓉说道,“你还不如找我的好,清媛妹妹也有了心上人,怎会看上你?”
王清媛被说得红了脸,娇嗔道:“你若是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女院之中最为交好的几个友人都有了自己的缘分。王清媛说起来还是简宝华未来的表嫂,与她跳脱的表哥看对了眼,已经交换了庚帖,所以王清媛这会儿被打趣的面上通红。
周若苒定下的是礼部尚书裴家的嫡长子,简宝华曾见过,是个性情稳重的。左秀蓉定下的并不是京都里的人士,而是江南之地,等到她及笄之后,便也要去江南外祖的家中了。
几人说说笑笑,又提到了蒋如,蒋如的婚事最让人惊讶,她的夫婿是王家人,正是第一次在女院之中作为琴师的王宴行。
王宴行足不能行,但因为他风姿卓然,女院之中不少女子都对他倾心。王宴行原本是打着孤身一人的盘算,谁知道与蒋如有了缘分,两人在一年前已经定亲,原本是准备今个儿上午来观礼,谁知道蒋如有了身子,双喜不能相撞,于是蒋如就托人送来了礼,自己没办法过来。
周若苒对着简宝华挤挤眼,“我瞧着我表哥,他恨不得化身成女子来参加你的及笄礼。”
因为昨夜的梦,此时一提到赵淮之简宝华就面红耳赤,“浑说什么。”
声音里有不自在的颤音。
“就是,若是真做了女子还怎么娶我们如花似玉的宝华?”左秀蓉的手指抬起了简宝华的下颌,见着她双目含情,面上的微红让她如灼灼其华的棣棠之花,惊道:“小娘子害羞了。”
“你这般俊美,当然我们宝华姐姐害羞了。”周若苒笑道。
左秀蓉松开了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是极是极。”
王清媛听着两人的话,好笑的抿起唇儿,露出两点羞涩梨涡。
简宝华对着王清媛说道:“你可知道婚约定在什么时候?”
王清媛一愣,结结巴巴说道:“这是父母做主的。”她面上羞得布满了红霞。
“什么时候?”周若苒揽住了简宝华。
简宝华抿唇一笑,“前些日子我去外祖家,说是让人选了三个日子。”简宝华立起了三根指头,“有两个就是今年了,还有一个是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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