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状也跟着行礼,叩谢英灵,唯恐慢了一步,引得英灵怪罪。
行完礼后,有人将此话送进宫中,在由王上,下旨告知。
祭祀回到观星台,看着星光划过之处,冷冷轻笑,天灾人祸,天灾无可避免,只能预警,人祸却是经常连预警也无。
这颗星宿流光究竟是天对她的预警,还是她要断绝谁的人祸呢?
入了她的手,还有谁敢解此异象?
“来人。”祭祀高声呼喊。
一个下人走了进来,“祭祀大人。”
“去查清楚今日星光的起点和终点,那里住了些什么人,全都给我查清楚了!”祭祀沉声道。
下人不敢耽搁,连忙离去。
祭祀走下观星台,去了府中的藏书阁,祭祀府上藏书何止千万。其中关于异象星陨的更有上千之数,但是那些祭祀看也不看,而是径直走到了藏书深处。
藏书阁的尽头是一方朱红台,台长不过三尺,却是通体血红,如用鲜血造就。
祭祀手上笔划着什么动作,口中念咒不停,朱红血台瞬间变为黑色,台中隐藏的柜子也显露了出来,祭祀打开柜子。
里面赫然一本帝星陨!
一千二百五十七年前,西戎也出现过这样的异象,白昼中,金色流光划过天际,而在流光的终点,出现了西戎王第一任的王。
最近一段的时间,是四百七十三年,白昼中,红色流光划过,流光的起点,是一统了西戎的王者诞生。
祭祀看完所有记录,合上了书本。
随后在从柜子里拿出妖星术。
天降流光异象不一定都是救世王者,也有可能是祸世妖人。
如二百五十一年前的巴夫子,假借培育英才,却险些颠覆西戎江山。
更近者,甚至一百零四年前也出现过一位妖人,虽影响不如巴夫子,却也同样应异象而生。
确定自己脑中所记并无偏差,祭祀开始细细盘算。
这次出现的若是妖人也就罢了,她命人杀了就是,可若是帝星她又该如何做?
应帝星而出者,每一位皆带西戎走上新的未来,以历史发展来看,那些都是西戎取得进步的重大转折。
可眼下若出一位帝星,是否就是代表西戎王的失职已经触怒了上苍?那这样,天,可会饶过西戎?
祭祀心下左右思量,仍是难解其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在自己身上四下查看,发现并无中蛊中毒等现象,一时又怀疑是否自己多疑。
可眼下此星出现时间太过巧合,谁又能保证不是有心人刻意操弄?但世上真有人可以控制这样的异象吗?
祭祀扪心自问,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但她也明白世间有太多东西可以造假,就连许多西戎百姓口中所谓的神意,又有多少不是她捏造而来?
不过百姓愚钝,所以愿意相信这是神意而来,这也该感谢西戎千百年的教育。
他们将所有解释不了的现象成为天意,曾经祭祀也是这样的,只是后来,她接触了玄机阁。
内中玄机又岂是天意可言?
便是她看玄机阁也仍只能是管中窥豹。
查无可查,调无可调,似是凭空出现,偏偏门下弟子又总能名震一方。
沈从明是谋字,男人是无字,她是灵字,他们三人是如今玄机阁问世中仅存的三人,但曾经的巴夫子亦出玄机。
这样神秘莫测的组织,就算是男人的罪恶天堂,也难可匹敌。
问世隐世,现世绝世。
玄机阁动,时局易变。
只是如今到了现在,玄机阁,依然没动,然其威慑力,远出三国。
楼外楼,天外天。
三国之外,谁又知道又有多少三国?
在睁眼时心下已有定论,祭祀将东西放好,随后继续为今夜做准备。
不远处的山峰上,寻渊霸主负手而立,看着之前所在之地搜查的人,眼眸微眯。
看来第一步进行得很顺利。
那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了。
他一招手,手下小将走了过来,“霸主。”
“将之前我让人抄录的东西,从边境开始,广发西戎。务必人手一张。”
“是!”小将的精神十分高涨。
寻渊霸主引而不发这么几日,他们都有些着急了,如今终于要动作了,怎能不让人心神激昂?
小将退下后,寻渊霸主看着山下,眼中精光闪过,只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约莫过了一刻钟,远方的天空上,一道信号升起,寻渊霸主心知,这是开始了。
他手下没有翼羽,也没有男人那样莫测的术法,所以想要在一瞬间将消息传到西戎边境,考的只能是这样的方法了,虽然目标有些明显了,却也别无他法。
在信号燃起的后一刻,他将腰间不同的信号放出,赤红信号格外引人。
这样明显的请君入瓮,祭祀冷笑,真当她是蠢了不成?
那信号是寻渊霸主的标识,祭祀纵然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也不得不踏,只是在踏进陷阱之前可以做些别的准备。
她换上平时示人的高大服装,一身红妆尽数掩盖,倒不是她不爱红妆,只是这高大服饰是专门打造,能将她一身本领提升到极致。
祭祀点上几人,这些人个个双目无神,形同死人。
她的傀儡术不如男人,之前好不容易打造出一只活傀儡,只是当那活傀儡见到白衣剑者时对自身存在产生了疑问,所以术力反噬,十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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