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鹤想不明白,他虽然一向美名远播,但从无特殊癖好,到底谁敢叫他祈孔雀?
想来想去,他便把这罪名扣在了岑寂他老子的头上。
“祈宗主明察,是我爹是我爹。我发誓,绝对是我爹说的,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孩子!”
岑寂被摔的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连酒也醒了不少。
他自知刚才醉酒失言,连忙点头,好把这一时口误推到自家老子头上。
祈云鹤的美名他是从小听到大的,因为皇室子弟间多有点自己的小爱好,不知怎么,这祈云鹤不仅臭美还好南?风一事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众人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祈孔雀。
岑寂心中暗道:老爹,儿子不孝,要您蒙受不白之冤了,但为了暂时保住儿子的小命,只好委屈委屈你了,呜呜呜。
祈云鹤拧眉,岑晋峦这暴躁狂什么时候跟自己杠上了?想了半晌他也没想到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他了,竟然教自己儿子喊他祈孔雀!
岑寂见他眸光明明灭灭神情犹疑不定便知道把他哄住了,便悄摸着后退想要逃跑。
他知道这个男人战力值很高,他是万万打不过的,万一他真的看上他怎么办?
他可没那方面的嗜好!
他还想娶阿妩做媳妇呢!
“站住!”
察觉到眼前的小家伙想要逃,祈云鹤云淡风轻地道:“惹了本宗主还想跑?你好大的胆子。”
强大的气场让岑寂瞬间腿软,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老爹给他讲述过的这个祈孔雀杀人不眨眼的故事。
岑寂僵硬地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下抱住他的腿恳求道:“祈,祈宗主,我错了,一时口误,您是长辈,就不要跟我这等小辈儿计较了。”
“长辈?”祈云鹤冷笑:“本宗主还偏就喜欢跟小辈儿计较。”
“说说看,你除了知道本宗主喜欢……男人,还知道什么?”
岑寂摇摇头。
他垂眸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腿的脏兮兮的少年,咧开嘴,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本宗主更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第99章
南风知意馆的头牌
岑寂一愣,他听说过,他怎么会没听说过?
传言祈云鹤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对待主动招惹他的人更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全数报复回去,偏偏照仙宗势力强大,被报复的人还有口难言,连理儿都没地方说去。
可看眼前这种情况,这祈孔雀显然没相信他的话,他已经把这帐算到他头上来了!
容不得岑寂多想,祈云鹤弯下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抓住岑寂的衣领,拖着他就往梅林外走。
岑寂感到一阵窒息,用力挣扎了两下,无奈两人实力差别太大,竟怎么也挣脱不开,登时就急了。
“您好歹也是个宗主,是个长辈,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小又无辜的晚辈……”
“弱小无辜?”祈云鹤回头,鸦羽般的长发随风飘荡,他看着岑寂冷冷地笑了一声,继续拖着他往前走。
岑寂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不知为何,他看着这祈孔雀的眼神,分明是不怀好意,难道他想……
他想着想着就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如果他好南?风,那他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祈宗主,晚辈知错了,求您饶过晚辈,天下谁人不知祈宗主英明神武玉树临风高深莫测,晚辈并无冒犯之意,只是一时醉酒失言……”
岑寂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着胡乱挣扎,可祈云鹤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拖着他就往林子外面走。
眼见路过一株粗壮的梅树,他立刻手脚并用全力抱住。
“祈宗主,晚辈没见过世面,不过是平日里跟一群狐朋狗友喝两杯小酒道听途便人云亦云罢了,其实晚辈也不相信,您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你错了。”祈云鹤松开手,召唤出飞剑,看着他幽幽地说道:“本宗主还真是挺喜欢?男人的。”
岑寂面色一白,“你想干什么?”
祈云鹤俯身看着他,阴森森地说:“本宗主听说,炎夏的南风知意馆极负盛名,想必你还没有见识过,既然你想开开眼界,本宗主这就带你去瞧瞧怎么样?”
岑寂松了口气,噢,原来是要去南风知意馆。
嗯?等等!
“南……南风知意馆??”
岑寂舌头都打结了,他怎么没有见识过?
炎夏有一座最豪华最令人醉生梦死的销金窟,便是以男色闻名云天大陆的南风知意馆。
馆内全都是各种类型的美少年,最受欢迎的便是如他这般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他曾跟阿妩溜进去逛过,还被人当做小倌倌摸了屁股!
当场失了「清白」的岑寂,不仅连日做噩梦,还发誓从此以后都不再踏入南风知意馆,这里简直太吓人了好吗?
祈云鹤蹲下身,打量着他,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一双星目冰冷。
如果他方才没有眼花的话,这小子方才现出了紫眸,还有他身上令他无比熟悉的神器气息,他猜想,他应当是一件修炼成仙转生历劫的上古神器。
想到这里,他眼眸不禁幽深起来。
天下法器大半出自照仙宗,他照仙宗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完全是因为他天生可识别各种神器灵器的气息并加以炼化及强化,使其成为上等或极品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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