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为了拖住叛军的追踪,好叫他们能够安全地在密道里远离凤阳宫,她才放了火。
且彼时萧奕还丢了她一个有一咪咪赞赏的眼神,跟她说日后只道是叛军放火。
简馨明白萧奕的意思。
毕竟皇上在凤阳宫内,若承认火从宫内起,不定会引来多少猜疑。
遂很赞同萧奕的意见。
这不,今日在玉妃这里就用上了。
简馨神色自若,让玉妃不由蹙起了眉。
难道太后当真是听错了?
可分明是太后在凤阳宫的人说的事,绝无可能有错。
只不过皇上前阵子惩治了一批宫人,那人便在其中。
第15章
皇上大人能不能别搞突袭
萧奕向来暴虐独断。
他要处置谁,要如何处置,从来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哪怕是太后。
更别说事情是发生在乱党闯入皇宫后的第二日。
被抓走的宫人不少,各宫各院都有,全部皆是赐死。
从时间和力度来看,怕是这些宫人与那乱党不无关系。
就更没有人敢有所置喙。
简馨的反应亦算是在玉妃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她并未死心:“乱党闯入宫中那一夜,臣妾惶惶不安。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皇上。听闻皇上那夜在凤阳宫歇下,后来乱党入宫,皇上领人将其平息,又在御书房灭杀了乱党之首。”
“彼时娘娘亦同在御书房……”玉妃的消息甚是灵通,“不知当时是如何境况?皇上他可有受伤?”
简馨淡淡凝了玉妃一眼,嘴角微勾,却未回应。
玉妃这是在打探萧奕的事,明面上是出于关心,但深究的话——
这可是大不韪之事。
她压根不必回答。
果然,白妃轻轻地嗔了一声:“玉妃姐姐莫不是在窥伺帝踪?”
这话一出,正殿里纷纷响起抽气之声。
窥伺帝踪绝非小事,若让皇上知晓惹来帝怒,说不定会是杀头的祸事。
这么一想,原本还有些好奇的嫔妃纷纷别开了脸,不敢多看一眼。
玉妃不由气结,忿忿地盯了眼白妃,暗道一声马屁精。
“臣妾不过是关心娘娘,白妃妹妹休要乱说!”
白妃不紧不慢地挑了挑指甲:“妹妹只是提醒下姐姐,切莫要连累了娘娘。”
简馨扬眉,望了眼白妃看向她时温婉和煦的笑:“白妃亦是好心,玉妃妹妹可要领情才是。”
玉妃撇嘴应了是。
随后又见她眸光一转,换了话题:“娘娘在涟漪宫住了近月,不知可有为太后娘娘十日后举办的赏荷宴做准备?”
简馨莫名一懵。
按照原书的轨迹,这个时候大齐朝已然不复存在。
别说眼前的众嫔妃,就是太后,也都在沈廷之登基后升天了。
哪里会提到什么赏荷宴。
玉妃见简馨神色一顿,就猜她应是忘记了这件事,不由眯起眼一笑:“太后娘娘素来爱荷,慈宁宫里的天荷池养了一池荷花,这两天便已经渐渐开出了花苞。”
“待到赏荷宴那天,满池荷花必定美不胜收。”
“太后娘娘开恩让我等前去赏荷,姐妹们为此各做准备。”
“据臣妾所知,作画者有两人,书法者有两人,抚琴庆贺者有两,以舞助兴者亦有两。”
“不知娘娘作何准备?以娘娘大才,定然不会和姐妹们相撞罢?”
玉妃一席话下来不带停顿,笑盈盈地看着简馨,就仿佛早前的窘迫未曾发生过似的。
“娘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玉妃姐姐又何必担心。”白妃觑了玉妃一眼,“只不过,玉妃向来甚少作画,这次怎会选了娘娘最擅长的作画?该不会是故意而为之罢?”
太后娘娘的赏荷宴,嫔妃们历来皆会自备才艺庆贺。
未免才艺冲突,每项才艺皆是两个名额。
往年简馨都会作一幅以荷花为题的画,今年因为被萧奕下令在涟漪宫中禁闭,玉妃却提前选了作画,分明不怀好意。
不过,也就只有白妃敢把这事挑明了说。
玉妃脸色微变:“妹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娘娘若是执意作画,臣妾拱手相让亦未为不可。”
简馨睇她一眼:“不必。本宫自有打算。”
说是有打算,其实简馨根本没有想法。
直到请安结束,麦冬跟在简馨身后进了寝殿,才终于开口叭叭叭地追问:“娘娘,您打算在赏荷宴上作何才艺?”
才什么艺?
简馨捧起茶杯喝了口茶,她穿书以来苟命成功后日子过得太过清闲,看来是时候要打起精神好好做人了。
原主确实如白妃所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这些从小学来的本领简馨能不能运用自如,她还不是很确定。
“麦冬……”简馨琢磨着开了口,“去把宫里最善于琴棋书画的女官全请来凤阳宫。”
麦冬不解地眨了眨眼:“娘娘,您的意思是?”
“不必多问,快些去罢。”
隔日,凤阳宫请去精通各项才艺的女官的事情就悄悄地在后宫传了个遍。
“凤阳宫派人去太后那边说赏荷宴会表演什么才艺了吗?”
玉妃琢磨着宫婢打听回来的消息,一边捏着指尖的花瓣,一边神色莫测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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