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巧合吧,可谁又能信呢?
毕竟这事发生时公主和国公爷家的小姐都在场,主子们都没说什么,当丫鬟的又能怎么办?
对了,还有一个被她们忽略的在场人物,谢幸安。
“奴婢,奴婢的确不知,可当时那个谢幸安,也……也在场的。”
当一些事乱七八糟没有头绪时,当很多疑问无解时,就十分需要这么一个倒霉催的背锅侠,来扛下所有的罪。
果然寿康侯使劲吹了吹胡子,冷哼道:“又是他!”
寿康侯现在连“小畜生”“小杂种”都懒得骂,仿佛和谢幸安有关的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对他的侮辱。
“爹,我就说了,那个小杂种晦气得很,阿姐撞见他,肯定没什么好事!”何冕也学着寿康侯,将腿翘成大人模样。
“把腿放下去给我坐好!”寿康侯怒目叱道,“像什么样子?”
“爹,不是我说,你若是把对二姐的疼爱分给我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和矜儿能一样?你是男子,上房揭瓦,皮糙肉厚的,不管不行!”
那自己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家呢?还不是没得多少宠爱?
何婵站在正厅门外,抓着手里的瓷罐子,从表情到心里都是不情不愿,一连骂了何矜好几遍。
“婵儿,你别耍脾气,学学你哥,和那个丫头片子交好,不是什么坏事。”吴氏拍拍何婵的掌心时,何婵只觉得她被自己亲娘手腕上的镯子硌得生疼。
镯子能不能只戴一个?非得金的翡翠的珊瑚的堆在一起,都快连成串了,生怕让人不知道她个绣娘出身的,嫁到侯府里,一飞冲天了。
“我知道了!”何婵没好气地看着她娘,富贵了十几年,还是没见过世面一样,珠宝首饰插了满头,和戏文里的暴发户似的。
何婵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哪怕吃穿用度一样,下人们的态度也尽皆相同,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哪哪都比那个何矜矮一头,她使劲压制都咽不下这口气。
还是兄长更聪明,假意跟她交好,打入敌人内部,有朝一日肯定给她致命一击,让她再也不能得意!
何婵只要期待着有朝一日她能处处把何矜踩在脚底下,瞬间想开了,觉得今日送个伤药也算不得什么了。
她终于长舒一口气,说服自己暂且忍着,还没等她跨进门槛,就看见一个什么大耗子似的东西窜进去了。
还没等何婵惊叫出声,她就定睛看到哪是什么大耗子,分明是她侯府的门房来的。
门房那着急忙慌的样子简直和屁股着火似的,只见他直接瘫跪在地上,喘了一口气就赶紧禀告道:“老爷,那个……吏部尚书的公子,张迟锦,求见!”
作者有话说:
张迟锦:我是男二?轮到我上台了?
何矜(冷漠脸JPG):开始你的表演
谢幸安:完了吗?完了赶快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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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十一章
◎张迟锦真是来求亲了?◎
寿康侯真是问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耳朵是真没出毛病的。
来人真的是新调任回京的吏部尚书兼国子监祭酒——张甫之子。
但他与张甫向来没什么交情,说得再直白点,简直不是一路人,八十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
自从当朝掌印太监独揽大权起,朝廷上的官员就开始自觉站队,分成两派。
一种是誓死不肯委身屈服于权宦,满脸写着“老子刚直不阿”的,可惜在权势面前,节操屁用都没有,这些正人君子之流几乎都被驱逐出京,被贬到荒凉之地喝西北风。
另一种嘛,当然是自己这种聪明人。这京城里的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变,当然谁掌权就去攀附谁,当个墙头草没什么不好,起码倒不了。更何况寿康侯留足了后路,哪怕有一日大太监倒了,清算起来,他的手里也还算干净,不像颖国公和武清伯,早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
寿康侯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个绝顶的大聪明,无比欣慰地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说到聪明的就少不了要说傻的,谁也傻不过张甫当年的知己好友——谢璧。
好歹也是个从一品的右都御史,看不了脏污就算了,偏偏自己又不清不白的,死得那样窝囊,还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连累得独子谢幸安都恐怕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坑爹的见多了,坑儿子的这还是头一个。
本来寿康侯以为张甫作为谢璧的至交好友,应该和谢璧一样,也是那种非得死守着什么清白正直的傻帽,因此就算知道张甫调任回京,他也没放在心上。
还指不定能待几天,屁股都没坐热兴许就被发配边疆。
如今看来,张甫的独子回来没几天就来求见自己,看来还是个不蠢的,还可能要他牵线攀上高掌印这棵大树呢。
寿康侯满足地把茶盏放回原处的时候,就看见张迟锦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这小子笑得十分亲近真诚,走上去躬身就拜:“迟锦见过何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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