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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柔贵妃捏住帕子不说话,高善更是哈哈一笑道:“娘娘莫要紧张啊,当年的事说不定陛下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咱家就是随口一提,跟您开玩笑的。”
    “今日来冒昧叨扰娘娘,是想问一问娘娘,认不认识这个人。”高掌印大手一挥,“把她抬进来。”
    何矜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兴许都不能再称作是人了。此人满身通红,但也能依稀看出穿着带有精致刺绣的罗裙,可见是个女子。
    女子下裙破烂不堪,中裤裤腿以下空空荡荡,早就被砍去了双脚,袖口处也是并没有手露出来的。她的左耳被剪去大半个,两个眼睛只剩下了血窟窿,她一直没张口,不知道舌头尚在否。
    要不是她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何矜很难相信这是个活人。
    虽然书里常常写到死太监如何心狠手辣变态残忍,但何矜这可是头一遭身临其境,看到,听到,甚至闻到。
    这玩意的名字居然还好意思叫“善”?
    除了被血腥味恶心得想呕吐,何矜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能不能赶紧让唯一能收拾他的男主——谢幸安崛起,快点弄死这个混账东西。
    此时的谢幸安搓搓手打了个喷嚏,系紧了搭在身上的外衣,天真是还有些冷呢。
    作者有话说:
    谢幸安:媳妇儿想我了,收到!
    ◎最新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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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g style=vertical-align:text-bottom;src=//i9-static.jjwxc.net/images/seedling.png/>男主!快崛起!弄死这个姓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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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十四章
    ◎变态归变态,但是真痛快◎
    仅仅这个名字在她脑子里浮现,何矜就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何矜啊何矜,你是不是蠢蛋?谢幸安那个阎王爷连想一想都是罪过,要留住一条小命,就该在思想和行为都离他远远的。
    更何况她看着眼前这女子的惨状,忽然就想起来书中何二小姐的结局——比她好不了多少,甚至还要更惨一些。
    谁该心疼谁啊?
    何矜沉痛地一拍脑门,回过神来接着围观看戏。
    何矜能明显感觉出来柔贵妃其实吓得要命,身体都在微微晃动,她赶紧上去扶了一把,柔贵妃低头含笑拍拍她的手背,接着就对高善回话:“高掌印在逗本宫玩?人都伤成这样了,哪能看得出是谁?”
    “娘娘说的也是。”高善扯着嗓子尖酸一笑,指着那个像从血海里捞出来的女子,“这是去年才入宫的褚秀女,娘娘不认得?”
    “哟,去年入宫的……”柔贵妃皱眉念叨了一句,啧啧道,“去年入宫的到如今都没个位分,还是个秀女,可见不是个聪明的。”
    “娘娘说的正是呢。”高善慢吞吞地从袖中掏出来把半新不旧的短匕,带着浓重的血腥气。高善边说边把匕首从鞘子里□□,“的确是蠢,但她还想做更蠢的事……”
    高善的眼睛死死盯住柔贵妃,几乎眯成一条缝后显得更加凶狠:“她,竟敢想向陛下告发咱家!”
    “咱家可一向对陛下,对北辰忠心耿耿啊,娘娘您说是与不是?”
    柔贵妃苍白一笑,并没回话。
    话可不能乱讲啊,要遭天打雷劈的。
    “娘娘知道这贱人的母家是谁吗?”高善扯着嘴角咬了咬牙,无人理会他,他就继续他阴阳怪气的表演,“她是七年前向陛下死谏的赵御史之女!她爹当年便要害死咱家,这贱人如今亦是。娘娘觉得,这种残害忠良的奸臣妖女,该不该处置呢?”
    柔贵妃捧着心口,紧蹙眉头:“自然……是该的。”
    “寿康侯是个明白人,娘娘应该也是。”高善讥笑一声,“可近来有人告诉咱家,这贱人与娘娘交往过甚,不知道娘娘可是听了什么鬼话,收了不该收的东西?”
    “是吗?”柔贵妃作势仔细想了一阵,“褚秀女?哦,本宫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本宫偶尔听说她们这些没得宠的秀女被克扣了吃食用度,便派人去说了几句公道话,她或是记下了,送些自己绣的帕子之类的小玩意。本以为是个知恩图报的,不想还包藏祸心呢。”
    “哦?竟是如此吗?”高善一脸怀疑,显然不信,“咱家从她的住处也没搜寻到什么东西,不知道她是不是把什么害人的伪证,交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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