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迟锦摇摇头,没想过为此事搭上小命,彻底闭上嘴了。
何矜撑着下巴无奈叹了口气:“哎,这时候才知道,捉奸时如果能有个相机拍照留证,该有多重要。”
“小矜儿说什么呢?”
“别问,问就是跟你说不明白,说了你也不懂。”
正当何矜烦闷得不行,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时,忽然只觉外头灰尘飞扬,呛得她直咳了好几下,随后就听见脚步声匆匆又繁杂,似乎来了千军万马。
“嚯,怎么了这是?”
何矜正探出头去想偷偷望一望,便感觉到有袭湛蓝的身影从她眼前直晃过去,福宁公主来势汹汹地冲到整队护卫最前头,直接踹了一脚后门叉腰怒喊道:“高莅,你给本公主滚出来!”
“福……福宁?”何矜惊了,她伸手指了指福宁公主,又指了指张迟锦,结巴道,“她……她她她……你……你报的信?”
张迟锦抹了抹鼻尖上的灰,摇头道:“似乎……不是吧。”
他的确很想在意中人面前刷好感,但也没不要脸到干出这种冒认功勋的事儿来。
唉,乱了乱了全乱了。
何矜扶额继续看热闹,就只见木门缓缓打开,高莅那本就容貌平凡的脸在看见福宁公主后,更是僵硬得像张烙坏的大饼,只颤颤说着:“公……公主。”
“你混蛋!”福宁公主接下来的反应简直是揭穿渣男时的教科书,才不听什么狡辩,直接就上了手。她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冲高莅的脸上扇过去,由于她带着护甲,任凭对方有城墙那么厚的脸皮,还是被划得鲜血淋漓。
“公主,公主你听我说……”
何矜把对话听到这儿,简直不能太熟悉了,直接戏精上身,随口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高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迟锦呆了,他直接惊呆了,小矜儿这是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经历过怎样的过往?居然连这种话都能接得这么顺畅!
“不是我想的那样?”福宁公主冷笑一声,美眸中透出凶光,直接瞪着藏在高莅身后,被吓得小脸煞白的楚素素,“你还想怎样?让我把你和她捉奸在床?”
“公主,你听我说……”
“你给我闭嘴!”福宁公主直接呵斥得高莅住了口,伸出水葱似的食指点了点楚素素,“你,出来!”
楚素素根本不敢动,咬着嘴唇快哭了。
福宁公主懒得跟他们再拖延,随手抽出来为首护卫腰间佩的长剑,把剑尖直冲着楚素素:“我让你出来,你没听见?”
楚素素瞬间泪崩,迈着小步子从高莅身后艰难站出。
“呵。”福宁公主看着楚素素微微隆起的小腹,挑着双眉嗤笑道,“我问你,你腹中的骨肉,是不是他的?”
高莅还想在夹缝中垂死挣扎求生:“公主……”
“你闭嘴,我问你了?”福宁公主继续目不斜视地瞪着楚素素,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腹中骨肉,是不是他的?”
楚素素哪见过这种大场面?直接手足无措,眼泪簌簌地往下落,点头认了。
“好,好啊,好得很!高莅,这就是你瞒着我做得好事?”福宁公主咬着牙对高莅三连夸后,仿佛下一秒就要为他鼓鼓掌,“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间也便没什么好说的,你若是还想留点脸面,便这就进宫去跟皇兄认罪,自请降职同我解除婚约,算给你留最后一丝颜面。你若不去,此事经我之口说出,便不会轻易算了。你可明白?”
“公主我……”
“我话说得清楚,你听不明白吗?”福宁公主看着脸上伤口流血的渣男,只觉得他面目狰狞,越瞧越膈应,干脆吩咐身后的护卫道,“去,一路护送,务必亲眼看着他进宫。”
何矜点头赞赏道:“妙,妙啊,没想到福宁公主平日里端庄温和的,撕起来渣男,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那当然了恩人。”何矜的耳边冷不丁又传来那傻狗道人几天不见越发贱兮兮的声音,“福宁公主的父兄都堪称播种机,她从小耳濡目染,最厌恶对感情不忠的男人。”
“哦,是吗?”何矜冷漠地抬抬下巴,“你可真是大聪明,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但她瞬间又想起了原书里的内容:“可是不对啊,照今日这情形看,福宁公主这脾气,也不像能被人活活欺负疯的啊。”
“恩人您又忘剧情了。”傻狗道人好心提醒,“高莅在成婚当日起,一直在给福宁公主暗中下会伤神智的药。”
“是吗?”何矜简直无奈,“一个男频官场文,我哪能关注到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
“对了恩人,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
何矜无情回复:“说话说一半,日后没老伴。”
“咳,按照剧情,谢幸安马上要崛起了……您跟他,关系进展如何了?”
何矜黑人疑惑脸:“我和他?你说何二小姐跟谢幸安?恶毒女配和男主?八竿子打不着,各自安好不行吗?能有什么关系进展?没睡醒吧你?”
“您别急,您别气……是这样的,实在不好意思,我对不起您……我们这边好像出了点什么问题。”傻狗道人欲言又止赔笑道,接着不知对谁吼着,“让你别乱动别乱动的,那红线系统是才搞出来,专管姻缘的,是能随便乱牵的吗?这恩人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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