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不妥,她在天香楼里也见过有贵客送花讨姑娘欢心的,只是没听说过有送杏花,还一送一包袱,足有三五斤的。
是挺出人意料,别出心裁的哈。
谢幸安丝毫没注意到蓉娘脸上跃动的小心思和羞赧,面无表情道:“这些花,洗干净了,找几个空坛子,拿来酿酒的。”
蓉娘噎了一声,笑得很有些勉强抽搐:“好。”
“公子,您今日受累了!小的去给您打些热水沐浴吧。”
谢幸安只顾埋头往里走:“好。”
“哎哎哎,我去我去。”蓉娘一把将包袱塞到阿默怀里,“这种事不必劳烦阿默了,还是我去吧。”
阿默:???
做什么?前几日让她帮忙抬几个盆栽,她还说自己没力气的,这又是怎么着要抢着打水?偷偷吃了大力丸了?
蓉娘胡乱一塞,阿默没接好,杏花从包袱口的缝隙里飞出了几朵,吹到前头被谢幸安看到。谢幸安默不作声地俯身把那几朵花捡了起来,又小心塞进包袱里扎好:“当心些,莫要掉出来,暴殄天物了。”
不光蓉娘,阿默发现他连公子都摸不透了。
只是掉了几……几朵杏花而已,怎么就能成暴殄天物了?
咦,他们都不知道,小狐狸在树底下蹲了半天,又一跳一跳地伸手够了半天,能采这些花实在太不容易了。
作者有话说:
阿默:我不理解。
蓉娘:我也不理解。
谢幸安:以后你们不理解的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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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像欢喜冤家家】
【写错了清忽略】
【福宁张迟景是CP?】
【福宁张迟景足CP?】
-完-
第三十九章
◎你只能等下辈子再吸取教训了◎
等蓉娘把浴桶放够热水之后,早就累得满头香汗,外加热气熏人,她更是双脸绯红,撩了一把热水后微微娇.喘地对谢幸安低声说着:“公子,水温试好了,现下可沐浴了。”
谢幸安即使清楚蓉娘的出身,但听见她这么矫揉造作的声音还是难受得直皱眉:“知道了,你出去吧。”
蓉娘不甘心地殷勤凑上去:“想必公子今日打猎乏了,就由奴婢伺候公子宽……”
那个“衣”字还没说出口,谢幸安早把手伸到身后,逼停了蓉娘想凑过来的脚步:“哎,站住,不用,退下去吧。”
“哦。”蓉娘正闷闷地转过身去正要离开,忽在走过浴桶时踩到一滩水,脚下一滑惊叫着摔倒了。
谢幸安听到那一阵动静,先是吓得把刚要解开的衣带赶快重又系好了,后来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对倒在地上疼出眼泪的蓉娘说:“你怎的了?”
要命了,你先扶人一把会死吗?
蓉娘冲谢幸安伸出来一只素手,哭得更加凄凄惨惨梨花带雨,声音也是略带抽泣的呻.吟:“奴婢方才摔倒了,约摸是脚崴了……公子……痛,好疼。”
天香楼的老妈妈教过,冲他示弱,跟他求助,引他怜香惜玉,堪称拿下男人的无上法宝,除非对方是个铁石心肠。
看样子摔得不轻,是挺惨的哈。
“唔。”谢幸安眼神里难得见到一丝怜悯,但并没接过蓉娘伸出来的那只手,只淡淡问了句,“那你还……起得来吗?”
你说呢?啊?
蓉娘仰面用双满目委屈、泪眼迷蒙地望着他摇摇头。
谢幸安没再说话,眼神似乎不再那么漠然了。
大概这个缺心眼的终于快开窍了。
但蓉娘还没激动地等到谢幸安接过她的手,就听见缺心眼接着说:“那我便让阿默叫人把你扶回房里歇着罢。”
蓉娘:“……”
算了,毁灭吧,彻底没救了。
她气得头晕,眼前漆黑一片时就听见谢幸安对外头喊着:“阿默,叫几个丫鬟过来。”
“好嘞。”
不消片刻丫鬟们便推门进来,把还瘫在地上屁股都坐热,但早已心冷麻木的蓉娘扶起来。谢幸安轻声道:“去找个郎中看看,取些伤药上了,这几日你先告假养好身子去,不必来伺候了。”
他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挺体贴的啊?
蓉娘几乎任由自己被人搀着,脚下生疼,五脏中也气得肝疼,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多谢公子。”
“阿默。”蓉娘虽已经出了门,但还是一脸哀怨地盯着面前的人,“你说,是我不好看吗?”
阿默被问住了,颤颤地说:“好……好看啊。”
应该说凭良心讲,蓉娘长得的确美艳动人,但一想起来她的出身,阿默都不得不怀疑张公子留她在这里,根本就是动机不纯。
但猜疑自己上一任东家这种事似乎不太道德,阿默适可而止,没稀罕做。
但阿默又不怕死地补了句:“可今日那个和公子在一块的小姐更好看啊,我长这么大,从家乡到京城,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谁啊?”蓉娘没好气地问,她就不信谢幸安这种似乎在男女之事上缺心眼的玩意,会主动跟哪家小姐凑一块去。
“好像是……是……寿康侯府家的二小姐。”
“你说她?”蓉娘捂着头,觉得脑壳更疼了。
谢公子会跟何二小姐和平相处?他不是……一直受她欺辱吗?难不成谢……他有什么受虐倾向?还是他癖好独特,喜欢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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