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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幸安听见这个禀告,几乎捂嘴狂笑,直接拍桌对阿默说道:“真想不到那些呆头呆脑的打手居然还如此……孺子可教。”
    举二反三,都懂得超额完成任务了。
    “可是大人。”阿默也觉得纳闷,十分摸不着头脑,“但据他们所说的,确实只毁了他两只手,没说把他弄得不能人道。”
    与此同时,寿康侯也在自己的书房里听到下属一头雾水的回禀:“侯爷,我们的人的确废了他的子孙根是没错,可也没弄残那冯诤的两只手啊。”
    由此便不难还原出当时的场景:谢幸安和寿康侯派出的两波打手在窄巷里狭路相逢,同行相惜,齐齐指着被打晕的冯诤各自交流:“兄弟,我是来收拾那个人的。”
    “那可不就巧了吗?我们也是。”
    “我家主子,要废掉他两只手。”
    “我家主子,要他的子孙根……不不不,是要废他的子孙根。”
    “既不冲突,也能防止抢功,那便各干各的吧。”
    翌日,何矜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出了府门,迎头就看见了骑在匹白马上耐心等她的谢幸安。
    她真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谁让她年少时瞎许愿,想有个白马王子来接自己的?
    谢幸安看见何矜,顿时觉得四肢百骸的热情和冲动都奔涌了起来,微微眯了眯水波潋滟的桃花眼,翻身下马,就要扶她上后头的车舆。
    何矜微微颤抖地伸出来光洁细腻的素手,干脆习惯假笑地凭君处置:“多谢大人。”
    谢幸安觉得依他们此时的关系,该换个称谓了。
    作者有话说:
    谢幸安:和媳妇约会,幸福~
    何矜:跟阎王见面,怕怕。
    ◎最新评论:
    【<img style=vertical-align:text-bottom;src=//i9-static.jjwxc.net/images/seedling.png/>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他们俩都不在一个频道里^_^】
    -完-
    第五十三章
    ◎娘子,这就等不及要跟为夫拜堂了?◎
    谢幸安仔细思索了半晌,把缰绳绕在手指上缠了一道又一道,直到灰黑瞳仁里盛着的眼波熠熠闪着光,喉头密密地发痒,他才开口喊:“矜儿。”
    何矜在寿康侯府里天天都和混日子一样过得闲适又懒散,幸而原主这个神经病本就从不管什么规矩礼数,也省了她费工夫去学许多繁文缛节。
    但她在谢幸安的马车里,依然没来由地坐立不安。
    尽管这里头铺满了软垫,帷幄还是用精细的水红色贡缎所制,甚至坠了不少的流苏穗子,不远处的小桌上还放着各式零食。
    左看右看都不像能让人压抑的。
    其实何矜只是看着文静,可从小就不怎么老实,上幼儿园连个坐姿都没能学会,以至于差点被老师当成多动症的小朋友做出特殊处置。
    她也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坐得标准安生至此,脊背挺得倍直,双腿并拢,两手自然下垂放在膝上,眼睛圆睁着平视前方。
    这姿势,不得一朵小红花很难收场。
    她恍恍惚惚中似乎听见谢幸安在外头说话,但也好像没说明白是什么事,只一句“今儿”就戛然而止了。
    本着不让大佬尴尬的原则,何矜礼貌着小心发问道:“大人您说,我在听的。今儿,怎么了?”
    “不是那个今儿。”谢幸安垂着眸,睫毛微微向下覆盖着眼瞳,映出来带有小圆圈光晕的阴翳,“矜儿,是我……在喊你啊。”
    何矜本来就神经紧绷,这下子更加不淡定,从倍直的脊背到两臂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强笑道:“哈,大人您不必这么喊我的,怪不习惯的。”
    更是还怪吓人的。
    “我……我早听别人说过,夫妻之间虽没成婚……”谢幸安的耳根处通红发烫得直痒痒,他也忍住了没伸手去挠,耐心引导,“也不必那么见外,比如你也可试着唤我亲近些,试试的。”
    “比如……什么郎。”
    何矜都快哭了,她哑着嗓子轻声喊一句“谢……谢郎”。
    谢幸安很满意,顿时昂首挺胸,腰不酸了,连腿踏在马镫上都觉得更有劲了。
    既然成婚这事已定,何矜沉痛之余,也不可避免地想起来书中原主嫁给谢幸安之后的剧情。
    何二小姐本就是服了春.药,遭人暗算失身给了谢幸安后才不得不嫁给他的。她对这门亲事极不满意,对谢幸安也万分厌恶,成天颐指气使,时或缠着谢幸安求欢,事后还到处宣扬他床笫无能,行为举止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精神分裂之作死型。
    谢幸安虽备受她羞辱,表面却也极是淡定,一直尊称她为“何二小姐”,只在她故意流产,还在府中养了男宠,大谈谢幸安有多无能后,才终于使他忍无可忍,彻底发怒。
    书中,谢幸安在囚禁并绑缚住原主之后,看着她头次眼底要溢出来的恐惧已经毫不动容,还能摸摸她煞白的脸微微笑,前所未有地亲昵喊道:“矜儿,我也无法,你实在是,太不乖了。”
    原主这时候才明白,这和她成亲经年的男人并非一条任打任骂的哈巴狗,而是匹不可招惹的狼王。她惊吓至极,平生第一次磕头求饶道:“谢郎,幸安,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我……”
    此后的描写一片隐晦,但读者都清楚,何二小姐的盒饭终于热好,且再不想也得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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