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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幸安尝过了像吃樱桃一样的甜,得了好处后更加大胆起来,辗转厮磨在她的额头、锁骨或者鼻尖。
    他的指腹拭过何矜泛着绯红的脖颈,以及颈上密布的汗珠。
    恍惚之中,谢幸安觉得何矜在推他。
    他愣愣地停下,找回来仅存的一丝清醒。
    确定了她真的在推他。
    谢幸安虽正亲得十分上瘾,但不得不停下来,睁着桃花眼定定望着仿佛浸过晨露,更加美艳欲滴的娇妻,耐心问道:“你……怎么了?难受吗?”
    何矜摇摇头,把手从他的衣裳上摘下,用指尖挑了挑说着:“你能不能……先把这玩意给解了啊,好硌人的。”
    谢幸安反应本来就很有些迟钝,但等到思考了没出片刻,只等稍稍清明的时候,立即回过神来,点头答应。
    吉服大袍连同那条玉带,都被谢幸安给一块扔了出来,激起地上许多细小到根本看不见的尘埃。
    何矜就任由谢幸安继续按头缓缓地亲着,他慢慢来回抚过她的脸颊和额首,她用掌心半抵在他的胸口。
    谢幸安其实本来不过是个缺乏锻炼、成日坐在书房里阴谋阳谋的文官,武力值也并不怎么样,原著里虽说极写他的容貌,也没对他的身量做太多描述,只草草几句说过极白皙,极修长。
    嗯,看来这一点,属于男主几乎完美的人设中,难得的短板。
    但此时何矜却分明感到了有哪里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练过,从剧烈起伏的胸膛能看出,他不怎么壮硕的身上竟开始隐隐有了肌肉,但尚不太显,还带着涔涔的薄汗。
    何矜的难受渐渐消弭于无形,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像是置身于温泉暖流,通体软得仿佛被抽出了所有骨头,只有脚尖稍稍紧绷。
    但何矜知道无论是对自己还是谢幸安,这都远远不够,甚至能对他压制的冲动感同身受。
    但谢幸安却突然停了。
    他像一头明明饿到极致的野兽,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鲜活的猎物,却又忍着没把它一口吞入,实在是……太辛苦。
    何矜无奈了,只能又问他:“你……怎么了啊?”
    谢幸安虽说意识朦胧,但尽量沉着吐字,把话说得清楚:“待会儿……你要是不好受,就跟我说,我停下。”
    何矜皱眉:“这能说停就停吗?”
    “我尽量。”谢幸安低头,把鼻尖都贴到了她的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这本该两个人都欢乐的事,要是让你一个人难受,也无甚意思。”
    何矜眨眼道:“好!”
    “我…我今后会好好待你!”
    “你放心,我必不会负了你的!”
    “嗯,好。”
    何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就上辈子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经验而言,她十分明白,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最不能信的。
    尤其这时的谢幸安还……,说不准让他喊声祖宗他都肯叫。
    所幸何矜也并不在乎这些口头上的东西,她只知道在谢幸安起身的这一瞬间,体内稍稍冷却的热意又翻涌了上来,钻心难解得驱使她迫切地想与他更拉进一些距离。
    谢幸安没让何矜等多久,瞬间就埋下头来,用手抚过她单薄的双肩,可见她此时的衣裳还有好几层,简直太影响他接下来的进程,便问道:“你这喜服……碍事,可一件件地脱太麻烦,我能就直接撕了吗?”
    何矜嫌他问题太多,直接轻叹一口气说:“那你就撕呗,反正也是你送的。”
    下一刻,伴随着阵阵衣裳碎裂的声音,何矜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在重重打了寒战后,就觉得自己被谢幸安掌心温热的触感来回抚摸过,不禁哼出声来。
    谢幸安此刻满脑子都是他看过的那些话本字句,以及他在何矜房中窥见的那幅小小的图画,依次挤入脑海,他只觉烧得更厉害,轻舔着嘴唇,再难按捺出于本能的渴.望。
    谢幸安又一次试探道:“那我们现在就只能……”
    “行吧,总也没别的办法了。”何矜整个人满怀着一种视死如归的使命感,或许还夹杂着些别的,但也说不清了,“没什么的,我们……你继续吧。”
    廊檐下还悬挂着整片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此刻都在晚风中摇摇欲坠,伶仃飘摇地仿佛在江河之中,又皆被夜露沾湿,水珠攒集着,从头滑到底,滴落在地。
    红烛上燃烧的火焰伴随着从缝隙中渗入的冷风剧烈晃了晃,天空中越发白得透亮的月牙像是在熟睡中被什么动静惊扰到,有些恼怒地摇了摇,察觉到声响的来源之后又抑制不住好奇心,把光线投射进去,窥视了几眼,瞬间就被染红了脸。
    临近深夜时,露水越积越多,连累得院里头彻夜悬挂的喜字灯笼渐渐整个都被“沾衣欲湿”了。
    半个时辰后。
    谢幸安这时候还有些断片儿,导致整个人行动很有些迟缓,但他还是艰难地翻了个身,侧躺着过去,抚摸她满是泪痕的脸颊询问:“你怎的不早说?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何矜的双腿还是颤颤的,她回顾起来觉得有些难堪,用力地摇摇头,声线都有些发抖:“没……没事。”
    “哦。”谢幸安的指腹移下他的脸,又捏捏她的耳垂,用没出声的唇语沉默问她,刚刚好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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