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似笑非笑道:“你这画像,从哪里弄的?”
“啊这,风韵斋。”
何矜幽幽地翻了个白眼:“名儿听着就不正经,果然。”
福宁公主只觉心生不祥:“阿矜你这是要……”
何矜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呵,去、砸、场、子!”
“咳,要去,明儿再去,今日跟我看画像先。”
“啊啊啊啊,恩人霸气,恩人威武,这叫什么?女中豪杰,为夫出头!”傻狗道人嚎得仿佛死忠粉终于见到了本命爱豆,吹捧道,“瞧瞧,您瞧瞧,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何矜嫌他太吵,直接在心里怒斥道:“闭上嘴吧你,这要换了你,就比如在现代,你正儿八经的对象只因为长得好,一不留神就被恶意P图,让人拿去当了十八.禁小电影的封面,你能不觉得过分?”
“可不得把牌子都给他掀喽!”
“我懂,我懂。”傻狗道人顺势激动到拍桌,几乎给唱了出来,“这就叫——路见不平一声吼,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这些个丫鬟怎么搞的,装美男图,怎的还混进去了一张旧图?”福宁公主纳闷中,从一堆白色卷轴中扒拉出个发黄的慢慢展开,似乎因为隔了许多年,纸张已经变得僵硬,一点点摊平时很有些窸窣的响声,“阿矜你看,这不是许多年前的宫宴图吗?”
何矜循声望过去时,第一反应就是原主的容貌实在不必多说,即使不过作为个年纪不大的小屁孩,还半低着头,在群像图中也是能让人最先注意到的主角。
小丫头正梳着双丫髻,对面是个比她高半头的男孩,两人似乎关系不错,正踢着蹴鞠玩。
“不过阿矜,你对面的这小子,我看着倒挺眼熟,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倒有些跟你青梅竹马的样子。”
何矜毕竟没原主的记忆,她又大略地望了眼,只会默默在心底感叹一句,不愧是宫廷画师的手笔,莫说发丝和衣褶了,连这男孩挽起的胳膊上那处小小的红色蝴蝶印记,都画得十分清晰。
蝴蝶印。
等会儿,蝴蝶印!
这个蝴蝶印,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作者有话说:
小阿矜:我这就要为我夫君讨回公道!
傻狗道人:恩人威武,恩人也太酷了,这就是爱情吧?
谢狗:我娘子对我好,我心里都知道
◎最新评论:
【<img style=vertical-align:text-bottom;src=//i9-static.jjwxc.net/images/seedling.png/>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相骗啊!公主!稍微给点银子我也可以被画得美若天仙的】
【大大不会是男二吧!!!!!!】
【
-完-
第七十七章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生得好看◎
而至于在哪见过、具体是在书里抑或穿过来之后的这两点,何矜捶了捶有点生锈的脑袋,只觉得大概暂时是想不起来。
何矜呆愣愣地坐在原地,很有一些茫然。
她知道靠自己八成是白瞎了,干脆就直接寄希望于福宁公主,扶着额头装成半失忆状,指着画上的小人引导性地试探发问道:“公主,就这……这人,你再仔细瞧瞧这个人,我怎么好像挺眼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是不是叫那个什么来着对不对?!”
何矜其实根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还是配合着话术张了张嘴,仿佛上辈子在课堂回答问题时装会。
“嗯对,好像是……”福宁公主只用视线在何矜手指的地方轻飘飘地点了点,随口道,“叫什么……”
何矜很有些激动地催促着:“是吧,叫什么?”
“叫什么……”福宁公主吊着嘀咕不已,但最终却像只菜鸟为了上天奋力搏击,结果最终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一跟头栽进了海里,“我忘了。”
“忘了?!”
“嗯。”福宁公主显然没把这种陈芝麻烂谷子当回事,并意欲劝告何矜也别往心里去,“既然他能在宫宴上出现,兴许就是哪个大臣家的子孙后代呗。但你也知道京官能做得安稳的不多,贬谪、调任、外派的都是常事,前些年不太平的时候,满门抄斩的也不是没有。”
“你和这小子兴许不过儿时踢过一脚球的交情,‘青梅竹马’我也就随口一说,如今他人都不知道在哪块茄子地里,你就甭再惦记了哈。”
何矜烦闷得拽下来自己的一把头发,默默在心底沉痛道:问题不在这儿啊公主,我作为唯一的穿书人,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再说,他一看就没谢幸安相貌好啊。”福宁公主眼瞅着何矜还在眉头紧皱,生恐甫一成亲他俩人就有了情感危机,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了谢幸安,顺带指给她看,“呐,这不就你夫君吗?‘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话可真不错,他从小就长得好看,而且一看就老实巴交的。”
唉,公主啊公主,你非要说谢幸安是个老实人,那咱这天可就快聊不下去了。
何矜苦着脸瞥了眼画像上的谢幸安,那时候他尚未落魄成狗屎,还是左都御史之子,倒算得上风光适意,但原书中为了衬托他像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美强惨”时也曾说过,自幼就没什么小朋友跟他玩,这时他依旧不讨喜。
原因无他,就出在谢幸安长得太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