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44页
    何矜心道,如果有一出戏能配得上这个气场,那大概可以是《福宁公主倒拔垂杨柳》。
    张迟锦显然也被吓得一哆嗦,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双手举过头顶,尽量保持嬉皮笑脸:“公主,咱有话好好说,整这……怪吓人的还,要是伤着人可就不好了。”
    福宁公主面色和眼神一样阴沉,懒得再跟他多言半句:“说,公什么?”
    “公什么……那个公,嗐,你说这个啊!”张迟锦爽快地拍拍手,作为明眼人,何矜知道他总算把理由给编出来了,“这不前几天,我跟幸安去畋猎,猎到了不少野味,有公山鸡和母山鸡,幸安他非说母的比公的好吃……”
    “我这不是就来告诉他,那个公的比较好吃,对,就这么个事儿哈哈哈哈,对不对啊幸安?”张迟锦干笑几声,显然对自己编出来的瞎话十分满意,甚至一把拉扯过姗姗来迟的谢幸安,对他喃喃低语,“兄弟,快啊,救我一命!”
    可怜谢幸安这傻孩子丝毫不知来龙去脉,就被强行按头承认:“嗯,对,是啊,迟锦说得对。”
    “哼。”福宁公主虚晃一抽,吓得张迟锦直接躲到谢幸安身后,结果她直接收了鞭子,继续嘲道,“你贵庚了?人家谢幸安可比你小吧?还躲人家身后,你也就这点出息。”
    “谢大人,劳你转告阿矜,等日后没人烦扰的时候,我再来找她、商议正事。”
    谢幸安屈身拱手道:“好。”
    张迟锦不停地探头探脑,只等到福宁公主出了谢府的门,伸长脖子都看不见个人影了,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吓死了,差点说漏嘴,你说她堂堂一公主,出门怎么都不乘车驾的?这谁能想到她在这儿?”
    何矜眼瞅着没热闹可看了,才要起身,冷不防被后头的一声“夫人”喊得猛打了个哆嗦,连怀里的画都脱了出来,在地上徐徐自行展开。
    “夫人,小的吓到您了?”阿默赔了个礼,极不好意思地颠颠跑上去,打算帮忙给何矜捡画。
    何矜心神稍定,这才低着头说了句“不用”。
    于是,何矜与阿默,正正好的两双眼睛,都同时看向地面上那张——
    披着红纱,几乎半裸的、谢幸安的美男图!!
    阿默惊了:“夫人,这您您您……”
    何矜也傻了:“我我我……”
    她的脑子和声带还在迟钝卡壳,阿默早提前一步拍拍手,拖着尾音长嚎了个“嗷”。
    他又懂了、顿悟了。
    “原来,夫人您,藏着大人的画像……”在一片尴尬难言的气氛之中,何矜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听他悠悠说道,“定是因为,大人不日就要回翰林院供职,您一人在府中寂寞,借画像来排解相思之苦的吧?”
    阿默说着说着,就不自觉鼓起掌来:“早听闻夫人和大人,叫什么……鹣鲽情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啊对!”何矜并不怎么懂谢幸安身边人的脑回路,但懒得解释,自觉这个说法似乎没太大毛病,便顺势僵硬一笑地点点头,“没想到你们大人身边的人都这般聪慧,这居然都被你给看出来了。”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啊。
    阿默挠挠后脑勺,直接顺杆子就往上爬:“主要是,大人教得好。”
    是哈,你们主仆两个,确实有够像。
    阿默边给何矜捡画边抑制不住嘴角上扬,很有种磕到本命CP的狂笑:“您放心,翰林院的差事并不太忙,大人每日都会得空陪您的。”
    张迟锦站在前厅,脚底着火一样转个不停,把旁人都屏退之后就忍不住抱怨道:“你说咱们陛下,怎么就正事不干……偏喜欢给人做媒赐婚呢?”
    他似乎觉得这样说服力不够,干脆就举出活生生的例子证明:“你看,就拿你来说,就因为陛下乱点鸳鸯谱,随便赐婚,坑了你和小矜儿还不够吗?”
    “幸安你看,你的脸色相当不好,像是疲累得很,实在痛苦啊。”
    谢幸安原本面无表情,听闻此话之后干脆蹙眉,叹气后缓了缓神,真的戴上了痛苦面具:“确有些疲累。”
    但张迟锦在讲什么?居然以为他痛苦?
    他不啊!
    这个亲成得,他简直都要快.活死了。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就譬如此刻,深陷在苦闷假想之中的张迟锦根本体会不到,谢幸安有多快乐。
    作者有话说:
    张迟锦:兄弟,别提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难过。
    谢幸安:其实并没有,我好快乐,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快乐哈哈哈哈。
    好喜欢沙雕啊哈哈哈,但发现谢狗不能老赖在家里和老婆谈恋爱,要有一丢丢事业线啦,但作者脑子不好使,还会是沙雕日常为主嘤(^ω^)
    ◎最新评论:
    【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img style=vertical-align:text-bottom;src=//i9-static.jjwxc.net/images/seedling.png/>大大新年快乐~加油呀~
    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
    -完-
    第七十九章
    ◎咱们的酒,我就想跟你一起喝◎
    张迟锦简直快哭了。
    他真傻,真的。
    他慢吞吞地抬起来那张状如死灰的面容,在捶胸顿足中鬼哭狼嚎地叫道:“我单以为这世上只有大姑娘家会被逼婚,强迫上花轿成亲,没想到我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会有。幸安啊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爹知道陛下想把我和福宁公主赐婚后,成天就把我锁在房里,不准我踏出去一步,非得让我上赶着去向公主献殷勤,若她不愿,就天天去求,求她嫁过来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