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虽早就盥漱过了,嘴里却似乎还留有红糖糯米的丝丝甜腻,他不停地翻卷着舌尖,品味着,一点都不想错过。
何矜明明觉得自己是想抗拒的,可该死的,她竟在愉悦中丝毫抵挡不住,没有半点想抽身离开的冲动,且他一亲就软,甚至还难以抑制地发出些破碎呻.吟声。
“谢幸安,停下,不行,今晚我不舒服,真的不大行。”何矜等到察觉谢幸安真的想翻身压过来后才用力抵着他,皱着眉头喊了句,“你别再继续了。”
“我本来也没想继续的。”谢幸安十分老实地交待,“我就想抱抱你,什么都不做。我昨晚给你上药的时候知道,伤到你了。你别害怕,我不是急色之人,不会再让你疼让你难受,今后你要是不愿意,这种事我也是不会强迫你的。”
“虽然你的确是让人很……”
何矜:“……”
“啊啊啊啊哦哦哦,这样不行啊小阿矜。”何矜于半梦半醒中,脑子里又闪现出来一阵傻狗道人贱兮兮的声音,“难道以后你们每次行.房,还都得让你先主动提出来吗?死直男,对一个女孩子,这也太尴尬了吧?”
“你够了啊,傻狗,你懂什么?”
何矜微微愣了一小会儿,这才对谢幸安答道:“哦,好。那我就先睡了。”
谢幸安把自己的手臂搁在何矜枕下,给她垫着调整出一个极为舒适的角度。直到听见她的呼吸声平稳地绵长起伏,他才放心地用指腹扫过她的额角,将唇瓣贴在她的颈窝之上,梦呓一样道:“你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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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八十三章
◎《五十年科举,三十年模拟》◎
何矜本以为谢幸安清醒之后,听说了昨晚他干的好事会觉得尴尬,然而并没有。
他不过活动了一下子有些僵麻的胳膊,用手掌在她的额上覆过,慢悠悠地说:“我明明很清楚地记得,喝得并不算多,但没想到还是醉了,可能这就叫酒不醉人人……嗯?”
谢幸安虽说作为个舞文弄墨的书生,但那双手并不算养尊处优,甚至可以说,因为他多年的自力更生和饱受欺凌,整个就一各种奇怪伤口和疤痕的聚集处。
他笑得云淡风轻,但被粗粝凹凸甚至带着老茧的手掌抚摸时,何矜并不觉得有丝毫轻松,只是给谢幸安摘下来,对着光细细望过,问道:“你疼不疼啊?”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倒有点耳熟?”谢幸安微微弯了弯手掌,似乎不想再让她看,却没抽回来,“好像那晚,是我问过你的吧?”
“没什么事,相比较起来,我还是觉得,你比较疼。”
何矜就说,谢幸安绝对算是个合格的话题终结者。
总能让人成功地没法往下接。
她把他的手随便一扔,自己掀开被褥一骨碌爬起来,看见谢幸安躺得直挺挺地不动弹,歪头问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回翰林院当值的吗?怎么还不起来?”
他拿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边,表情也渐渐变得嬉皮笑脸:“你亲我一口,我就能起来了。”
即使他长得是很好看,何矜也并没把他惯成睡美人的打算,直接给撇下一句“爱起不起”,就趿着木屐去箱笼找里衣。
所幸谢幸安本来就没指望何矜跟别人家的娘子一样,伺候他起身更衣,十分懂事地选择了自食其力。
等到他们被伺候梳洗完毕,便一前一后出了房门,迎面何矜就瞧见了两个丫鬟。
其实也不能称作是丫鬟,毕竟都面容清丽,姿态端庄得体,连露出来一双手都如削葱根般纤细白皙。
她们怯生生地对何矜施礼,结果只换来句她没什么感情的发问:“你们是什么人?”
栖寒毕竟大胆那么一点点,压低了声音老实答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们是……陛下赐给谢大人的,试婚……丫鬟。”
“哈,是不错。”何矜一声假笑,对她们淡淡地扫了两眼,就加快了步伐走出院门去,“试呗,接着试吧。”
还陛下赐的,背景这么硬,爱试不试,关她什么事?
何矜走得越来越快,顺便把颗正在路中间碍事的小石子抬脚给咕噜噜踢到一边去。
看得拣枝跟栖寒心里很忐忑。
虽说她们知道,京城的贵妇人都不怎么待见试婚丫鬟,这位新夫人的脾气还不怎么好,但挡不住谢大人实在太香,只要她们亮出来背后的靠山,夫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应该也不会敢随便打杀……
的吧?
说不准还能徐徐图之,有机会跟谢大人……
傻狗道人自从何矜跟谢幸安成亲后,一直就很活跃。
他不仅又来了,说话还十分阴阳怪气的:“呦,小阿矜,怎么了?我今早用来吃饺子蘸的醋,都没你的酸。”
何矜根本就不理他。
谢幸安追上来了,他终于追上来,隔着层薄薄的衣料握着何矜的纤纤皓腕,直接对她解释道:“没试,我真的没试。”
他本来也想把人远远地随便打发算了的,只是被阿默给清醒劝阻了:“大人,三思,您可要三思啊,陛下派来的人,您可不能把人再弄到后厨生火做饭。”
“这不合适啊。”
既如此,那便稍稍调.教后,留给何矜贴身伺候得了。
眼看何矜还是沉默不语,谢幸安一紧张,说得更加着急忙慌:“我真没骗你,她们我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跟你圆房时,那也是我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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