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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这人的确是……”杜雪合话只说到一半,便又化作了沉沉慨叹,“想来我与她先后出嫁,她或是嫉恨嫁得不如我,没能做状元夫人的吧。”
    这倒可真不一定。
    付婉仪虽嘴上没说,心里直接来了个当即否定。且不说在世人眼中,状元和探花同为三甲,差别并不大,而单就相貌上看,这个谢幸安长得实在,比孙平澜好太多了。
    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觉得何矜嫁得亏。
    付婉仪想起来何矜在风韵斋目中无人的样子,就只觉全身都在憋气,恶狠狠道:“呵,就她这种女人,她嫁给谢郎……咳,谢幸安都是白白糟蹋了人家!”
    “年纪轻轻又模样好好的,怎么就瞎了眼,娶了这么个祸害!”
    杜雪合仔细观察了几眼,见一提到谢幸安,付婉仪眉间就似有异色在,她知道这人自小就好美男,便暂时放下对谢幸安的厌恶,将他当成突破口:“唉,你还不知道吧?这谢大人,是被她逼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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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九十三章
    ◎“不把他/她抢过来,我誓不为人!”◎
    在把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杜雪合几乎是翻着白眼,还将“呸呸呸”于心底重复了好多遍。
    谁要喊谢幸安“大人”啊,他个小杂种,小杂种,小杂种!
    “你说什么?!”此刻的付婉仪双眼一瞪,明显是比杜雪合更加激动,掰扯着手指头,“等会儿,你让我先捋一捋。”
    她瞳孔震惊,贝齿打着颤,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挤出话来:“你说谢郎……是被她……逼、婚、的?”
    谢……谢郎?
    杜雪合略有耳闻,因那小杂种生得实在太好看,许多被美色迷昏了头的世家贵女们私下的确爱这么叫他,但付婉仪不是才在京城落了脚吗?兴许连他的面都还没见过,是怎么张开嘴喊出来的?
    付婉仪才不会顾及这么多,她眼看自己随便来找找杜雪合聊两句嗑,居然还给打听到了意外收获,当即就是既震撼又激越,支棱起耳朵仔细听着:“逼婚?怎么逼的?快跟我说说。”
    她就是说,如谢幸安这样品貌身姿都譬如谪仙、旁人无出其右的男子怎会娶了这么个蛮不讲理,和市井泼妇一样的玩意做娘子,果然是另有隐情的!
    杜雪合面带同情,喟然长叹一声,浓重的忧愁堆在眉间,挤出来个极为板正的“川”字形。
    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
    既然如此,就休怪她在嘴上不再给何二小姐留半点情面了!
    杜雪合美目一凛,素手轻轻抚上脸侧来得莫名其妙的伤痕,外加她不知亦不能去查幕后真凶是谁,各种郁闷堆叠到一块,急需个出气筒,疯狂加重了她对何矜的怨恨。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杜雪合对初来乍到的付婉仪拼命传播灌输了北辰年度最大谣言——
    何矜逼婚了谢幸安。
    当然,酌量的添油加醋也是必须的嘛。
    就这种离谱到没边的谣言,从何矜与谢幸安被承顺帝赐婚的那一晚就开始广为流传,尽管谢幸安明里暗里辟谣、警告了许多次,也依然难堵众人悠悠之口。
    说你是被逼的,你就是被逼的,你来澄清,那你就是又被何二小姐逼了。
    谢幸安:“……”
    最终实在没办法,何矜只能劝慰着随他们去吧,总不能每个人的嘴都缝上,反正京中的新鲜事多的是,有了下一件,这件理所当然地就被人抛到脑后了。
    没想到已经几乎被淡忘干净的这茬子事,让杜雪合为了挑拨离间,逮着机会又给扒拉了出来,且为达到更好的效果,她又自由发挥,添枝加叶了许多。
    连她前两日翻看的那则,色胆包天的恶霸强抢民女的话本子,都让她直接给换了性别,弄成了何矜罄竹难书的一大罪责。
    钟鸣漏尽时早已经夜深人静,偌大的颖国公府里只杜雪合的房内还点着一盏孤灯,此刻的气氛本该是冷冷清清,但因付婉仪愈演愈烈的怒意,油然生出了许多热意,并不断升腾。
    “所以,事情就是这……”
    “她也太过分了!”
    杜雪合好不容易凭空捏造出来个、何矜如何穷凶极恶的形象,结语都还没说完,就被付婉仪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打了个寒战。
    “婉仪,冷静,冷静。”
    付婉仪气得头顶简直要冒烟,额饰上的流苏都沾了一层薄汗,贴在她因愤怒而憋得薄红的脸上,她深深地喘着粗气,朱唇大幅翕张。
    “我就说呢。”付婉仪恨极反笑,使不完的正义直接溢满了胸腔,她微微眯着杏眼,一边的嘴角使劲上翘,“谢郎怎会自己瞧得上她?”
    你见过哪个堂堂探花郎能看中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你见过哪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会喜欢个娇纵蛮横的疯子?
    你见过哪个翰林院大人的娘子会在街上坐没坐相,言行无状?
    付婉仪的确没见过,所以她信了,信得真诚,信得毫不犹豫。
    好一出侯府恶霸小姐强抢良家美少年的大戏!
    “原来竟是她自己当街对谢郎又亲又抱,坏了人家的名声,还仗势欺人强逼他娶?!”付婉仪咬着后槽牙,东施效颦地学着何矜说话,“还‘我夫君,谢幸安’,呸呸呸,强扭的瓜,亏她好意思说得出来?心虚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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