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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有的璎珞是可以拆的,你康康啊(被作者有话笑吐了)】
-完-
第一零五章
◎她希望他福寿双全◎
何矜她很困,非常困。
谢幸安扒开门缝往里望过去时,她正在拿胳膊肘杵在桌上撑着下巴,右手里还拿着一支毛笔写写画画,努力想睁眼,却只能够把上下眼皮维持半开的状态。
何矜似乎一直想写什么,但毛笔在她手中渐渐悬空她都没发觉,还小声自言自语着:“该数到承顺……多少年了?嘶,忘了。”
谢幸安见状,只怕笑出声来,极力捂嘴憋着。
这时候何矜困极了,渐渐流失了所有意识一样,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下巴从她的手里滑出来,头也缓慢下垂,如小鸡啄米,眼看着整张脸就要磕到桌上。
“不行的小阿矜,你醒醒,这里可有砚台!”
谢幸安趁机赶紧推门闯进去,趁她的脸还没碰到乌黑的墨汁时,提着何矜的衣领就把她的头给托起来。
“嗯?”何矜听见了来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贴在他身前,软乎乎地喊了声,“谢幸安。”
“嗯,是我。”
她嘿嘿一笑,抱住他接着蹭了蹭,眯着眼说:“谢幸安,我回来啦!”
谢幸安认真纠正道:“错了错了,应该说,你回来了。”
“哦。”何矜把他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哼了一声娇嗔道,“还不快把你的腰带给解了?”
“啊?”谢幸安生怕自己听错了,内心一狂热,既惊喜又诧异,受宠若惊道,“我这才刚回来,你就这么热……”
热情的吗?
何矜全没理他,只顾嘟嘟囔囔自说自话:“你腰带太硌人了,抱着不舒服,快解了。”
“行,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谢幸安迅速解了革带,随手扔到一边,他刚想问她要不要再脱一件时,冷不防就把目光投到桌面那些被划拉得如同鬼画符的宣纸上。
何矜字写得极不堪入目他知道,毕竟他书房里还仔细收留着婚前她亲笔的那些小纸条,但这些宣纸上字迹的惨烈程度更甚当初,简直能贴在门上避鬼驱邪,并可以看出她写时绝对是半睡半醒。
谢幸安不免更好奇,究竟什么东西,能让她写得如此卖力。
“我说小阿矜,你写了些什么?给我看看。”
“不行,你不准看。”何矜即使已经困得天昏地暗,也不忘伸手去阻拦谢幸安,“这是我的秘密,机密!”
但没想到,她堪堪伸出来的一只小爪子打歪了,并没能护住那一沓宣纸,而是不偏不倚地,“啪”地清脆一声响,拍在谢幸安的手背上。
“呜呜呜,痛。”何矜被硌了一下,边装委屈扮哭腔,边扯着谢幸安的衣裳恶人先告状,“你欺负人,我脑袋疼,你还打我的手。”
谢幸安并不跟她计较这个,只关切道:“磕到头了?脑袋怎么会疼的?”
何矜干脆闭上眼睛,实话实说:“没磕,是我自己捶的。”
谢幸安讶然一惊:“你捶你自己的脑袋干什么?”
何矜接着皱眉:“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不捶想不起来,捶了还能想出来一点点。”
“你要想起来什么?”
“原剧情啊,好几千章,我要是早知道要穿进来,肯定把它都背熟了。你不知道,傻狗太不靠谱了,我只能指望这些助你一臂之力了。”
谢幸安:???
她明明一番肺腑之言,却听得他十分云里雾里,在谢幸安以为她把自己活活捶傻了的时候,突然间何矜攥着拳头高高举起,慷慨激昂道:“I can,I try!”
谢幸安箍住她的腰让她老实些,继续问着:“你要踹谁?我帮你。”
何矜想了想:“你?不不不……你try不了。”
谢幸安不服:“我怎么就踹不了了?有谁我踹不了?”
何矜迷迷糊糊,小手指刚好勾着他半开的衣带不满道:“凭什么就你一直在问我问题?我还没问你我阿姐的事儿呢。”
“贵妃娘娘的事儿,你大可放……”
谢幸安话才刚说了一半儿,就见何矜已经呼吸绵长,小手渐渐从他衣裳上滑落,显然已经睡着。
他轻笑出声,直接把眼前的娇妻给打横抱起来,去到床边褪了她的鞋袜和外衫后,谢幸安忽觉自己的疲惫和困意也翻涌上来,干脆就搂着何矜一块睡了。
何矜连在梦里都想把傻狗道人千刀万剐。
别的不提,就在昨晚听见柔贵妃出事,她脑子乱成一锅粥时,他还要跑出来说风凉话:“啊哦,小阿矜,呦,这么晚不睡觉你还在做什么呢?”
何矜恨恨气恼道:“你不是说阿姐能顺顺利利做皇后的吗?你又骗我!”
“哎呀,这这这……此一时彼一时的嘛。”傻狗嬉皮笑脸,说得理所当然,“你也知道,毕竟剧情都已经稀碎了,人物命运当然有可能随之发生改变。”
“俗话说,生死相通嘛,原本死的有可能活,活的也有可能死,不光是她,没准谢幸安也不一定……你懂得嘛!”
何矜忍不住骂:“你丫……”
可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没用,何矜整理了些乱糟糟的思绪,决定按照年份再仔细排列一遍大事的次序。
但毕竟是几千章的大长篇,她想得极为费劲,痛苦程度堪比做数学题。在她实在想不出来的时侯就捶两下自己的头,就能稍稍见效,粗暴得仿佛在对付个人工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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