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捧场着赞同:“嗯,很对。”
“那当然,我——”阿默扭过头,还要接着跟这小丫鬟吹牛,忽然想起来似乎哪里不大对劲了,他又回眸望了望,看清来人后直接吓得一蹦,“妈呀,夫人啊!”
何矜嫣然一笑,为阿默鼓了鼓掌:“既不听你家大人的,还敢自作主张骗我,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不不不,我不机灵,夫人,我就是头猪!”阿默使劲辩解道,“我是蠢猪、花猪、笨猪、呆猪、钝猪……”
“娘子,你看,我都说了嘛,都是这小子的问题!”谢幸安凑过去给何矜捏捏肩膀,“我最老实了,什么都不会瞒你,绝不会对你撒谎的。”
“哼,算你听话。”何矜神色稍霁,白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阿默,“至于你小子……”
“臭小子,不教训是不行!”谢幸安冲着阿默暗示地招了招手,“还不快自己照着家规领罚去?”
阿默也不傻,意识到谢幸安在帮他,赶紧边拱手边后退地冲何矜赔笑:“那大人,夫人,小的就先退下,不打扰您二位了哈!”
“你这臭小子,跑什——”何矜也懒得过去撵他,只对凑过来搂自己的谢幸安道,“不过有一说一,你逛青楼还敢实话实说,真的有够头铁!”
“当然因为我清清白白啊!”谢幸安的大手越发不安分,鼻尖使劲嗅着何矜的颈窝,“除了你我谁都不看,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小阿矜的,绝不会做对不起娘子的事。”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四个被折腾到生无可恋的青楼姑娘若能看到谢幸安这幅模样,还会不会觉得他是个不解风情的臭傻子。
咳,谢幸安就趁这个机会,一边偷偷拉小手,一边得意洋洋地给何矜细细讲述昨晚在天香楼发生的事儿。
“哎呀,太惨了,太残暴了!”何矜越听秀眉就拧得越紧,摇头啧啧叹道,“有幸遇见你们两个,真是花光了她们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哈。”谢幸安深以为何矜在夸他,开心到直凑在她身边打转,“我可是很守夫德,不会出格的……娘子,你肚子还疼吗?”
何矜淡淡道:“不疼了。”
谢幸安:“那你昨晚答应我的事……”
小东西,一眼就看出来你的心思了。
何矜轻轻点着头:“嗯。”
“好!”谢幸安快乐的模样像极了个二傻子,直接拦腰把何矜给抱起来。
“唔。”等完毕以后,何矜懒懒地躺在谢幸安的身侧,虽说气息仍然未平,但也没忘了趁机问他个正经事儿,“谢幸安,你跟我说句实话,不要骗我。”
谢幸安停下:“嗯?我对你一直都只有实话。”
何矜慢吞吞地开口:“就是你……你想不想要孩子?”
她不由得想起来昨晚听见自己没怀孕时,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
可当时谢幸安又在想什么呢?他会觉得有些失落吗?
谢幸安躺在何矜身侧,揉了揉她发酸的腰窝:“嗯……我就说真的,小阿矜,生孩子这种事受苦的是你,这话你不该问我啊,我知道你怕疼,不想生正好。”
他偏过头来,用一双清澈湿润的桃花眼看向她:“娘子,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会孤身一人的,没想到还能娶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孩子对我来说,有没有根本就不重要的。”
“肚子长在你身上,一旦要孩子,十月怀胎和生产,那些痛苦和风险我都没办法替你忍受和承担,而我在这事上,不就是废了点床上功夫么?实在不痛不痒、又无关紧要的。所以,我们的付出差距悬殊,你就大可以自私着,根本不用管我。”
何矜没想到他会这么讲,有一瞬间愣了愣。
“我不希望你纠结,你大可以任性着,就跟你平时和我说话一样‘谢幸安,我就是不想给你生孩子,怎么着吧?’”
何矜噗嗤一笑,娇嗔道:“你学我说话不像,我语气才没那么矫情和难听呢!”
“嗯,那我就会回复你句,‘挺好,咱们就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一个碍事的也不多。’”
谢幸安又亲亲她的脑袋,“我本以为圆房的时候只有你疼,已经足够不公平了,却忘了生孩子这事。可柳掌柜的夫人还有……你娘亲,都是死于难产,你还小,身子骨本来就弱,我私心也不想让你生,万一……我不愿意为了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让你去冒这个险,你明白吗?”
“行。”何矜抱着他的脖颈,故涌着爬上去狠狠亲了一大口,“谢幸安,你可真好。”
“哎哎哎,先别急着夸我!”谢幸安揉揉她被汗液沾湿的乱发,挑了挑眼尾,“正好,我也有话想问你。”
“我让你好好用饭,每日必须吃够我让你吃的那些肉食,你吃了吗?嗯?”
何矜:“这……我……”
“别想跑!还有呢,我让你每日练练力气,怎么那石锁还像从没动过?嗯?”
何矜:“……”
“你逃不掉的,小阿矜。”谢幸安把被褥掀开,直接将何矜整个人给裹了进来,继续新一轮翻滚。
*万寿节当天,镇北侯府后院。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本小姐定不能输给她!”付婉仪甩出来个卷轴,狠狠在梳妆台上摊开何矜的画像,指给她的丫鬟看,“你来给我梳妆,记住,一定得比这个贱人好看,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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