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实我爹爹就是看起来吓人,你在他面前乖一点,多说好话,让他认定你了,就没事儿的嗷。”
“嗯,我知道,说到底岳父大人也是为了你好,给咱们操心。”谢幸安低头,迅速覆在何矜脖颈的吻痕上又亲了一口,“咱们两个好好过得了。”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们……的时候,你怎么避.孕的?”何矜一直觉得很神奇,磨着他的胳膊问道,“或者你不方便,就只告诉我一句实话,不会伤你自己的身吧?”
“当然不会,你想哪去了?只是找了个老郎中特制的秘药,你要是想吃,也可以尝尝,就是挺苦的。”
“那我不要!”何矜把谢幸安的小臂一甩,认真道,“不过谢幸安,嫁给你确实也挺好的。”
“恭喜你,终于发现了这件不能再明显的事儿。”谢幸安直接两只手上去挼何矜的脸,“再夸一句,一定要是真心实意的,夸得我高兴,就该走了。”
“还夸?真心的?”何矜被他玩.弄得只能嘟着嘴,说不清楚话,思考了半晌后终于忸怩道,“你……你昨晚真的好厉害哦!”
“哈哈哈哈哈好,这个我喜欢,我信了。”谢幸安甚是满意,大笑着一把将何矜给撒开,“但你不大行啊小阿矜,郎中都说你体格太差了,我陪你买的剑和石锁都吃灰了吧?嗯?”
“啊这……应该没……没有吧?”
“没有?我不信。”谢幸安又磨蹭着坐在床边,把手伸进何矜的被窝里直接就摸,“瞧你这胳膊,这腿,不还是柴火棍吗?这样,石锁不需举了,我给你改成提的,等我走了以后,让春桃她们看着你,要提起来五十次,否则不准你出府。”
“五……五十次?”何矜咽咽口水睁大眼,试图撒娇商量道,“这不大好吧?太残暴了……谢幸安、相公、夫君……”
“呵,嫌多?那就六十次,做不完不准出门,我回来亲自监督你!”谢幸安难得扛住了她耍赖一次,“夫人再说一句,就再加十次!”
“哼,做就做,等我睡醒了再说!”何矜趁着谢幸安往房门外走时,操起来他的枕头砸过去,“你个小王八蛋,只会欺负我罢了!”
紧接着,她就听见院里传来谢幸安的声音,响亮得像唯恐她听不见似的:“夏荷,等会儿到了辰时就把夫人给喊起来,用过早饭你们就看着她练石锁,练不完六十个不准她出门,她要是闹就由着她去,等我回来再哄。”
何矜恼得一把用被褥蒙住头。
烦死了,他真的烦死了!
恢复早朝的第一天,承顺帝果然不负众望,除了他自己,文武百官没任何人迟到。
满朝大臣们:“……”
根本就不该信了他的邪!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睡过头了吧?”
“啧,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难道咱们还得一直在这儿等?”
“就站在这儿?那多累人,照我看,各自散了回府得了。”
“……”
一群靠着买官进来的低素质文盲已经在叽叽喳喳地叫嚣,如谢幸安这种正儿八经做官的只能在心里对他们暗暗鄙视,并继续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苦等。
“哎,诸位爱卿都到了啊,来得好早!”承顺帝在一个时辰之后才被高善扶着姗姗来迟,可刚沾到龙椅就坐没坐相地打哈欠,对着叩拜的文武百官道,“哦,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高善默默松了口气。
承顺帝的表现越不靠谱,他就觉得暖暖的很放心。
“陛下,臣有本奏。”说这话的人,正是张迟锦的亲爹,本朝吏部尚书张甫,“古语有云……”
“停,停停停,等会儿!”承顺帝直接抬手,无情打断,“少拐弯抹角的,直接说正事儿。”
“咳,是,陛下,臣要上奏的是鄢江蝗灾,和樊州水患,还有断月山流匪……”
“啧,掌印啊。”承顺帝淡淡地扭过头去看高善,“既然有这么多天灾人祸的,怎么也不见你跟朕提起过呢?”
“回陛下,老奴是觉得……”高善躬身恭敬道,“觉得此事交给老奴解决便可,不必使陛下忧心的。”
“哦。”承顺帝答得随意,却又紧接着一句话扎心,“可你这不是也没解决吗?”
高善:“……是是是,老奴无能。”
“那还等什么?赶紧上报户部,拨银子,赈灾啊。”
“陛下,臣也有本奏……”
后来据史官记载,承顺帝在这头次短短不足两个时辰的的早朝中,睡过去三次、发呆四次、搞小动作五次,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幸安,刚刚他又讲到哪儿了”?
得亏没在摸鱼的谢幸安:“……”
以至于亲眼见识过的臣子和太监都在传:“户部谢侍郎因容貌出众,时不时便被偏爱美色的陛下揪出来问句话,可怜谢大人,竟成了文武百官中唯一上朝不能走神的存在。”
何其惨烈啊!
而谢幸安在好不容易下了朝,去到户部入职时,发现情况也并不怎么如意。
所幸这地方被阉党的荼毒并不算深,经谢幸安调查过,他的顶头上司姚尚书虽说官职也是买来的,却只是因为有银子任性、单纯想给自己镶个金,在这里养老而已,倒没什么坏心眼。
谢幸安还没等进门,就被几个同僚连拉带拽地拖进去:“小谢大人是吗?来来来,幸安啊,户部欢迎你,虽没搞什么大阵仗迎接,可东西都备齐了,喝普洱还是龙井,状元红还是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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