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就好好地在府里看家吧。”阿默把点心盒往桌上随意一放,“夫人要是回来了,你们就说句大人被拉去正经酒楼吃酒去了,等他回来会哄……夫人的。”
说到最后,阿默的嘴角挂着丝仿佛嗑到糖的微笑,忍不住发出了放肆的鹅叫。
拣枝和栖寒只能用她们稀碎的自尊心,勉强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是。”
作为试婚丫鬟哪怕混得再不济,居然沦落到像她们一样不受待见,只能留在府里看门,倒也是没谁了。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春桃跟夏荷落在后头气喘吁吁,怎么也跟不上何矜的脚步,“您说您提石锁没劲,跑得倒挺快的。”
“我就是单纯地不想听谢幸安的话,要跟他对着干而已。”何矜扭头转了个圈,裙摆纷飞间,她笑得十分粲然,挥手道,“快点快点,带你们去新开的酒楼坐一坐。”
“要不是看你俩跟我一起长大,我都不告诉的,就在京城最好的地段新开的福运楼,就是我跟苏夫人合伙开的。”何矜走着走着,就开始蹦蹦跳跳,“我出银子,放在现代,可算得上是大股东。”
“夫人您……在做生意赚钱?”
“指望这个赚钱倒不至于,一来主要是帮苏兄他们夫妇有个好些的营生,二来么……”何矜嘴角翘了翘,“是为了借此探听些有用的消息,酒楼迎来送往,客人最多,总能听到第一手的。除去客人不谈,仅仅占的那地段,也会看得见不少东西。”
“除了你们俩和谢幸安,别的无人知道我和酒楼的这层关系。苏夫人做掌柜,她在远嫁京城后常年居于后宅,认识她的不多,不会引人怀疑。酒楼赚的银子我都不要,只要苏夫人给我按时送信就够了。”
何矜隐隐记得,算算日子,或许这快要到了京城该出点乱子的时候了。
福运楼在短短数月内拔地而起,宣传又做得到位,直接吸引了城中不少的官员百姓。
此处朱甍碧瓦、雕梁画栋,高高挑起来的红灯笼照得整座琼楼玉宇都暖意融融,匾额上的金漆字明显比对面的天香楼还要大几圈。
杜雪合跟付婉仪手挽着手骂了何矜一路,正巧到了福运楼外觉得饥饿,便拉着她道:“听说这儿是新开的,有不少私房菜,闻着味儿还不错,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尝尝?”
“什么破福……福运楼……”付婉仪把手里的帕子当成何矜,狠狠拧了一把道,“哪有福运?我最近都要倒霉透了,这不是故意在触我霉头吗?这破酒楼,我就是饿死,也不吃……”
一炷香后,福运楼上。
付婉仪大口嚼着嘴里的鲈鱼,风卷残云地扒拉碗里所剩不多的米饭:“哎呀,真的好香啊。”
杜雪合:“……”
“呦,是谢夫人来了。”伙计听到何矜自报身份后,赶紧躬了个身把她往里迎,“我们掌柜的去厨房盯着菜品去了,不过雅阁都给您留好了,您请。”
“春桃,夏荷,你俩过来。”何矜勾勾手把她们喊到自己耳边,指着混乱人群中的一个背影道,“你们觉不觉得,上头,就前边那穿青衣官袍的男子,很眼熟?”
作者有话说:
小阿矜:啧,怎么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玩,老公在,情敌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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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修罗场】
-完-
第一四五章
◎“你夫君这也太乖了吧!”◎
“嘶,有吗?哪有眼熟?那不是个大胡子吗?”
“你个蠢货!”夏荷斥了声春桃道,“谁说那个矮胖的半老男人了?夫人肯定说的是旁边年轻的那个。”
何矜点点头:“夏荷正解。”
“那好像是咱们……咱们家大人啊!”
“对哦,真的、真的是大人!大……”
“别吵,别吵。”何矜使劲低垂下头,左右手各捂上春桃跟夏荷每个人的嘴,“吵什么?吵吵什么?我好不容易自己跑出来一次,咱就偷偷摸摸的,别让他看见了,省得又得过来缠着我,片刻不带消停的。”
“是啊,夫人。”春桃脑回路总清奇不正常,又想出来些别的东西就开始胡说八道,“听说京城里许多夫人们都暗地里跟踪自家大人,看他们在外是不是那么老实,我们正好也……”
“正好个鬼!”何矜抬手就是一记暴栗,“我这不是来视察和捉奸的,好好的玩一趟,可别给我整变味儿了。”
结果不幸的是,何矜刚想过去,居然发现,苏夫人给她留的雅阁,与谢幸安那伙人的,仅有一墙之隔。
何矜尴尬不已:“咳,这不就巧了吗这不是?”
然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谢幸安此人很守夫德,尤其是福运楼甫一开张,客流汹涌,他被群同僚们围在中间,对旁人,尤其是女子根本就不会放入眼,因而便没注意到身后有三只大耗子一样的东西,“唰”地就窜了过去。
苏夫人特意给何矜留的雅阁位置最好,门内香气缭绕、薄烟缥缈,透过赤色鸳鸯的纱帐往楼下看时,正好还能面对面见到台上弹着胡琴卖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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