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开门后就望见自家阿姐正跟那个半死姐夫激.吻着的何冕:“……”
“咳咳,哼。”何冕惊恐地睁大眼睛,这位半大小孩儿自己尽力不尴尬,快跑过去颤颤地伸着手指咋咋呼呼道,“阿姐,你这是,这是在……做什么?做什么呢这是?他人都没醒,你这这……跟他亲……实在是……你也太!”
刺激了。
“阿弟,你胡说什么呢?”何矜站直身体,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并不怎么存在的残渣,不忿地解释道,“我这只是在给他喂粥喝呢,你想到哪儿去了?”
当然,谢幸安刚刚的确是趁机,缠她的舌头来着。
“喂粥……”何冕的神色稍微平复,但还是没忍住小声地叨叨,“喂什么粥?他都这么半死不活了,至于吗?还用得着喝粥?”
“浪、费、粮、食。”
简直扎人心肺、掷地有声。
谢幸安:“……”
等他好了,非得好好问问何冕,自个是不是上辈子刨过这小舅子的祖坟。
“阿弟,够了,别再胡说八道!”何矜舔舔嘴唇,微微训斥道,“这话让你姐夫听见了,他醒来要是想打你,我可不拦着。”
“他?”何冕探探脑袋,用不屑的小眼神乜了谢幸安一眼,“半死不活的也能听到,有那么神奇?”
何矜仿佛听到谢幸安的拳头在格格作响,忍不住对何冕致以诚挚默哀,苦口婆心道:“阿弟,我真心奉劝你一句,哪怕你再不学无术,也赶紧去拜师学学话术吧,否则,是很容易被暗杀的。”
“啧,暗杀?有那么吓人吗?”何冕不以为意地瞥着谢幸安,“我又不是他……”
他说到这儿,脑门子一拍,猛地想起来:“哎呀,差点忘了我今儿来有正事儿说呢!阿姐,刺杀他的凶手,找到了,是几个断月山的流寇!”
何冕观察到何矜平静无波的反应,奇怪道:“阿姐,凶手抓到了,你不激动吗?”
何矜顺势捂住心口,满面悲痛,如同便秘一样秀眉紧蹙:“是啊,我怎么能不激动呢?可你看你姐夫如今这样子,凶手抓不抓到都无所谓,在我心里,他能醒过来才最要紧呢。”
何矜的演技越来越可以,谢幸安甚至觉得,他要是个外人,单就听何矜这么悲戚沉痛的语气,恐怕真得以为她嘴里说的这个人要完。
“可是他们全不承认,说想不起来自己捅过人。”
“啧,这不是挺正常?”何矜根据以往见过的经验道,“杀人犯也不承认自己杀人,否则那不就直接推断头台、完犊子了?”
“你说的也是吼,阿姐。”何冕认真寻思了下,又挠头道,“但好像他们一直在说自己上头有人,你说,他们上头应该是什么人啊?”
“这我哪能知道?”何矜随口应付过去,又眯着眼睛,对他严肃拷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两天还来得这么勤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不是……这不是爹爹事忙不便,才让我来代他传个话的嘛。”何冕慢腾腾地挠了挠后脑勺,磕磕绊绊地小声道,“当然,我也是有私心在的……”
还没长成的男孩子微微垂着头,嘴角咧开偷笑:“我有一个朋友,说爱慕你的美貌,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守寡、能改嫁,让我帮他看看。他人很好的,就是朱雀街那个……”
这时,床边的瓷碗忽然“咣”地一声砸到地上,摔碎了。
何矜:“……”
“啊,怎么回事儿这是?居然自己掉了?”何冕歪头瞧了瞧那边地上四分五裂的碗,和依然直挺挺躺着,一动都没动过的谢幸安。
“嘶,这个……”何矜心虚地攥了攥拳头,努力绷住表情,“我刚刚没放稳,它自己滑下来了。”
“哦,这样啊……”
“是啊,阿弟,多谢你了,慢走不送,闲话不要再聊了,我得照顾你姐夫。你要是再探听到什么消息,记得再来告诉我。”
被何矜直接推搡出房的何冕边敲门边嚎:“那阿姐,你也记得把他的情况告诉我,就再考虑一下呗,我那个朋友很好的……”
“你闭嘴,不用了!”何矜凶巴巴地干脆道,“把你这朋友就留给你的好妹妹何婵得了!”
等到何矜耳朵贴在门上,终于听见何冕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才抚着气堵了的胸口转身,结果就看见了偏过来头恶狠狠地睁大双目,眼神怨毒的谢幸安。
很显然,砸了个碗并不足以让他解气,他嘶吼得低沉,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拧着被褥道:“等我养好,我非得跟这小子单挑!”
作者有话说:
小阿矜:夫君,淡定、淡定。
谢幸安:气死了,上回还是探一探,这回都找好人了?
摊牌了,大不了我不装了,没准下回老婆直接要被绑走了!
◎最新评论:
【天天担心老婆被娘家拐跑的小谢,哈哈哈】
-完-
第一五二章 (二更)
◎“只有你娘子能让你惊坐而起。”◎
“好好好,单挑,到时候你说单挑就单挑。”何矜靠过去顺了顺谢幸安头顶上炸了的毛,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儿一样,“夫君、幸安安听话,不气不气,动怒对养伤无益。我不改嫁,只要嫁给你。好不?”
“矮油~小阿矜可真会啊!”傻狗道人被这话给引了出来,自顾自地抱着胳膊沉醉,“谢幸安这小兔崽子,赶紧说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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