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
谢幸安:“……”
草……草率了,居然轻易着了承顺帝的道。
“哎,其实朕一早就知道你会武了,且功力还不弱。”承顺帝背着手摇头晃脑,“你作为个连抓鸡都费劲的文官,该没人能想到,你会功夫吧?”
“陛下你……你……”谢幸安直接一个吃惊,被整噎住了,“你……”
“其实倒也没那么难以置信。”承顺帝得意一笑道,“反正只要不是干什么朝廷正事儿,朕的眼神向来很好。”
谢幸安、何矜:“……”
他为什么居然能做到,说这话的语气还挺骄傲?
承顺帝毫不在乎,直接坐上了谢幸安身边的木凳:“不过有一说一,这次要不是出宫亲眼所见,朕还不知道,爱卿这么得人心?”
承顺帝虽然没亲眼所见,可是坐在轿里,听得十分清楚明白。
“你们都听说了吗?近日有个大人遇刺了!”
“哦豁,遇刺了?谁啊?谁干的?刺的谁啊?”
“据说是什么什么地方的流寇来着,刺杀的是颖国公大人。”
“哦哦哦,颖国公啊……那没事儿了。”
“什么?让你以后别听话听一半,本来是要刺杀颖国公的不错,但那刀被户部侍郎谢大人挡了,颖国公是没事,伤的是谢侍郎。”
“什么?谢侍郎?不会吧?没事吧?啊?谢大人伤得严重吗?有人知道吗?”
“听说还躺着昏迷不醒呢,嘶,不说了,我这就得去庙里为谢大人烧香祈福去了。”
“我也去,这就收摊,明天再摆。”
承顺帝:“……”
身为平民百姓,对待朝廷官员,居然还搞双标?
但或许因为谢幸安受伤之事闹得挺大,可谓满城风雨。承顺帝一路上都听到了百姓的纷纷议论,以及对他的评价。
像什么调和夫妻矛盾、送迷路的小孩回家、救出拐卖人口、甚至给被偷了钱袋的老大娘送银子……这些事谢幸安都没少干,虽说件件全只有芝麻粒那么大,但累积到一块足以证明,谢幸安是个有口皆碑的好官儿。
“刺杀你的那几个家伙落网后拒不肯自爆身份,但通过图腾就能认出来,他们根本就是断月山的流匪,不容狡辩。”承顺帝烦得拍了拍脑门,“他们如此疯狂行事,还坚称自己上头有人,什么人?你说是什么人?”
谢幸安颤颤地伸手,从枕下掏出来一张纸条,交给承顺帝:“陛下可派心腹去查查名单上的这些人,都是臣认为十分可疑的。”
承顺帝拧着眉从头看到尾:“这么多,都是武官?”
“非但都是武官,而且皆起于流匪。”谢幸安说话断续,面色苍白地捂住胸口,“陛下可还记得,三年前在边境跟南齐打的那场仗?”
“哦,好像~”承顺帝顺着谢幸安的话讲下去,伸手拍了拍膝盖,点头道,“不记得。”
谢幸安:“……”
“不记得也无碍的。”谢幸安又能怎么办,只好宛如个端碗的,继续一点点给承顺帝这个主子喂饭,“那时,所授任的将军不过是个无能的纸上谈兵之人,我军连连败退,仅剩下的残兵在乌月山准备背水一战时,遇见了整帮的土匪。”
“在商量之后,他们兵匪两方干脆达成合作,土匪帮官军打南齐,条件是事成之后,将几个流寇头头编入军队,等到回京上报时,给他们虚报军功以授官。”
作者有话说:
我尽力肝,三更生出来的时候估计也得挺晚了,宝子们晚安勿等,可以明天再看,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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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文章进程再加快点吧】
-完-
第一五三章
◎“他敢碰你个衣角,我就想弑君了。”◎
“竟是如此,属实不像话!”
承顺帝低低骂了一句,抡起大拳就要朝谢幸安头顶的床柱上砸,被何矜礼貌一笑地制止道:“陛陛陛下,您淡定,您消消气,那床柱可太硬了,别伤着龙体,您要不还是往枕头上砸吧!”
话说得倒好听,明明就是怕自己一个用力,误伤到了她夫君嘛。对吧,对吧,对吧?
承顺帝黑着脸低下头,望了望满眼无辜、身负重伤的谢幸安,把手缩回广袖里,一把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干脆道:“不砸了,什么枕头?没木头的砸着过瘾!”
“怪不得,怪不得民间故事里都说,我北辰兵匪一家,原来真的根本就是群土匪、流寇,实在禽兽、无耻、令人发指、好生不要脸!”
被唾沫星子差点溅到的何矜、谢幸安:“……”
何矜拿着帕子轻轻护住谢幸安的脸,小心告诉道:“陛下,以后您想斥责谁,可以找好当事人面对面骂的,就误伤这种行为吧,有损您的英明(反正本来也没有)。”
“唉,好吧。”承顺帝扫了眼密密麻麻的调查名单,很有些烦闷地揉揉太阳穴,低头时茫然无措地望望谢幸安,“爱卿,你什么时候能好?你快回来,朕一人承受不来。”
“咳,陛下,臣也想早日恢复,为陛下分忧……可、咳……”谢幸安越咳越重,还不敢咳得太声,尤其像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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