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幸安:“……”
“贺行你够了啊,说这些干什么?再吓到我夫人。”
何矜只能随他表演、装作很配合,往谢幸安怀里一躲。
但何矜其实想说,作为上辈子小学看《午夜凶铃》入睡,中学看《山村老尸》调味,大学每天一部,刷完了全系列《电锯惊魂》的少女……
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感叹一句:就这?
*颖国公府后院。
杜雪合正闲得无聊,拨弄贺行送她的九连环,冷不防却忽然听到在背后,房门正被人一脚踹开。
孙平澜在冲进来之后,二话没说,直接掐住杜雪合的脖颈,气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贱人,你自己说,带回府里的是谁的野种?”
“哈,夫君这话说得,实在有些不合适吧?”杜雪合命悬一线,却蓦然发笑,笑得脸色通红,浑身颤抖,“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你我又不是没行过房,怎么就张嘴说是野种呢?”
“莫非夫君也知道,你自己不行,让我怀不上吗?那真是……遗憾啊。”
孙平澜被戳到痛处,直接恼羞成怒,一巴掌挥到杜雪合的脸上,恶狠狠道:“住口,你个贱人,住口!”
“我说错了吗,夫君?”杜雪合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捂住被扇出手掌印的那半边脸,挑着眉狠狠嘲道,“你气成这样,怕是在朝堂上,又输给谢幸安那个贱种了吧?你连那小畜生都比不过,心里恨得不行,还要装君子,挺辛苦吧?啊?”
“哈哈哈哈哈,要不是夫君以身作则,我还真不知、道貌岸然这几个字,该怎么写!”
杜雪合再也不想忍这个神经病了,一字一句全朝着他心上扎:“你床笫无能,就说不近美色;你自己贪生怕死,都不敢替亲爹挡刀,就说谢幸安别有用心……你处处装君子,可结果呢?状元又怎么样?你自己清楚是怎么得来的!你有哪一点,赢过谢幸安了?你屡屡派人杀他,却次次失手,哈哈哈,你的人生失败得,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还有你的亲兄弟们,一个个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清楚楚,甚至有个还是襁褓婴儿,你都不放……”
“你住口,住口,闭嘴,不准再说!”孙平澜被逼至癫狂,生怕被挖出他皮肉之下的内里,那些最肮脏龌龊的心思,抬腿就往杜雪合的小腹上踢,一脚又一脚,“你给我住口!闭嘴!我没有!”
孙妙怡听到孙平澜院里传来吵闹声,还以为他们夫妻两个日常吵闹,习惯性地过去准备劝架。
结果孙妙怡刚踏进半开的房门,便见到杜雪合摔倒在地,孙平澜双眼血红、骂骂咧咧着一脚脚踹到她的小腹上,她身下血流如注,赤色的红液大滩大滩,蔓延过桌腿,直到流进孙妙怡的绣鞋边。
“哥,你做什么呢?住手!住手啊!”孙妙怡踏着血路跑过去,奋力推开孙平澜,把已经半死不活的杜雪合扶起来,“雪姐姐,你等等,我这就叫人,来人,快来人,人都死哪去了?”
杜雪合有出气没进气,满头冷汗,颤颤地伸出手去指着孙平澜,嘴唇发白:“孙平澜,我要……跟你和离,受够了……这该死的状元夫人……谁爱当……谁当……”
*何矜跟谢幸安难得吵架,因为中午在饭里偷偷加了勺辣酱,却被他吼了半天。
她懒得动弹,一个人抱着被褥面朝墙壁,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不下来。
直到谢幸安偷偷把门抠开一条缝,探着头笑呵呵地问着:“小阿矜在吗?睡了么?”
何矜把身子扭得像条毛毛虫,哼哧道:“不在,睡了!”
“小小年纪的,怎么还骗人呢?”谢幸安干脆推门进来,长腿迈着大步走到床边,拽了拽何矜的被褥,主动从背后掏出来搓衣板,爽快地跪下,赔罪道歉,“我错了娘子,别生我气了,行不行?”
何矜娇哼着,开始阴阳怪气:“谢大人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在朝堂上雷厉风行惯了,在府里都大吼大叫的,谁敢生你的气?”
“哈,怎么的,还学会阴阳人了呢?”谢幸安直接一脚踩上床,翻了个身就抱住何矜道,“我刚看到门外头有只小猫,偷吃不该吃的、会肚子痛的东西被训斥了,小猫还蹲在墙角生闷气,主人就拿来了更好吃的猫食……”
何矜抖抖肩膀:“走开,我才不是小猫!”
“那你要不要起来吃些猫食……不,点心?嗯?”谢幸安抬手,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何矜的咯吱窝,“我刚刚把后厨有几个心怀不轨的,发落出府了。”
“嗯?”何矜瞬间被挑起来兴趣,翻过身来问询,“不是说不好打草惊蛇吗?”
“有他们,但并非是那事的缘故,只是因为偷盗被当场抓包了,我见这是个机会,不用白不用,便随手处置了。”谢幸安慢慢把唇贴近何矜的耳垂,“只是委屈娘子,为免打草惊蛇,要接着吃为夫给你在小厨房亲手做的饭食了。”
“哎,吃就吃呗,你做的也不难吃。”
“对了,我还有事想跟你说的。”眼瞅着何矜贴他越来越近,谢幸安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探进她的中衣里,“杜雪合被孙平澜踢得小产,几乎要没命了,他们正闹和离。这两家快因此彻底掰了。”
“啊这个……”何矜只觉得身上发痒,愣愣地哼了声才道,“小产呗,和离呗,不过孩子有些无辜,可这俩人都没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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