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凤关河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几把?什么几把?
看看他腰间有几把钥匙?
这能看出来什么?
虽然情感上无法相信,理智却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刚才老婆嘴里吐出的确实是他想的那种字眼。
这是……
隔着网线,调戏起他了?
“怎么,你不敢?”屏幕里的女人眼含挑衅,伸手从枕头底下摸摸,剥开来一根阿尔卑斯含在嘴里,“别以为你在我跟前装得老实巴交的我就会信你,说到底男人统共就那么一副德行。”
又来了,老婆的经典小话术。
不过凤关河看着她伸着殷红舌尖舔舔硬糖的可爱样子,竟然忘了生气,反倒有些心猿意马。
他们……好像一共也没接过几次吻。
他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春梦,梦里的他言辞行为已不是一句孟浪可以概括。动作粗鲁称得上是强暴,一边吻一边入,骂出口的话大概是被她哥知道了会直接杀过来把他弄死的程度。更何况梦境的地点还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难不成就在那时,他潜意识里就已经对她起了那种心思?
晃了晃脑袋,凤关河神色有些迷茫起来。
“你看看你,德——行!”
电话那头强调着。
凤关河的脸色不太自然了。他看着电话那头的女人伸出舌尖在硬硬圆圆的棒棒糖上绕了个圈,随后朱唇一启尽数含了进去。
吃个糖,需要这样妖妖娆娆的吗?
眼睛还一直盯着他看。
这是故意的?还是媚骨天成?
凤关河比较相信是前者。
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老婆果然还是有了些变化。原来的她像颗半熟的果子,表皮红了,一咬里面还是生的。现在……
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那番小动作让自己产生了一些微妙的联想。
裤子里面还是一片湿湿黏黏的,糊在里头很不舒服,现在似乎又染上了热度。凤关河紧抿着唇不说话,略带懊恼的从床上起身,拎着手机去浴室。
“哎呀……要带莹莹去哪里?给人家看一眼嘛……”
看个头!
凤关河脑海里仿佛有“德行”两个字在无限循环。“咚”的一声,他把手机扔在洗脸台盆旁边。
虽然没睡多久但一觉起来了不能臭着嘴,凤关河先拿了东西进来刷牙刮胡子。秦月莹在他手边叫,“哎呀,你把莹莹摔疼了!”
那这膝跳反射多少是有些长了。凤关河嘴里带着泡沫,低眉往下凉凉看了一眼。有粒小泡沫溅了上去,他直接拿起来在水龙头底下冲冲顺便去去灰,反正现在的手机防水功能都很完备。
“咕噜咕噜咕噜……”
他老婆在电话那头吐着泡泡假装溺水。
凤关河把屏幕上的水珠子甩干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不玩过家家!”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啦?”秦月莹在电话那头露出不满的神情,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属性作祟,她觉得长相凌厉英俊的老公眉头一皱无奈看着她的时候就是最帅的。
镜头之外的角落她悄悄用双腿夹紧了被子,埋怨道:“出门在外不给验货不说,还凶我。都说女子嫁人似浮萍这话一点儿没错。莹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明天就回娘家去算了。”
凤关河一边擦脸一边在毛巾底下无奈的抽抽嘴角。不给她看鸡巴她就回娘家?这事儿他上哪儿说理去?
“凤关河你在偷偷嘲笑我呢是不是?”秦月莹急了,她旁边躺的就是剃须刀,她在底下看得一清二楚呢!
“不方便,别想了。”裤子还没洗身子还没擦,凤关河含含糊糊的道。
“为什么不方便,还不是你问心有愧……嗝,吗。”秦月莹仗着天南海北相隔,损起他来毫不嘴软,嘴里的糖吃着吃着她打了个饱隔。
老公不在家的日子真是太爽了。晚上五斤蒜蓉拼十叁香的小龙虾下肚,冰镇雪碧喝喝剧追追,小日子不要太美。
若是在娘家的时候这么吃,她哥能给她念叨死。
凤关河没说话。实际上他很想一甩毛巾来一句能不能别怀疑他的作风问题了,然而余光一瞥,看到镜头里的老婆对着视频画面看来看去不知道研究起什么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秦月莹动了。凤关河看着她将床头的支架挪到正上方,又平躺回床上,这样他便能看见她的整个上半身。她的头低下去,再低,再低……直到下巴挤出来,多出一圈肉。
凤关河:“……”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胖了?”秦月莹兴奋的捏捏自己双下巴,感受着其中厚度,像在见证一只自己养的可爱小宠物一天天成长。
凤关河沉默无言以对。这位同志和他扯了红本子之后就再没在他眼前注意过形象问题。
“你说话呀!问你什么都不答应,嫁你不如嫁个窝瓜。”
“就这么看看我怎么知道?”凤关河把脸擦干净随便抹了点大宝,“你趴过去,让我看看屁股大了没。”
“流氓!”秦月莹啐。
“那你看鸡巴?”一语双关。
实际上他现在烦躁得很,一方面他对这段婚姻是很珍惜,一方面他又觉得,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了梦的内容,自己也就离被扫地出门不远了。他得小心翼翼,在满足她的好奇心和防止被她刨根问底之间谋求一个平衡。
镜头里,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转而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秦月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看了一会儿,道:“哎呀,老公要和莹莹一起洗澡了。”
凤关河哼了一声,把脱下来的T恤扔到手机上。
“这么小气?给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T恤底下传来声音,“有汗臭,熏死莹莹了。”
“昨晚上洗完刚换的!”总是诬蔑他,凤关河皱着眉头打开花洒。
屏幕一片漆黑,只有水声传来。秦月莹舔舔嘴里的糖,“刚洗的,你半夜又洗呀?”
“老公,你不会做梦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