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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就是一点口舌之争,何至于到这地步,要真这样,你和他起的冲突更多,你不还好好的。”
    赵阳安想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萧阳临要真这么厉害,早就弄死他了,叹道:“姜家委实可怜。”
    便是一直恼恨姜家不能把姜月瑶嫁给赵阳安的信阳王妃都有些唏嘘,那可是一船人命啊。
    是啊,一船的人命。
    血债总是要用血来偿。
    姜归混在一众好事围观群众里,一起站在义庄门口外看着官差和下人忙忙碌碌地搬运尸体。姜家好歹是官宦之家,尚且还有族人,因此当地官员还愿意花费气力打捞尸体,给一个交代。她悄悄进去看过一眼,不幸中的万幸,老夫人的尸体还在,只有些不堪入目。
    过来收尸的是七房长孙姜飞林,姜归隐约有点印象,直到面色沉重的姜飞林带着浩浩荡荡的棺木消失只视野里,姜归才转身离开。
    姜归找上早就选好的目标,一个黑水帮的帮众魏大海,用钱开路,在他的介绍下姜归顺利加入黑水帮。黑水帮为了扩大势力,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收,收人并不严格,不过进去容易想进江心岛这个核心地却不容易。但是对姜归来说很容易,便是杀人如麻的江匪都知道人才不易,识字又会算账的姜归在这个文盲率九成九的土匪窝里特别珍贵。
    第164章 真假世子的未婚妻7 乐极生悲
    布南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渔民, 一家五口人靠打渔为生,过得虽艰难倒也平平安安,在这乱世里能活着已经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
    就在一家人艰难求生的时候, 飞来横祸。家中十五岁的妹妹随父亲上街卖鱼时被黑龙帮五当家石屠夫相中,当场就要强抢。布家父兄自然不愿意, 反抗之中,布家父兄被活活打死, 妹妹也被抢走。
    彼时布南在州府服兵役当一个微末小卒,待他得到消息赶回去,花样年华的妹妹已经被折磨致死,老母亲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气绝身亡。
    五口之家短短几日内死了四口, 只剩下布南一个活口。恨意滔天的布南拿了刀去找石屠夫, 还没近身就被石屠夫的狗腿子拦下, 差一点把命留在那。
    冷静下来的布南知道靠自己单枪匹马报不了仇,于是他去告官, 官府压根不受理,回兵营找同僚上峰求助, 可谁愿意为了他得罪一个臭名昭著的帮派。
    求告无门的布南愤而落草为寇, 经营多年小有规模, 只是和黑龙帮比起来, 依然是小巫见大巫, 布南这个灭门之仇也就至今都没报。
    这一天正是父兄忌日,布南心情郁郁,就见手下关达一脸兴奋地跑进来,“老大,门外有个人要见你。”
    “谁?”布南不耐烦地问。
    “他没说,就说有事找你。”话音刚落, 布南就开骂了,“他要见就见,当我是怡红院的姑娘吗?”
    关达缩了缩脖子,举起手里两锭金元宝,“他给了这个。”
    布南啐了一口,“给钱就见,你真当我是接客的了。”话虽如此,布南还是见了。不是金元宝不金元宝的问题,而是人家这么有诚意,那就见一见吧。
    关达一溜烟跑出去,那乐呵劲像极了老鸨,布南眼皮子抽了抽,他娘的,都是穷闹的,土匪家也没有金元宝。
    “我们大当家的让你进去。”关达笑嘻嘻地看着姜归,眼神一下一下溜着,这人长得还怪俊俏。
    姜归朝他点了点头:“有劳。”
    关达心想,还挺有礼数,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头。他愿意跑这个腿,不单单是看在那两个金元宝的份上,也有眼前这个人看着不寻常的因素在里头,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金元宝,有了这两个金元宝,兄弟们就能过上一阵好日子。
    视线忍不住定在姜归手里的木箱子上,关达异想天开,难道里面都是金元宝,知道他们天地帮都是大大的好人所以来送温暖的。
    七想八想就到了大厅,给姜归的第一反应就是穷,真穷!破破烂烂一木屋子,破木椅子上的男人也穿得灰扑扑的,一个不大不小帮派的大当家混到这一步,看来外界传言非虚,这的确是个劫富济贫的义匪。
    布南盯着姜归沉默不语,倒是有几分大佬的气势。
    姜归也盯着布南看,姓布啊,真巧。诚然,她找上这个人有这个姓的缘故在,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名声好,有名声就有人心,就有利可图。
    姜归微微一笑:“此次漏夜前来,是要送大当家一份礼。”
    关达兴奋地搓了搓手,直勾勾盯着姜归手里的大木箱子,金元宝吧金元宝。
    布南也看着那箱子,送礼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得小心了。
    姜归把箱子放置于地,接着随后打开盖子,一颗面朝上的人头突兀出现。
    “啊!”关达吓得当场跳起来,急忙后退:“什么鬼东西!”
    上面的布南一愣之后,不敢置信地跑下来,死死盯着那颗人头,呼吸急促。
    骇得三魂七魄跑了一半的关达意识到不对劲,探头再看一眼,愕然惊呼:“石屠夫!”
    布南强压下汹涌的心绪,目视姜归:“你是谁?什么意思?”
    “和你一样跟黑龙帮有灭门之仇的人。”姜归垂眸看一眼箱子,“这是我的见面礼,还有一份大礼在后面。”
    ……
    送走姜归的关达飞快跑回去,就见布南坐在地上盯着木箱里的人头看,那情形颇有点瘆得慌,再一想要是自己仇人的人头摆在自己面前,他不得仰天大笑,便觉得这模样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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