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抿了抿唇,别开视线不看,却也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突然上前一步,高大的阴影带着一股压迫力将阮棠笼罩,紧接着阮棠只觉得眼前一晃,已经被男人抱了起来。
楚溶就这么抱着她走出来,穿过庭院,不顾佣人惊异的目光,一路朝阮棠的卧室走去。
楚夫人被佣人喊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上前拦:“小溶,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她放下来啊,那是你嫂子!!!”
夭寿了,那是为了压下你哥死亡煞气才娶的嫂子,不是你媳妇啊!!!
楚溶却半点没听进去,绕开母亲,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楚夫人在里面想追,结果却崴了脚,被佣人扶住的时候只觉得欲哭无泪,弟承兄妻,这、这都是什么荒唐事啊!
和细风慢悠悠的走过来,看了一眼崩溃的楚夫人,唤道:“伯母,你还好吗?”
楚夫人回头一看是和细风,微微一怔,随即强颜欢笑:“细风啊,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看笑话了。”
“没事,这也算不上笑话。”和细风的眼眸不动声色的微闪,唇角含笑,不紧不慢的开始抛话:“伯母,我知道,您为嘉音哥办冥婚不是出于害怕他寂寞这种事情,而是有重大的缘由在其中。“
楚夫人苦笑道:“是的,你是知道的,嘉音他走的……走的惨啊,就因为这个家里的煞气不断,频频出事,所以我请大师给算了算,才想用冥婚冲喜压一压煞气,你说小溶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他喜欢谁不好做什么招惹他大嫂!”
——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和细风漫不经心的想着,神情却半点未显露,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他先是点了点头,肯定了楚夫人的想法,随后才说:“不过,明姝毕竟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就因为八字相合便主动嫁过来,但她一来便守了活寡,也着实辛苦,既然现在楚宅得镇,那么其余的事情便可以商量着来了,不需要过于伤神,对不对?”
楚夫人一怔,倒也……有几分道理。
明姝的确乖张了一些,但却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倘若未来几十年都要守寡渡过,对她而言的确过于残酷了。
和细风见说动了她,微微一笑。
他自然不是为了楚溶才来劝楚夫人的,这完全是给自己提前铺路呢,毕竟明姝和那位小婶婶太像了,像的他冷酷淡漠的一颗心都掀起了波澜。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私藏品,用一座豪华的别墅圈养,宛若笼中金丝雀,给她锦衣玉食、甚至是想要的一切,却也禁锢住她,让她只能依偎在他的身边,依靠他,顺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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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楚溶将人一路抱到大哥的婚房,他踹开门,将她一把丢了出去,阮棠柔软的身体倒在铺满红绸与花瓣的大床上,火红色的裙摆滚了滚,与床单融为一体,只剩下她雪白的肌肤与漆黑的长发,美的宛若地狱而来的魔女,勾魂摄魄。
她没有坐起来,而是顺势趴在床上,撑着下颌看他,笑意吟吟的样子,还在不停地往他身上插刀子,“楚溶啊楚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大嫂,要为你哥守贞,那亲自将我抱到婚房放在床榻上的你,岂不是……”
“自己破坏了规则。”
楚溶脸色阴沉。
祸水步步相逼:“所以说,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你哥,而是你自私的想要将我占有,才会反应如此激烈的吧,对不对?”
“明姝!”
楚溶上前一步扼住她的下颌,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知是不是要变天,一阵狂风大作,带着诡异的“呜呜”声,二楼的窗户被拍的东倒西歪,变成了此时的背景乐。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如果不想嫁到楚家做这个守寡的新妻,现在仍旧可以离开,但是只要你在楚家一天,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别想着勾引男人,尤其是和细风!”
和细风?
阮棠到现在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和细风,和风细雨的意思吗,不过和这个姓氏还真是少见,让她一瞬间想起了和静庭、和明珈。
也只是想了一下而已,转瞬即逝。
阮棠拍开他的大手,颇有种杠精潜质,不以为然的问:“为什么是尤其和细风,是因为其他人、比如你是可以勾引的,但是只有他不行?”
“因为你这种蠢女人根本玩不过他,只会给他玩坏!”楚溶脱口而出,随即开始找补:“像你这种女人就算有事也不过是活该,但是你在楚家一天,就不能给楚家丢脸!”
阮棠却半点没听,她竟然还颇有闲心的把楚溶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兴致勃勃的问:“那你给我说说,这个和细风有多厉害呀?”
这个蠢女人竟然还不死心!!!
楚溶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一把将她推开,冷声道:“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和他接触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安安分分的在这间屋子里待着,哪里都不能去!”
他说着,一转身走了出去,竟然还真的吩咐佣人将门给锁上了!
被禁锢在这个只有五十平的卧室内,阮棠盘腿坐起来,半点没有和他抗争的意思,她摸了摸侧脸,神情微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缕阴风缓缓朝她靠近,柔软而灵活的搭在她的后背上,男人冰冷的温度将她裹在一起,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新婚的小妻子这就耐不住寂寞,开始勾引小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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