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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振寿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想要拉走赵禾做人质,如今他却被赵禾掐住了命脉。
    赵禾语气没有波澜,“魏大人,你最好别动,我手抖,力气小,拿不住刀,万一有什么意外,那我就对不住您了。”
    魏振寿听得心头起火,赵禾这话怎么听都怎么让人觉得生气。
    好像这时候拿着刀架着自己的脖子,还委屈了她?
    魏振寿太阳穴都在突突不停跳着。
    “你们跑不掉的。”魏振寿颤颤巍巍说,刚才他没正视赵禾说的话,就动了一下,只是那么一下,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赵禾此刻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卷刀是有多锋利,他脖子几乎是瞬间就被无声无息划了一条血口,魏振寿感觉到衣服的濡湿后,这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脖子已经流血,随后才传来一阵无法忽视的剧痛。
    这一下,魏振寿就彻底不敢动了,他怕自己一动,就真的把命搭进去不说,还连个全尸都没有。
    赵禾笑了笑,“怎么会呢?我们不是还有刺史大人您吗?”
    魏振寿:“……”
    “难道说,刺史大人这条命,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你死了也没所谓?”赵禾问。
    魏振寿忽然一下就回答不上来了,若是周围都是官府的人,那他手下的人肯定还有顾忌。但是若是周围的人都是东瀛人,他这条命最后是交代在赵禾手中,还是交代在这些一心想要取而代他的东瀛人手中可就难说。
    厅堂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周围官兵和秀次带来福州的东瀛人的注意,一时间官府院中灯火通明,闻讯而来的官兵们手持火把,将厅堂周围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那些开始跟九娘和陆柳交手的东瀛人,没落得什么好处,一死一伤,此刻的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九娘和陆柳两人一个纵跃,便纷纷落在了赵禾身边。
    赵禾看着眼前这场景,失笑道:“没想到魏大人手中还有这么多官兵,放任着就在眼前的东瀛人不抓,竟然都盯着我们?”
    魏振寿只能干笑,脸上却是觉得火辣辣的。
    他看了眼先前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个福州的同僚,此刻心头狠狠一颤。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最好,刚才还跟赵禾呛过声的同僚们,如今都已经了无生气地躺在了血泊中。不需要多看,也知道肯定是被刚才秀次九娘等人的打斗中波及,来不及躲闪直接被削了个对穿,连一句遗言也没留下。
    东瀛人为首的男人便是开始跟赵禾讲话的秀次,他现在已经退出了跟九娘交手的圈子,脸色不怎么好看。
    秀次压根没想到这几天时间自己接到的外面的消息都假消息,更没想到自己人竟然也背叛了自己,让赵禾身边的高手混了进来。
    因此这时候场面开始对峙僵持时,秀次毫不犹豫没一点前兆就对着将赵禾一行人带进来的那个幸运儿东瀛人和汪旭宏下手。
    这一次,这两人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在秀次出手时,便捂着胸口爆开的血花,“嘭”的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汪旭宏眼中还带着惊愕,可能到死他都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容易就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自己曾经替对方办过事的东瀛人手中。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不敢相信啊,但意识已经远离。
    “赵小姐,我们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商量?”秀次已经站在了门槛外,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刚才被自己击杀的两人,只瞧着里面挟持着魏振寿的赵禾虚伪开口,“这怎么就动手了?多不好。”
    赵禾冷笑,“谁先动手?”
    刚才分明就是秀次想给她一点教训看看,难道先动手的不是他们东瀛人?
    秀次叹气,像是语重心长一般说:“赵小姐可真是误会了,刚才我不过是想提醒提醒赵小姐,你现在是身在敌营,说话做事最好还是客气点,你以为靖安王此刻还能护着你吗?”
    赵禾最不愿意在现在听见的就是面前这群人谈论她阿爹,如今她也知道她阿爹情况不明,可是她阿爹之所以会重度,难道不就是因为眼前这群人吗?
    秀次说这话可不就是估计激怒她?
    那她现在如果没有生气那岂不是很对不起此刻秀次的良苦用心?
    赵禾伸手就将魏振寿推给了陆柳,同时她右手的腕针上的莲心被按了下去。
    她这动作跟刚才秀次一声不吭放倒带他们进来的东瀛人和汪旭宏一样,都事先没一点征兆。只不过秀次就从第一次的暗杀者变成了被杀的人。赵禾这一手出人意料,他压根都想到,自然是好一阵手忙脚乱。
    这么一出,那些跟在秀次身边身手不够的东瀛人,没能躲过赵禾腕针的攻击,瞬间倒了一片。
    “你下毒?”秀次看着地上倒下的人,才意识到赵禾刚才射出的腕针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不由皱起了眉头。
    赵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禾此刻越是说得平静,就越是让秀次容易动怒。
    “赵小姐很伶牙俐齿。”秀次咬着牙说,他在说了这话后,忽然有些阴测测地笑了,“说话总是让听的人不舒服。”他反正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赵禾放走。
    秀次眼神一暗,看着身边自己带来的东瀛人和原本驻守在福州的官兵,“给我杀进去!”
    东瀛人倒是都能听秀次的话,可是外面这些福州的官兵却有些犹豫了。他们的上司是现在被赵禾拽在手中的魏振寿,可不是眼前对他们发号施令的东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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