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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他们带走沈必这是沈家的家事她不能插手?难道她白天的时候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沈必如今是武安军的人,整个武安军都算是她们赵家的人,怎么这事儿就成了沈家的家事?如今福州还算是赵家的地盘,再怎么看,也是她赵家的事吧?
    如今七八个人欺负沈必一个,那她可不就得让至少七八千武安军给这七八个欺负沈必的人瞧瞧厉害?
    也不知道一千人揍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如今在武安军的地盘,群殴难道她还会输吗!
    赵禾这话一出,就准备叫人。
    锦洲等人怎么可能真让她惊动武安军?就在赵禾说出要叫武安军这话时,一群人几乎是下意识立马出手。
    赵禾站在原地没动弹,她知道南越一直跟着自己。可这一次就连赵禾也没想到的是,在锦洲一行人冲自己袭来时,出手的人不是南越,而是一把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长-枪。
    一根不知道染过多少敌人鲜血的红缨枪这时候被来人使得猎猎生风,拿着长-枪的人大喝一声,直接挑开了此刻同时压上来的七八把利剑。红缨枪没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一刺一收,一扫一挑,动作都极为干脆,从枪-头传来的力道极大,霎时间让锦洲一群人感到了压力。
    这可是真的一力降十会。
    当那根红缨枪最后一扫,直接把锦洲几人直接横扫出去后,握着红缨枪的中年男子这才重重将手中的长-枪杵在地上,那瞬间好似这一片脚下的土地都震了震。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娘子,要脸吗!”来人声如洪钟,这语气里已是带着浓浓的杀气。
    而这时候看着这一切都赵禾,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出手的人不是南越。
    就看着面前这伟岸得像是一座大山的,令人看一眼都觉得踏实的背影,赵禾才不理会刚才对方那句话里有没有什么杀意,她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仪态,尖叫一声,直接冲了上去,欣喜地抱住了面前那道高高大大的身影。
    “阿爹!”赵禾眼中惊喜,声音差点都要变了调子。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阿爹会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说前些日子赵禾已经接到了她阿爹的书信,但是她怎么想也觉得赵靖肯定会等上京的一切事情都平定后,才会来福州接自己。可如今,看着深夜出现在福州城中的赵爹,赵禾已经开心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赵靖这时候已经转身,那只粗糙的大手放在了赵禾脑袋上。在面对赵禾时,先前对着锦洲一行人的杀意和怒气转眼间就消失不见,只剩下对女儿的浓浓怜爱。
    “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赵靖不满说。
    赵禾嘿嘿笑了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公事要处理,我这不是本来打算马上要离开了嘛,总要把在福州最后一点工程看顾好。”
    赵靖眼中有些不赞同,就算是在紧急的公事,这福州又不是没不能用的人,哪里需要自家的宝贝闺女在深夜里奔波?
    这时候跟着赵靖一起回来的还有刘阙,跟在他们身后的护卫,已经将锦洲等人牢牢看守了起来。
    赵靖的意思是直接拖出去埋了,既然敢对他的宝贝女儿下手,那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不过锦洲等人的命还是暂时由赵禾保了下来,“既然是沈家的人,我想不如等沈大人醒来后,自行决断吧。”
    赵禾既然发话,赵靖便没有坚持。赵靖脱下身上的披风,将面前的赵禾一裹,“走,先进屋。”
    赵禾重重点头,她这一路上眼睛就没从赵靖身上挪开过,那张小嘴巴也一直叨叨个不停,完全没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
    “阿爹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福州?西京上京那边不需要你看着吗?”
    “还有,你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才醒来就过来接我?”
    “这一路上有大夫随行吗?你这也太乱来了,怎么能刚解毒都没能调养就奔波呢?刘伯和大哥他们都没有拦着你吗?”
    赵禾像是一只小麻雀一样,在赵靖耳边吵了一路。
    这要是换做旁人,赵靖早已心生不满,可偏偏现在说这话的人是自家闺女,赵靖心里不由觉得舒坦极了。他家昭昭可真是贴心的小棉袄,这不都是因为关心担心他这才有这么多的问题吗?
    赵靖脸上有些美滋滋的,就听着赵禾好像没有尽头的问题,也耐心十足,哈哈大笑两声,“阿爹不是说要接你回家吗?这醒来当然就要来接你,昭昭别担心,你阿爹身子骨好着呢,这点东瀛人的毒,算不得什么!”
    走在后面听见这话的刘阙抽了抽眼角,这是谁又在说大话呢?当初他赶到西京时,看见躺在床上虽然脉象趋于平稳但始终都没有醒来的赵靖时,差点三魂吓走了两魂,而现如今,这之前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的人竟然还在昭昭面前大放厥词,说什么东瀛人的毒不算什么?
    赵禾失笑,她听了她阿爹的话后,也没有质疑,就那么微笑看着现在把牛吹上天的赵爹。
    可能是因为赵禾那双亮晶晶的眼眸能看穿人心,赵爹终于败下阵来,走进屋中,偷偷掐了掐自己小拇指,在赵禾面前比划着,低头小声道:“就,就这么一点厉害,不然你阿爹也不至于着了道。”
    赵禾此刻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就算是现在没有人告诉自己当时她阿爹中毒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但她也能猜想出来定是凶险万分,不然,依照他阿爹的性子,哪里会让她有丁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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