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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云横问道:“你方才说我‘暂时’还没死?”他尽可能心平气和,毕竟谁都不会在得知自己“可能会死”之后,拍手称快吧?
    “对。”
    “那我什么时候会死?”
    “不知道。”青年的口吻轻描淡写,仿佛他们在讨论一条找不到方向的路或者明天早晨的天气。
    关云横点点头,转身离开,“我明白了。”他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蹉跎时间。
    “那个你可能……”秦悦伸出五指,眼睁睁望着男人穿过大门。他颓然地低下头,苦笑一声。
    为什么今天遇到的人就是不能好好听他说话呢?
    果不其然,男人魂魄消失不过须臾,又重新凝聚到了玉扳指周围。
    星星点点的碎光里,关云横质问道:“为什么我又回到了这里??”
    “原先我还只是揣测。可如今看来这是事实。”秦悦说道:“你被玉扳指禁锢了。”或许说禁锢太严重,而是他的魂魄与玉扳指起了某种独特的共鸣,所以被玉扳指“捕获”了。
    “什么意思?”
    “就像听广播,你的频道跟玉扳指是同一个。所以它现在默认你就是它的一部分。你暂时去不了任何地方。”
    “你说什么?”平静的假面撕裂了。关云横的语气颇有几分危险的意味,他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尖锐的虎牙,然而感受不到日常的,轻微的刺痛感。一瞬间,他想疯狂地扑上去,掐住青年的脖子,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总会有办法不是?
    他将这一想法宣诸于口,“告诉我你有办法。”
    “我没有。另外情绪激动不利于魂魄的稳定。”
    “艹,这枚玉扳指是你的,你现在告诉我你没办法?你TM当我三岁小孩呢?”
    “真没有。”骂脏话也解决不了问题。
    关云横望着扳指的包浆戒面,“毁掉它也不行吗?这种成色的玩意儿,别说一枚,就是百枚、千枚,万枚我都赔得起!”
    星光老板脾气不好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的事,秦悦叹了口气,“关老板,我建议您钱还是用在刀刃上。别瞪我,您那么有名,我又不是住在深山老林,何况……”
    他想了想,直接略过不谈。当着他的面儿,抬手将扳指用力砸向地面,再拿起来,扳指依然光洁如昔,丝毫无损,“这扳指我毁不掉,你毁不掉,上面下过非常厉害的符咒。我劝您歇了心思,顺应天道。”
    顺应天道?能吃吗?他们关家的家训是“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关云横磨了磨后槽牙,再度不信邪地试了一次。一样的结局,一样的位置,一样神神叨叨的青年与橘猫。
    “艹!” 骂归骂,回头继续冲往门口。
    “蠢货。”相柳没眼看地别到一旁。
    “相柳啊,世人皆愚,执着也不是坏事呀。”
    “哼。罢罢罢,你话里话外,不外乎是在说我同一个愚者计较,岂非愚不可及!?人类,狡诈!”
    直到不晓得多少次过后,直到那些不信邪的傲骨都被磨光。男人心力交瘁地站在扳指旁边,咬牙切齿道:“我需要网络和电视!”
    秦悦扬起眉毛,嘴角显出两只梨涡,“好的,关先生,您想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记者:关家是白手起家,沈家是百年家族,所以你嫉妒沈辰!
    关云横:有病!
    记者:沈辰是兢兢业业的守成之君,关云横是个贪图享乐的富二代。
    关云横:有病!
    记者:寰宇是世界级企业,星光最多是国内一线。
    关云横:有病!行业不同无法比较。娱乐公司确实规模偏小一点。
    记者:……%%%**
    关云横:明白了,无论事实如何,你就是比较偏好沈辰。呵呵,你难道图他长得帅?早年他自己造谣自己出了车祸毁容的时候,你们可没这么吹捧他。
    记者……(你真相了,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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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穷酸
    凌晨,天空飘来一片雨云,外面淅淅沥沥开始落下小雨。里屋的青年与橘猫已经沉沉睡去,唯有关云横还是醒着的。
    按那位年轻神棍的说法——魂魄,无论生死,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是不需要睡觉的。
    说这话时,青年笑眯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刷牙洗脸,真的……完全没把他当“人”看。
    按日常流程收拾妥当后,他抱着那只胖得惊人,一看到他就眼睛翻到头顶的橘猫,关上卧室门,同时微笑道:“那么,关先生,咱们明早见。”
    笑容轻松自得到让关云横的牙齿下意识地磨了磨,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至少缓解了他破口大骂的冲动。
    好像叫秦悦是吧?他颠来倒去,细细在舌尖咀嚼这个陌生的名字,好像要将那些横竖撇捺拆碎。
    微风透过纱窗的缝隙拨动窗棂边挂的几串铜钱串,相互磕碰,间或发出几声脆响。那些深色钱币与红色的丝线以奇异的方式编织在了一起,看上去并非等闲的装饰物。
    这个空间有种奇妙的疏离感,仿佛同外面隔了层薄薄的蛋壳。关云横不确定那是什么,总之是无害,但让他理解不了的东西。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任何一件,又有哪件在他可理解与接受的范围内呢?他挫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而什么都没摸到,只让他更加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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