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喆学问林冬:“你想从哪入手?”
“先去家里再走访下那对父母,诶对,他们还没搬走吧?”林冬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岳林。
岳林忙说:“没有没有,我刚给事主打过电话了,他还在那开早餐店。”
林冬满意的点了下头。岳林这算是练出来了,该干的事,不用等领导发话就会去干了。
“再给他打个电话,约……”林冬扫了眼放在桌上的电子表屏幕,“一点到两点之间。”
约好时间,岳林眼巴巴的等着领导安排工作,却没想到林冬没点自己跟着去而是点了文英杰,忽觉有点委屈。中午吃饭的时候碰上高仁,对方看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主动关心了一句。
听他小小的抱怨了一通,高仁笑着安慰道:“少派你点活儿还不好啊?你要嫌事儿少,来法医室帮忙啊,有的是活儿给你干。”
岳林扁扁嘴:“法医的活儿我能干什么啊?”
“那可多了去了,打扫卫生就能给你累个半死。”高仁不屑轻哼,“以前小夏在的时候,早晨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瓶瓶罐罐擦的闪闪发亮,后来他去检察院了,活儿就都成我的了,诶我跟你说,就解剖室证物室办公室来回擦个遍,能出两斤汗。”
——那我也没见你瘦点啊。
话在嘴边转悠了一圈,岳林给就着汤咽了下去。别提胖,一提包子脸就成发糕了,还是枣泥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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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主姓林,和林冬算本家,比他稍微年长一点。见面后林冬客气的称呼对方为大哥,没想这位大哥未语泪先流,哭了有半个小时才算踏实。他说虽然这些年租金不断上涨,但一直不肯搬店面就是怕有一天找回孩子了,警方联系不上自己,这么多年了电话号码也没换过。尽管这种可能性对于林冬他们来说不存在,却依然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往好了说,那孩子可能被卖去了什么地方,往坏了说,可能在匪徒发现警方介入之后,一不做二不休,给弄死了。然而做家长的肯定希望孩子还活着,有个期盼有个念想,想着早晚有一天,能把孩子找回来。
从身份信息上看,林大哥比林冬大了不到一年,看着比他老了十岁不止,哭完就闷头抽烟。女主人不在家,林大哥说自从孩子丢了,夫妻俩的感情也出现了裂痕,从一开始的互相埋怨逐渐升级到动手打架,前几天又因为一点生活琐事,妻子负气离开,一直没和他联系。
趁着林冬和林大哥沟通的空当,唐喆学和文英杰里里外外看了一圈这间前店后家的早餐店。这么多年过去了,屋里的陈设和当年刑摄拍的照片出入不大,甚至连那个婴儿床还摆放在原位,只是现在里面装满了杂物。面积不小,楼上楼下得有百来平米,店面占一半,后面隔出了两个房间,一个客厅一个卧室,楼上放了一些蒸屉之类的厨具,还有小工的床铺。案发时被拆下的防盗网,现在已经换成直接焊上去的不锈钢栏杆,窗边有个门,进去通客厅,出来就是店面后身的小区。
抬眼看着小区绿化带边架设的摄头,文英杰叹息道:“唉,要是当初有监控就好了。”
“当时这一片还是工地呢。”唐喆学抬手指向规划整齐的联排别墅,“人员流动性极大,给当时的摸排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文英杰又回头看了看那道连接小区和店面的后门,想了想问:“副队,有没有可能,当时绑匪是从这门进去的,而不是窗户?”
“为什么?”唐喆学反问,“如果他能从门进,为什么要卸窗户外的防盗围栏?”
“嗯……干扰鉴证?”文英杰谨慎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说绑匪有反侦察意识?”
“嗯,这思路不错。”唐喆学深表赞许,然而一切想法都需要证据来验证,“但是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以前我在机场派出所的时候处理过一些盗窃案,有位老师傅跟我说,这锁只要一撬开,即便是外观上看不出问题,里面的锁芯也得坏,当时的技术人员已经证实过了,锁芯没有被破坏。”
文英杰笑笑,举起两根修长的手指:“我申请去派出所进修一段时间。”
“那你得问林队,他同意就行。”
俩人正说着,后门从里面拉开,林冬出来走到他们面前,问有没有想法。文英杰把自己的想法复述了一遍,同时提出去派出所进修的申请。
林冬没搭理他要去派出所的茬,却说:“通过刚才和林大哥的交谈,我感觉到有个地方怪怪的,但是我当时没想明白怪在哪,现在英杰的想法让我有了一个思路。”
“什么?”文英杰和唐喆学异口同声。
“妻子和他吵架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林冬回手朝门一指——
“她说——都怪你!为了省钱装那么把破锁!言外之意,她好像知道孩子不是从窗户那被人偷走的。”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又拿高仁开涮,人家是婴儿肥,他是幸福肥
就这么按部就班的查案,会不会很无聊啊,总想安排点惊险桥段,可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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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按照林冬的想法, 那位妻子可能和孩子的失踪有关,或者,是知情人。她知道老公中彩/票, ♂疯推文那么她有可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谁, 而这个人绝对不能让警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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