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自己。不管上天下地都看见你,想念如影随形。猜不透这是什么道理,怎会想你想到昏天又暗地。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爱情,已悄悄闯进心里……”
女生的声音不算特别甜美,却在轻微的喑哑间透出丝丝缕缕的情思撩人心弦,对唱歌儿人没有特别心思都觉的校花唱得确实不错,有其他心思的,自然是觉得犹如天籁之音,简直要将魂魄都要勾出来了。
歌词唱完,蒋晴晴站在台上双手结花,在胸前位置比了一个心,俏皮的朝台下扔出。
台下人鼓起掌来,昏暗中,安泽直觉那个心是朝着他们这边扔来的,他直觉捏了一下尤逾的腿。
尤逾在黑暗中侧过脸,眸光闪动的看着他。
安泽其实就是一激动,想到了他们三角恋的事情,捏完了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尤逾却没转回头,继续盯着他,漆黑的眼瞳在昏暗中闪了一下,挑眉问他:“好听?”
安泽沉默了两秒,看到蒋晴晴从台上撩着裙子往下走,走动间裙摆纷飞,洁白笔直的小腿儿仿佛闪动着青春的没理,于是反问了一句:“不好听吗?”
倒不是他八卦,他的心情其实跟田园差不多,都觉得这三个人这样挺尴尬的,不仅他们自己尴尬,他们在旁边也替着尴尬。他很想问问尤逾跟他们说清楚了没,心里就琢磨着怎么说自然又不显得自己太八卦,就听到尤逾说:“不好听。”
冷冷淡淡的三个字从男生的嘴里吐出来,无形中带了那么一点儿高傲的调子。
安泽抬眼略微惊讶的看他,见他绷着嘴角,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灯光在吵杂的笑闹声中亮起,游戏继续。
景龙心情有些复杂。他是知道校花喜欢鱿鱼的。但有的时候,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真的喜欢蒋晴晴。这一首情歌儿,他也知道不是唱给自己听的,却很难不被那直白表露的情谊撩拨了心弦,神思都不禁有点恍惚。等他回过神儿的时候。发牌的男生已经将手里的牌发没了。他第一时间去看安泽。安泽在他盯紧的目光中将牌一对一对挑出来扔在桌上,最后摇了摇,手里剩的7张牌,还朝他笑了一下。
景龙暗中松了一口气,有的人太幸运,也是容易让人紧张的。
不过他刚放下的心很快又被纠起来了,眼看着安泽手里最后上下两张牌,褚恒手里剩下一张,褚恒看了一眼一脸纯良磊落的安泽,说道:“我觉得我有点儿欺负人。”
安泽没有像别人一样,将两张牌子啊桌子上一左一右摆开,而是一前一后的攥在手里,笑着问:“没事儿,抽吧,你要哪张?”
褚恒伸手往后面那张牌摸了一下,刚要抽出又塞了回去,虚晃了一下,笑得贼兮兮的:“那我当然是选择前面这张了。”
以为胜券在握的他一看到手里那张大王就傻眼了:“卧槽!不科学啊!”
安泽冲他笑了笑:“我抽你的了。”
褚恒将两张牌颠来倒去倒得自己都要眼花了,最后自己悄悄看了一眼,并排放在桌面上,往安泽的方向推了推。他们俩离得有点儿远,安泽站起来,想也没想就选了左边那张。尤逾看到这里,唇角不自觉的往上吊了吊,往后靠了靠,长胳膊自然的搭在安泽的座位的椅背上。
安泽含笑将手里的对子扔出去,褚恒就跳起来,激动的“卧槽”了几句,最后赞叹了一句:“泽哥你不简单啊。”
“巧合。”安泽笑得像一只小白兔。
几把过去,大家就知道这不是小白兔了,这是一只纯黑兔。也是巧得很,剩下最后两个人玩心理战的时候,总是有安泽,四五把有惊无险的赢了之后,除了尤逾,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泽哥,我现在不仅怀疑你是个欧皇。”杨喆捏着拍说:“我还怀疑你是个挂逼。”
安泽摊开双手,给他看清楚:“我没作弊。”
“我知道你没作弊。”杨喆表情五分扭曲,五分佩服:“我是说你是人生挂逼,等玩完你教教我呗,咋做到把把赢的。”
旁边的褚恒一把将他的脑袋按住,说道:“可拉倒吧,你的智商教你你也学不会。这是技术问题吗?这分明就是脑子结构问题,能不能有点儿自知之明。”
景龙刚被罚跳了一场脱衣钢管舞,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这么对一个寿星,十八岁的生日,真的让我永生难忘啊。”
“我就不信了,还没人能赢你了。”刚在安泽手上又栽了一会的景龙很是不服气,扫视一圈儿说道:“尤哥,我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我觉得安泽这智商,只能你出手了。今天就算玩到天亮,我也要玩到你俩能对决的一把。”
“对!尤哥给我们报个仇!”几个男生笑着起哄。
大家伙儿对自己怒气森森,安泽真的挺无辜,他也不想没次留到最后跟别人对决,像尤逾多好,每一把中途手里的牌就抽没了,乐得看热闹,还不拉仇恨值。
听他们起哄完,尤逾似笑非笑的说:“我可没把握。”
安泽歪头看他一眼,见他眼里有笑意,说道:“我表现的还不错吧,为了不让你替我喝酒,我很拼了。”还拉了这么多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