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逾却还在找背后这个人,安泽都有点儿无奈了
发布信息的人已经确定是杜厚了,杜厚承认了一切所为,还跟安泽当面道过歉,公布到网上的致歉函也言辞恳切, 好像一夜之间这个网上随意发布恶意消息的人,突然就真的大彻大悟的认识到了错误, 道歉和配合的态度好的不像话,确实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安泽已经劝过好几次了,但尤逾坚持说杜厚最开始的时候, 说过是受人指使的, 这个人之所以还没冒头, 只不过是藏得深。
“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 没有人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害我, 完全没有必要啊。”安泽伸手在尤逾的眼前晃了晃, 想将他思绪唤回来。
尤逾眼神飘忽了一会儿, 才渐渐定在他脸上, 眉心依然紧促,沉声说道:“我让人查了杜厚的父母, 他之前所以转学来这边,就是因为他父母在之前老家做生意欠了不少钱, 但就在昨天, 他的父母将一大笔钱还给了来要债的亲戚, 似乎还有要回老家重头再来的打算。”
“你不会吧, 连他家长都查了?”安泽瞪圆了眼睛,开了句玩笑话:“尤哥,我觉得你以后适合当警察,干个侦破之类的职业,估计谁也没有你细心和持久。”
刚吃完饭在后排走来走去消食的景龙听了,嗤笑一声,插嘴道:“尤哥要是当警察,当地还有人敢作案吗?”
尤逾抬头看他的目光就没那么平和了,淡淡的一瞥就像是带着凌厉的刀子。
奈何傻龙没看见,兀自的沉浸在想象中,还手舞足蹈的表演起来了:“都选尤哥这种比恐怖分子还恐怖的人当警察,那些作案被抓了的人一定会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我被恐怖分子抓了吗?”
他声音很大,刚从后门走进来的两个女生掩着唇偷笑,然后快步走过。
尤逾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问:“你看我,现在够恐怖吗?”
笑着转过去的景龙僵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向安泽投去求救的眼神。
安泽竟然还在笑!景龙决定自救,指着他对尤逾说:“刚才,是他先说你适合当警察的。”
“是他先说的。”尤逾冷淡的眨了下眼睛,质问的意思很明显:“他说是在夸我,你说是什么意思?”
景龙:“我也在夸你啊!天地良心!”还不信,他就要赌咒发誓了。
没想到尤逾笑了笑,语气凉薄至极:“我用你夸我?”
景龙:“……”兄弟不如狗啊……
笑着笑着,安泽就觉得尤逾语气又要跑偏,怕他在别人面前说骚话,连忙将话题扯回来:“我是说,没必要这么深入吧,可能就是他父母恰巧得了一笔钱呢,肯定跟我没关系,我在这边,没跟谁结下这么大的仇。”
景龙也知道尤逾这几天忙着查这件事儿,他单纯的头脑让他比安泽还确信是尤逾想多了。不过就在他昨天以嘲笑的口吻背后跟田言说自己的想法时,田言毫不留情的讽刺了他。田言说,你懂个屁啊,尤哥不是打赌追安泽呢吗?
景龙一下子醍醐灌顶,被骂了也不觉得难受了,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更觉得备受启发。
没错,追人首先要为自己制造无限的接触机会。像他尤哥这样,每天接接电话,沉思一样琢磨,弄得真像在努力找人的样子,安泽就主动跟他说过多少回话了!
苦口婆心的劝,尤哥就不听,他还没办法生气。毕竟,这么做是又是为了谁呢?
景龙觉得自己此时像个机智的小精灵,在尤逾还没来得及表态的时候,就义正言辞的说:“你别管,只要我尤哥想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安泽:“……”听着怎么这么怪,像是某些逼供的恶势力。
“你会不会说话?”尤逾直接从后面给他一脚,皱着眉骂道:“滚!”
觉得自己好心并没有得到好报的景龙愤愤的回到自己座位,见同桌还在手游,瞬间觉得这人太没心没肺了,忍不住出手怼了他一下。
田言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凉凉的说:“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座位我都陪你换了,你还非得跑过去找骂,怨得着我吗?”
田言现在一心沉迷游戏,但他觉得他是个好少年。
至少跟自己两个不正常的死党比,他真的太正常了,他们一个死迷一个不爱自己的校花,整天追妹纸追成舔狗,一个打个赌都给自己这么高难度,追个男生也就算了,你还非要加个学神标签,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是什么!
田言挺后悔的,要不是当天晚上三个人喝得都有点儿多,他一定设个赌局,将自己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全部压上,赌他俩全都失败,自己一定能转个盆满钵满……
另一边,安泽凝视着尤逾出神了片刻,觉得自己实在是劝不动了,就想换一种思路,让他离开几天,可能回来就不这么热衷于找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幕后黑手”了。
“我周二要起一趟外省,你要一起去吗?”
说完安泽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这没头没脑的,又不是出去玩,还是赶在上课的时间……
“去!”尤逾想都没想,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就说道。
“你都没问去几天,去干嘛,到底去哪个省。”安泽说。
“不需要问啊。”尤逾突然身子往前倾,压低了声音轻声说:“楼都敢陪你跳,还有哪儿不敢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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