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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泽:“……”饿死你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7章
    酒足饭饱, 从小吃街出来再一次经过一中大门的时候,安泽内心丁点儿的矫情情绪都不剩了,只想将这个大魔王赶紧弄走。
    “着什么急啊, 多逛一会儿,也许我能有什么新发现。”尤逾双手揣兜,饶有兴趣的将视线投向夜幕下灯火通明的校园。
    你还想发现什么!当自己是神探柯南了吧!
    安泽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是真的很虚弱:“回去休息吧,我太累了。”
    是真的累, 感觉跟尤逾斗智斗勇的一晚上,比连着做一套奥数习题都费心!
    所以到酒店后, 前台小姐将一张房递过来的时候,安泽连挣扎都懒得挣扎,打算闭着眼睛当自己死了。
    电梯里, 尤逾见他闭着眼睛, 手指悬在他眉眼间描绘了一下, 笑着问道:“你怎么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我只订了一间房哦。”
    安泽睁开眼睛, 无力的将他的手挥开, 无表情的说:“我相信你的人品。”
    “我还有人品?”男生狭长漆黑的眼眸用力的眨了眨, 一副惊讶的表情:“我自己都不知道!”
    安泽:“你只藏得比较深, 别怀疑自己, 你就是个正人君子。”
    这是给自己戴高帽子,逼着自己什么坏事儿都不能做呗!
    男生带着一抹邪气的笑容, 舌尖滑过牙齿内侧,有点儿后悔自己没再大胆一点儿, 直接定个一张大床的房间。
    “你还真了解我啊!”尤逾用房卡打开门, 侧身让他进来。
    安泽看到里面两张标准尺寸的单人床, 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率先进去将包放在桌子上。
    洗漱过后,两个人就躺下准备睡觉了,安泽不想说话了,作为陪聊,七八个小时的车程,他将这么多年压箱底的笑话都讲完了。
    安泽躺在床上:“睡了尤哥。”
    尤逾:“别啊,才八点多,这个时间应该还没下晚自习吧。”
    安泽:“……所以我要闭上眼睛温习一下数理化的公式。”
    尤逾气笑了:“……算你狠,就这么不喜欢跟我聊天?”
    安泽:“不是啊,我要保存体力,为明天七八个小时的回程做好准备,争取将单口向上讲好。”
    尤逾被哄得挺满意,伸手将灯关了。
    厚重的窗帘将流转的彩色霓虹都挡在外面,室内一片黑暗,空气净化器的细微声响像是催眠的夜曲。
    安泽翻了个身,看到黑暗中一抹微弱的光线,尤逾在弄手机。
    灰蓝色的手机光线投射到他脸上,男生上半身靠在床头,姿势闲散慵懒,为了不打扰到身边人休息,很少打字的他在屏幕上慢腾腾的输入数字,跟帮他办事儿的人沟通细节。
    尤大少爷定的两张床的标间也是豪华型的,两张床相隔的距离不远,安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虽然不想说话,但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有点儿疲累却没什么困意。
    直到过了很久,听到清浅匀称的呼吸声,知道他睡熟了,尤逾才放下手机,扭头看过去。
    只需要感受黑暗中那个人的存在,他心里就烧了一团火一样热烈温暖。
    折腾疲倦了才好,就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不开心的事情。
    他知道安泽心里有个难以解开的结,他自己正在努力的一点点揭开,所以不惜耽误上课时间也要回B城一趟,自己当然竭尽所能帮助他。
    那些试探和玩笑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效果似乎也不错,但除此之外,是不是安泽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正在接受他一点一点的侵入他的领地?
    比如今晚,真是收获巨大。
    一枚安大学神亲笔写的小小“表白贴”,还有初次同房一起睡觉。
    嗯……尤逾在黑暗中缓缓扯动嘴角,鼓励自己下次其实可以再过分一些……
    清晨,闹钟响之前,安泽已经起来了。
    他轻手轻脚的洗漱完,从洗手间走出来,坐在床上刚睁开眼睛的男生就对他笑起来:“早!”
    “早!”
    安泽来开窗帘,明亮的眼光瞬间洒满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两个人在酒店吃了自助早餐,就买了一些可以带给犯人的东西前往郊区监狱。
    路果然不是很好走,地方也特别偏僻,不过一点儿也没需要安泽操心,手执方向盘的男生顺顺利利将他准时送到了地方。
    一路上,从一千公里意外的A市,一直到监狱的会见大厅,尤逾始终陪在他身边。
    见面之前,安泽早在脑海里模拟过很多次不同的重逢场景,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看到血浓于水的亲人的那一刻,很多萦绕于心的难以逾越的沟壑都自动铺平了,唯有心酸和激动充斥胸怀,眼泪也变得不值钱,沉默而安静的奔涌而出。
    昔日位高权重、精神矍铄的领导干部变成了普通的垂暮老人,满头白发如同飘零的皑皑飞雪,爬满褶皱的脸上滚落浑浊的泪水。
    “爷爷……”安泽握着电话,泣不成声隔着玻璃望着年迈的阶下囚老人,后悔的情绪冲刷着他的理智,他说:“对不起,爷爷!”
    对不起,没有早一点儿来看你!
    对不起,我没有早一点儿成熟!
    对不起……
    “泽泽,说对不起的该是我,都是爷爷的错,爷爷对不起你们……”老人哭得更严重,干裂粗糙的手指死死抠着大理石台面,一边流泪,一边道歉:“是爷爷害了你们,你还能来看爷爷,我死了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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