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寻思着她背后有个郑家吗,我也是想多少能捞点好处。”
“现在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要早知道你是做这个,我就不会……”
“行行行,我是收了你的钱,可我赵矿也不是为了这点钱就卖侄子的人。”
隔着距离,公良都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嗤笑。
赵矿的脸色红白交错,一时有些难堪。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有些烦躁又忌惮的应了几声,最后甩下一句:“郑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就“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几十万的车消失在路灯的尽头。
公良抬头看着乌黑的天空,松了善行的手。
谁知善行立马又缠上了他的脖子。
他没有阻拦,纤长如玉的手指在自己的额前轻点,随即拇指并着无名指轻轻一弹,“轰隆”一声,尚还明朗的黑夜瞬间被阴沉的乌云覆盖。
公良重新牵上善行的手,眼里带了丝困倦,差点把他累坏了,得回去好好的睡个觉。
枕在公良肩上的善行睁开眼,看着公良哪怕被口红覆盖也依旧苍白的唇,抖了抖睫毛,重新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距南市几千公里之外的地方下起了瓢泼大雨,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刺目的闪电。
豆大的雨滴好像能冲刷一切,使埋葬在地下的东西破土而出。
……
路过是被一阵“噔噔噔”的高跟鞋声惊醒的,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公良,却又想到对方哪怕是穿着几公分的高跟鞋走起来也是优雅而轻缓,绝不会这样的匆忙。
病房门被“嘭”的一声推开,他才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一对中年夫妇焦急的走了进去。
他连忙站起来,就听见里面一声:“爸,妈。”
迈出去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他有些愣愣的看着这一对哪怕如此焦急也掩不住贵气的夫妇,又看了眼坐在床头脸色苍白的郑梨棠。
“你这是要急死我们吗,要不是有人通知我们,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在外面不回家?”
女人显然是气急了,眼眶里含着泪,那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连声音都在抖。
另一旁的中年男人眉心紧皱,本就生得威严的脸看起来黑的吓人。
郑梨棠没说话,但眼睛也跟着红了。
路过默默的往后退了出去,他坐在长椅上歪了歪有些酸疼的脖子,想着难不成是公良老师通知了郑梨棠的父母。
可很快他就知道不是了。
赵矿一脸谄媚的喊:“郑先生。”
要不是郑梨棠父亲的脸色实在不好看,恐怕赵矿能立马冲上去握住对方的手。
“小郑啊也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你们也别怪她,毕竟孩子这么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你们要心里有怨言就怪我吧。”
说完他又看向郑梨棠,语重心长的说:“小郑啊,你也别怪大伯多管闲事,只是你怀孕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让父母知道呢。”
“怀孕?”
“怀孕!”
郑梨棠和郑母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不同的是郑梨棠有喜有忧,而郑母是纯粹的怒火。
路过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要出乱子了。
果不其然,郑母差点就要扬起手给郑梨棠一巴掌,但看着她那副憔悴的样子又收回了手,只颤抖着声音说:“你跟着那个浑小子不回家就算了,居然还搞出了孩子,你……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郑梨棠有些怔然,听到郑母的话才回过神,她抬起头语气平静的说:“赵岂他很好,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听到她这么说,郑母更是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
郑父拧着眉满眼失望:“梨棠,你这次闹的太过了。”
生在商业人士的家里,郑梨棠却从小就带了一身书香气。
郑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有什么就给什么。
郑梨棠也不负所望,生得亭亭玉立,无论是学识还是涵养没有人比得上,郑家在南市也算的上顶尖的有钱人家,偏偏她身上没有一点大小姐脾气,反而意外的自立又有主意。
而这样的郑梨棠自然也是父母的骄傲。
只是从她执意要去那个兰心中学当实习老师开始,就什么都变了。
郑梨棠低着头不说话,那副样子落在郑母的眼里就是油盐不进。
气得郑母又要骂她,可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儿瘦削又苍白的样子,那点怒火又夹杂了心疼,让她盈在眼眶里的泪落了下来。
“梨棠,那浑小子到底有什么好,你听爸妈的话回家好吗,这个孩子……你……你……”郑母终究说不出什么狠话,只崩溃的说:“你离开他,离开他不行吗。”
郑梨棠的泪也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她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温柔的让人难过:“我要等他回来。”
她总觉得很害怕,怕自己真的回去了,就再也见不到赵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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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路过:原来感情的终点是让人泣然泪下的父子情
我决定了,人家打工人最不济也有个月休四天,我一个码字工怎么也不能落后
从下周开始每周休一天,不定期调休,如不休可叠加到下一周,次月清零
每次调休前我会挂请假条的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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