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安静的看着,不免想起李伥看向善行的眼神。
那是一种迷醉又欲罢不能的眼神,缠.绵的好似要化成一滩水。
公良的手抚过善行的下颌,几乎是瞬间就被善行叼进了嘴里。
善行吮着他的指尖,柔软的舌尖在上面轻轻扫过,接着就按耐不住的含的更深。
看着善行那双迷蒙的漆黑瞳孔,他忍不住点了点善行的上颚,看着他身体微微一震,那双微眯的眼睛睁开,很快又眯的更沉。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公良笑了,毫不留情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带出了一丝和善行相连的口水。
善行还伸出舌尖依依不舍的挽留他,但显然他的兴致已经到此为止了。
而公良也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
善行是一个男人,一个足够引起他人欲.望的男人,英俊的脸庞,结实的体魄,完美的身形,和那朵只知道刨坑的食人花一样却也不一样了。
“公良老师。”
路过恹恹的走进花店,抬起眼皮打了声招呼。
那副眼皮青黑,萎靡不振的样子活像被女妖怪吸干了精气。
路过放下东西就撑着下巴坐在门口发呆,这是他上班时的基本状态,因为白天的时候,这里通常不会有人来,只是今天这呆却发的有些不在状态,仔细看的话,不止眼神没聚焦,甚至空的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
这反常的样子不止是公良,连善行都多看了两眼。
他歪着头打量着路过那副失了魂的样子,捡起地上的花丢了过去,路过连动都没动,像个入了定的石像。
想了想,他拿起屁股下的小马扎……
“咳……”公良及时出声制止了他,要是这一板凳下去,路过可就真的要升天了。
“路过,把这些花收一下。”
路过……路过没动,依旧呆呆的看着前方出神。
公良敲了敲桌面:“路过。”
路过浑身一抖,这才回过神,转过头应了一声。
只是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却显示他还在神游天外。
“把那些花收一下。”
他指向地上那一大束被纸包住的花,露出的一小朵花瓣仿佛还带着新鲜的露水。
“哦。”路过呆呆的应了一声,拖着脚步走过去,却差点撞上坐在小马扎上的善行。
路过嘴上应了,脑子还没清醒,前面的路走不通,他也不知道拐弯,只直直地闷头往前闯。
善行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然后掏向屁股下的小马扎……
路过默默的拐了个弯,并加快了脚步。
善行盯着他看了两眼,重新坐了回去。
公良看得眼含笑意,撑着下巴连嘴角都弯了起来,直到看到善行绷着一张脸对路过的背影竖起了中指,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善行!”这一声有些大,直接把路过都吓的回了神。
他茫然的愣了一下,看到公良大步向善行走近,而善行那根中指还竖的笔直笔直。
“善行,你从哪学来的坏东西。”
公良看的眉心直跳,抓着善行的手将他扯了过来。
善行理直气壮的指向路过,路过……路过目不斜视,重新变成那副双目无神的样子,一滴冷汗却顺着他的鬓角往下落。
“哦?”公良眯了眯眼。
路过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立马丢掉手里的剪刀大喊:“我是冤枉的啊……”说着,他还小声嘟囔了一句:“谁知道他好的不学偏学这个。”
公良哼笑一声,路过莫名的觉得压力有些大。
善行在身后得意的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中指,路过瞪大了眼睛,指着他说不出话。
公良眼尾一瞟,善行立马老实了。
“哼,欺软怕硬。”路过不服气的哼哼了两声。
“看你这么有精神的样子,想必你还可以多坚持几天。”
公良挑起眉梢轻轻一笑,说完就拉着善行离开,看样子私底下还要再教育一顿。
路过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起这几天做的梦,他连忙惊恐的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救人如救火啊!
善行乖乖的跟在公良的身后,两只手像犯人一样被公良抓在手里。
两人的手差不多大,甚至公良的还要更纤细秀气一些,只要善行轻轻一挣就能挣脱,可他不但不挣,反而勾着公良的手指抓的更紧了一点。
公良察觉到他的动作,眉眼微动,虽没说什么,抿起的嘴角却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善行得寸进尺的挠了挠他的手心。
到了无人造访的巷子深处,公良松开善行,善行还在默默的期待公良会怎么教育自己,就见公良划开了手心,在他震动的眼眸中摁住了他的后颈。
善行瞳孔一缩,一股蓬勃的力量自他的身体爆发,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还是一样漆黑的瞳孔,却又与之前不尽相同。
若说之前善行的眼睛黑的像找不到杂质的琉璃珠,那么现在就是暗无天日的深渊,带着无尽的邪恶。
“公良……”善行嘴角微勾,拖长了语调叫他的名字,慵懒又邪肆。
“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公良将手背到身后,手心的伤口已经不见一丝痕迹。
“哦?”善行眼尾微扬,挑起公良的长发,散漫的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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