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没好气的推开他:“滚滚滚!”
他转过身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真的看起来很虚?
不,他坚决不承认。
他捡起放在凳子上的外套,却不小心看到了一抹红,当下就吓得倒退了一步,等他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心里有一些疲倦,自从做那个梦开始,他已经无法直视红色这个颜色了。
“路过。”一道柔柔的声音叫住了他,回过头,是隔壁系的系花。
对方经常来看他打篮球,所以路过对她有些眼熟。
只是看着那条酒红色的裙子,他觉得眼睛有点痛。
“路过,你怎么了。”
“没事。”他揉了揉眉心。
“你今天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
路过现在只想出去看看学校里的美好景色,领略一下蓝天白云的优美诗意,却不想那件红裙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让他想起了梦里的喜裙。
“别,你就站在那。”他伸出手制止了对方的靠近。
系花有些怔然,随即便受伤的揪了揪衣摆。
路过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那个……你有事吗。”
系花挂起一抹牵强的笑:“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要不要喝点水。”
路过也不好再拒绝,点了点头,系花的脸色才好了不少。
可就在他伸手去接的时候,水瓶突然炸了。
没错,就是那个普普通通据说装着纯天然矿物质的塑料瓶炸了,而且还颇有技巧的炸了系花一身。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不是玻璃瓶。
这里的动静不算小,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注意到水瓶炸了之后,一个正在喝水的同学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瓶子,并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路过也被吓了一跳,但显然系花更加不知所措,他抬起头,看着对方脸上晕开的妆,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一句:“那个……你下次要不要试试防水的化妆品。”
系花哭了,嘤嘤嘤捂着脸跑了。
路过茫然的摸了摸鼻子,显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另一边的小卷毛叹了口气,抬起四十五度感叹道:“这老路家子嗣堪忧啊。”
“啊!”小卷毛捂着脑袋哀怨的看着他。
“我路家的事和你姓钱的有什么关系。”路过瞪着眼睛看他。
“我好歹是你干爹啊,可不得为你操心一下你的人生大事。”
“谁是谁的爹。”
小卷毛看着路过沙包大的拳头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路过见他不说话,作势就要教育教育他,小卷毛立马喊:“爹,你是我爹!”
“嗯。”路过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卷毛嘤嘤嘤的抱紧自己,他一个跳起来才能打到对方膝盖的小可怜能怎么办,当然是屈服,并且乖乖的叫声爹啦!
……
路过到花店的时候,公良照例在柜台后睡觉。
而善行则是蹲在一边玩他的玩具,已经一连玩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他腻,路过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顿住了。
他默默的看了眼柜台,嗯……他还是别说了吧。
善行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手指在细长的链子上缠了几圈,为他的识趣感到十分满意。
路过咳了咳,大概这只是善行的一时好奇吧,看着善行泛着精光的眼睛,他咽了咽口水,大概吧……
他放下东西自觉的开始打理花店的花。
这是路过这段时间观察出的细节,平常花店不会有新来的花,如果有新花出现,那代表有客人要来了。
之前路过也疑惑那些摆放的花为什么不会枯萎,后来公良告诉他,那是假花。
假花……假花……
谁知道像公良这样的人居然会卖假花!
不过后来路过知道,那些假花只是为了充门面,他也就释然了。
今天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大束用纸包起来的花,还在昨天那个位置。
他拆开包装,忍不住想这次是什么花,来得又会是什么人,就见一块红色的盖头掉了下来,径直盖在了他刚拆开的纸包装上。
路过心头一跳,直接被吓得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块红盖头,他觉得很眼熟,眼熟的不得了。
因为这块红盖头就是他第一次和公良见面的时候,在大雨天绊了他一下的红盖头,也是之前他来花店的路上时意外丢进垃圾桶的红盖头,更是他梦里的新娘盖的那块红盖头。
路过腿一软,当下就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怎么,见鬼了。”一道声音幽幽的响起。
公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正撑着下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路过指着面前的红盖头说不出话。
公良不以为意的说:“哦,路上捡的,觉得挺好看的就打算用来包花。”
包花!路过差点忍不住喊出声。
这东西是能用来随随便便包花的吗!
“善行,把它拿过来吧。”
善行看着地上的红盖头,不自觉的咧开嘴,露出了尖锐的虎牙,路过看着他伸出舌尖舔着唇瓣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善行很想把这块红盖头吃掉,或许说,是红盖头里的东西。
路过没忍住抖了抖。
虽然和公良在一起见的多了,但不代表他能毫无芥蒂的接受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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