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因为福全效忠,系统将赵恩留下的掌控度也算到了她的头上。七十八,这数值已不算低了,静娴还记得他原先忠心也不过四十多点,排名几乎最下,这时却已浮到了前七。以前只是以为是宫中那个贵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却没想到原来是赵恩的徒弟,更没想的是到这福全只是因赵恩的交代,忠心值一夜间便涨得这般轻易,这脾性确实是有些意思。
静娴起了些趣味的轻笑了笑,接着手下不停地关闭用人功能,打开了主线任务界面。刚完成的主线给的奖励已经在包裹里放着,静娴大致看了看,倒是和以往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黄金两百,倒是补了以前买归元童子丹花去的钱,能让手里有了点富裕,那斜插雕木簪看了看也作用却是增加体力,对她实在没什么大用处,便也只是留在了包裹里,不再留意它。
倒是新的主线任务,竟然并没有一块开启,这一点却是让静娴有些疑惑,想想当初没见到赵尚衍时,“皇帝的信任”这主线任务也一直没有出现,这么想来要没差错,随后的任务应该也是一样,要等得时机到了,见了什么人物或是发生什么事才会触发。
这么想着静娴倒也不再着急,而是起身打算去偏殿看看烟儿,赵恩地位便是再和一般的宫人不同,也确实是一内监,并不可能和宫中主子一样在宫中停灵操办,在他病重时赵尚衍已经下了旨,吩咐内务府在宫外买下地安葬,甚至还特意拨下了一笔银子为他采买殡葬之物,请法师超生,这就已经算是隆恩,因此昨夜里赵恩刚去后便有人将他从侧门运出了皇宫。
烟儿对此虽然还和往常一般沉默着一言不发,表面看起来并对她毫无影响,但静娴看着却总觉得她并不像表现的一样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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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次日一早,乾政殿的赵尚衍则是迎来了另一位不常见的人物,他的皇叔——康王。
康王算是个真正的“闲王,”平日里除了欺男霸女,纳妾狎妓,向来不参与政事,除了些重大的庆典之类,文武百官们都很少能见到这位康王。
这日康王来时早朝还未散,但因康王面色很是阴沉郑重,门外侍卫内监们都很有眼色的没敢询问阻拦,只是派了个小太监小跑着先去乾政殿通禀一声,因此当赵尚衍刚从魏久行口中知道这消息的同时,康王也恰好迈入了乾政殿的大门,阔步行至阶前俯身跪了下来,以额触地,语气悲愤:“请皇上为臣做主!”
虽说君臣有别,但康王到底也是长辈,这样的大礼却不常见,赵尚衍一愣,忙示意一旁的宫人将他扶起,温言说道:“皇叔何必如此,快快起来,有事先说清楚才是。”
身形发福的康王挺着腹间的将军肚,在匆忙绕来的魏久行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只是等得康王开了口,后众人却是都无心再在心内好笑这略显滑稽的一幕。
今日凌晨在盛京城西巷尾,一更夫发现了三具男尸,皆是被人以利刃所杀,因为死者衣着富贵,又是死在住满了权贵之门的城西,接着消息的京兆府也很是重视,当下便派了人去查看死者身份,没费太多事,便在死者怀中发现了康王府的玉佩令牌,天亮时让康王府的人来查看后,立即便认出了死者正是康王世子与他随身侍卫小厮!
盛京有些资历的官员都懂得康王世子对康王府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初康王在女色上不加节制,不能让妻妾有孕,后在太医的调养下生生禁欲两年,好不容易才生了这一男胎出来的,因此虽不是王妃嫡出,却也早早就立了世子。
这事的始末早就在盛京流传,成了官员们私下里的谈资笑话,这时的康王早已年过半百,就是他能再调养几个两年,怕也是再难生出后代,康王世子被杀,同时也就意味着康王一脉就此而断,这也就难怪此时的康王这般悲愤欲绝。
赵尚衍闻言倒也很是震惊,心头也生起了几分愤怒,康王与他关系并不亲密,这一家的血脉他倒是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他心内更重视的却是凶手这行为对皇权的蔑视与挑战,于是当即也责令了京兆府、刑部、宗正府彻查此事,务必将凶手缉拿。
只是十日过后,盛京的官门差捕们上下清查,三教九流之辈倒是逮了不少,杀害康王世子的凶徒却还是依然渺无音讯。即便康王再次入宫呈情,赵尚衍责罚了三司办事不利,甚至还又亲封专查的八府巡按,最终也只是往赵尚衍案头呈上了一个,世子因强夺某某掌门之女,江湖之人凭武犯禁,行凶报仇的莫名结论。
这样一个月过去,除了最终将几个负责这事的主官降职罚俸禄之外,再没有什么旁的动静,虽然还在查着,但已几乎算是悬而未决,不了了之。
因此赵尚衍对此本就不多的注意力也就渐渐不剩什么,而是将目光又转向了他的心头大患,这会看似步步后退,老实安生的贺国公一党身上。
于是在这年的春天过了一半时,刚刚平静下来的后宫便又传来一新消息。
废妃贺氏,贬至掖庭后,不思悔过赎罪,竟罔顾皇恩,心生怨愤,于掖庭玩弄巫蛊之事,以咒朝纲,不堪教化,于七日后赐死。上心甚痛,怜其旧情,赐全尸。
圣旨下时,赵尚衍正坐在乾政殿,对着他的授业恩师陈大学士说着话,声音冷厉:“他不是装忠臣,暂避锋芒吗?他退一步,朕便进一步,朕倒要看看,他能退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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