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熙都不知道这事儿,“让你统领的意思是?”
“说是在侯爷身边当差都得有独当一面的能耐,让我统领他们有些建树再回去,我就寻思着,皇城脚下,想要建树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他在唐启熙面前笑得特别朴实,“侯爷的意思,大概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宋常念越发迷糊,为什么?镇北侯看唐大哥不顺眼啊,都要除之后快了,为什么还会让唐启召领兵?
唐启元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大哥,宋大哥是不是还不知道那件事?”
“嗯。”
“哦。”
宋常念怒了,“哪件事?!不是你们怎么还能这么冷静?棠棠都落到了镇北侯手里,你们就不怕镇北侯对她不利?”
唐启召习惯性地又将宋常念按回去,“这真的不怕,棠棠是侯爷的女儿,侯爷怎么会对她不利。”
“就算她是……!……她是什么?”
宋常念呆若木鸡,他听到了什么玩意?
“嗨呀,反正就这么回事儿,震惊吧,我知道的时候比你还震惊,不过侯爷对棠棠好像还挺在意,带她去漠北怕也是不想让她牵扯进来,在侯爷身边她安全得很。”
唐启召嘚吧嘚吧一通说,宋常念依然呆若木鸡,侯爷的,女儿?
……
刑牧君的队伍似乎比唐小棠之前的更悠闲,他并不讲究排场,只做寻常商队模样,沿途落脚的村镇瞧着合心,还会多住几日,欣赏不同风光。
唐小棠对他此举接受良好,也玩得同样愉快,就是刑牧君似乎对她的事情颇为好奇,总会提起。
“按说你年纪在离朝不算小,还没有定下亲事?”
唐小棠抱着镇上特有的梨汁喝得不亦乐乎,张口都是梨子的清甜,“我的志向是星辰大海。”
刑牧君:“……”
“总也得瞧中了才行吧?亲事哪儿能随随便便定,这要看走了眼,家里莺莺燕燕乌烟瘴气的我多糟心。”
唐小棠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我没有特指啊,我就是随便举个例子。”
谁知刑牧君竟然瞧着还挺高兴,“你若是想知道我的事可以直接问,我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我没……”
“我府里那些,并非外面传言的那样……”
唐小棠内心无奈,她真没有要打听的意思!
外人都知晓,镇北侯府那叫一个姹紫嫣红,据说都快能与皇帝的后宫媲美,但凡谈论起来都能让人津津乐道。
然而在刑牧君口中,府里的女子不过都是些住客。
“总有人会找了各种名目送人过来,不收便认定是我不满意,下回更加变本加厉,我也乏了,干脆让人都安顿下,随便给个身份,只是她们若是想离开我也不会拦,府里的管事还会给她们备一份盘缠。”
刑牧君眉间浮出淡淡的疑惑,“只是也不知为何府里的人总不见少,我也就懒得管了。”
唐小棠听得叹为观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地方住有吃有喝,还有身份,妥妥的养老圣地,没事谁走?
她是真对刑牧君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随口聊了之后便换了话题。
去往漠北的路上渐渐人烟稀少起来,路上也只能偶尔见着零星的村落,路也变得难走,唐小棠还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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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居然对宋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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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一百零四章
◎很不高兴◎
马车停下的时候唐小棠还以为是要休息,正想下车透透气,窗外传来护卫的声音,“姑娘请在车上别露面,侯爷让您不必害怕,很快就没事了。”
唐小棠准备撩帘子的手老老实实地放下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弱鸡的时候就乖乖地听话,都告诉了有危险还不听指挥随便乱跑的,那都是天道宠儿,气运之子,她不一样,她乖。
安静地等在车中,唐小棠的耳朵却竖得老高,隐约能听见打斗的动静和惨叫声。
等声音渐渐平息,过了一会儿,车帘才被掀开,刑牧君出现在车下,脸上带着戏谑的浅笑,“不错,没吓哭,一伙山匪,要不要见识见识?”
唐小棠下了车,越往前走,地上就越能看到浸了血的沙土,刑牧君也怕真吓着她,该处理的都让人处理了,只血迹弄起来太麻烦。
山匪死了大半,还有一些被活捉了的,这会儿被压在路边跪了一排,有的身上带了伤,衣服都染红了。
许是见到唐小棠是个姑娘,又好像能说得上话,立刻有人朝她磕头,“姑娘饶命,姑娘救救我们吧,我们也是生计所迫,只是想抢口饭吃,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有人带头,哀求声变成了一片,字字句句都凄楚落魄,令人心生不忍。
刑牧君没让人制止,含笑在旁看着,这些山匪精滑得很,知道女子心软,为了保命脑子转得挺快。
唐小棠在第一个开口的人面前蹲下,与那人平视,他脸上用不知道什么涂得看不清面容,只一双眼睛里略显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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