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伍赫之还挺会藏啊,知道躲在别人的后面过来。
姜姒转身就走。
伍赫之身子一抖,他立马跑到跟前,给姜姒鞠了一个躬,诚恳道。
“抱歉,陆太太,上次都是我的错。”
姜姒看着他没说话。
想起母亲的吩咐,伍赫之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您能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吗?”
姜姒睨着伍赫之。
这群人主动找她,真的是要赔罪吗?
如果她不过去,下一次他们又找她怎么办?
姜姒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倒不如先跟着他们离开,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姜姒傲慢地看向前方:“带路吧。”
几分钟后,姜姒来到他们说的地方,这里的草长得有些高,看上去一片荒芜。
她难以置信道:“这草多久没有清理了?我的脚都被硌红了。”
季让小心翼翼道:“陆太太,这里很少有人来,您稍微忍受一下。”
姜姒哼了一声,往前走去。
一路走过去,姜姒的娇喝声,一直回荡在空气中。
“你们竟然让我走这么远的路?”
“你……过来给我撑伞,我不喜欢阳光照到我脸上。”
“你走在最前面,把小石子踢远了。”
“……你发型太油腻了,不准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季让和他的小弟们,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把姜姒带到一个房子前。
他弯腰,推开了门。
当姜姒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她眼睛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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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不知道,她离开家后,过了一会儿,陆星沉也从家里出发了。
陆星沉今天本来是不用来学校的。
但他想知道,姜姒得知他月考考到前两百名后的表情。
陆星沉骑着机车,到了学校。快到班级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他站在门后面,小心地往里看。
看了一会,陆星沉愣住。
奇怪,姜姒怎么没在里面?她不是早就从家里出发了吗?
难道姜姒出什么事了吗?
陆星沉拧着眉。
这时,一个小弟面带焦急地走了过来:“沉哥,刚才我好像看见你大嫂,跟着季让他们走了。”
闻言,陆星沉身子蓦地绷直。
他缓缓地转过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逼出。
“你再说一遍?”
小弟从没见过陆星沉这般模样,他浑身上下都带着刺,比打架时更骇人。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亲眼看到,季让那几个人跟在你大嫂后面,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
陆星沉心里涌上巨大的恐慌,季让他们和他关系极差,上次,伍赫之又和他结下了梁子。
那天,姜姒让他们吃亏了,难道他们这次带姜姒走,是想报复她?
姜姒一个人,他们有一群人。
姜姒她该怎么办?
陆星沉现在思绪很乱,他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极力按捺着情绪,看向小弟,问道。
“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
小弟想了想,他指向右边:“好像是那边……”
话未说完,陆星沉就朝着他指的方向跑去。他跑得很快,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陆星沉拿起一根钢管,沉着脸往前走。
如果他没猜错,季让应该带姜姒去了他们的据点。
那里是一个废弃的器材室,同学们很少来,只有季让那几个人偶尔会聚集在那儿。
陆星沉心里涌上深深的后悔。
都怪他,他不应该让姜姒来家长会的。
如果姜姒不来学校,季让就不会找上姜姒。
现在,姜姒也不会处于危险当中。
陆星沉疾速往前跑着,耳边尽是风声。
他现在来到荒地上,离废弃的器材室还有一段距离。
他往周围看了一眼,这里的草长得很高,路上还有灰尘,姜姒她最讨厌这样的地方了。
陆星沉一边跑,一遍寻找姜姒。但是他始终没有看到姜姒的身影。
他担忧不已,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姜姒!”
没有人回答他。
这里只有荒芜的野草,和呼啸的风声。
陆星沉继续往前跑着,他眼睛都有些红了。
姜姒她最怕死了,她不可能不求救。
难道他们控制住她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陆星沉心底就浮上恐慌。这时,他来到器材室前,房门紧紧闭着。
陆星沉眼神欲裂,他死死握着钢管。
“砰”地一声,他用力踹开门,愤怒戾气的声线落下。
“季让,伍赫之,你们给我滚出来!”
门缓缓开了,看到眼前那一幕时,陆星沉怔住了。
姜姒施施然坐在那里,腿上盖着手工毛毯。
季让拿着姜姒的珍珠包,动作十分小心翼翼,尽职尽责地做一个拎包小弟。
伍赫之拿着扇子,站在姜姒后面,轻轻地帮她扇着空气。
姜姒前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一排排琳琅满目的点心,其他几人争先恐后地讨好着姜姒。
“陆太太,我把桃花扇店里所有的糕点都买回来了,您要不要尝尝?”
“这个地方太破旧了,千万别让蚊虫咬到陆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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