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要学的太多了,士农工商都是大豫的国本,哪一个都不能少,虽说商人的地位排在最末,但大豫商人的地位远比前朝要高许多,商贾的税赋在大豫国库中已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是一次课业,殿下便能办下这样大的产业,殿下真是太谦虚了。”
她之前被夫子教导时,也做过许多课业,但无外乎刺绣,练琴这样的小事,果然皇家便是不同,连课业也如此的不同凡响。
“只有前两年是本王打理,后边是旁人,佳膳楼掌柜的不错,是个会经营的,用人不疑,这些年都是他在全权打理。”
裴烬在西疆如此繁忙,哪有空闲去管这些事,所以倒也算不上他的能耐,只能说他找了个合适的人打理。
云莺扬起头,眨了眨卷翘的羽睫,“那他晓得这是殿下的产业吗?”
裴烬伸手将云莺这个问题颇多的揽到了腿上坐着,此时的她看着有些呆,“不知。”
“本王名下的私产,皆无人晓得背后之人是我。”云莺大抵是对秦王钦佩至极,连坐到他腿上也忘记了羞怯,玉臂松松的挎在他腰间,指尖攥着他的衣裳。
“那也说明殿下识人善用,这也是殿下的能耐。”若是晓得是秦王,那兴许还能是畏惧他的权势,可既然不晓得,那个掌柜的却能如此费心思经营,足以说明殿下多会用人。
殿下与她不同,殿下无需事事亲力亲为,只需会用人便好,多的是人希望为殿下肝脑涂地。
裴烬轻笑了一声,线条流畅的下颌搭在她香肩上,“莺莺,身为皇子,父皇为我启蒙时的第一件事便是识人。”
父皇带他在一个院子里待了一个时辰,里边有五个内侍,五个宫女,各司其职,都忙自个该干的事,父皇让他识出每个人的性子与日后的前程。
他将那些写下,可父皇却未当时便与他释疑,而是一年后再取出,对比他们的前程,细细与他解释,那份课业历经一年,也是裴烬初次学到受益终身的能耐。
云莺点了点头,“圣上对殿下真好。”连这样的事也亲自教,可为何殿下却不是储君呢?云莺心中早有疑惑,她却不敢多问,涉及立储,一个不小心便是祸从口出。
若是她也有爹爹娘亲,是不是也会教她这些。
裴烬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遗憾,亲了亲她的耳廓,“本王也可以将这些悉数传授与你,莺莺可想学?”
云莺抿了抿唇,抬起眼看了一眼裴烬,眼神幽怨,“殿下若是愿意教,莺莺自然想学,可殿下的谢礼,莺莺拿不出。”
大豫皇子公主众多,殿下能得圣上宠爱,又能博得“战神”的称号,足见殿下的能耐,莺莺若能学得一星半点儿,日后在王府也便宜行事,可恩越大,索求的报酬便越多,云莺真怕自个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哈哈哈,本王想要何物,莺莺清楚的很,何必推脱呢?”裴烬放声大笑,手指揉搓着她柔软的指腹,将白嫩嫩的指尖揉红了也不撒手。
云莺鼓了鼓香腮,俏生生道:“殿下就晓得欺负莺莺。”
裴烬嘴角往上翘,“莺莺身娇体柔易推倒,好欺负的很。”
这话说的,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了,好生不要脸,也就只有秦王殿下能这样宣之于口了。
云莺扁了扁小嘴,双瞳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那莺莺不学了,殿下欺负旁人去。”
每回从殿下这得些好处,殿下总要索取更多的好处,云莺在想,这天底下有谁能从秦王殿下手中占得些许好处,那她可真要佩服至极了。
裴烬捏了捏她的脸蛋,使得她不得不松开唇,一张小脸粉嘟嘟的,慢条斯理道:“可本王不爱欺负旁人,就爱欺负莺莺,莺莺又当如何是好?”
云莺拉下他的手,揉了揉脸,气鼓鼓的说:“那莺莺要学,反正殿下都要欺负我了,我合该多学些。”
学也要欺负,不学也要欺负,那为何不学,既已被欺负了,就该多学些。
裴烬见她如此生动俏丽的模样,当即大笑,“行,本王教你便是,倒也不难,本王的莺莺如此有悟性,定能学会。”
云莺点了点头,心想学会了日后用来欺负殿下。
裴烬似乎晓得云莺心里在想什么,意味深长道:“不过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本王可不能全然传授给莺莺。”
云莺:“……”
殿下是不是真的会读心术?
云莺委屈巴巴的小声道:“殿下可真小气。”
“本王小气?”裴烬挑了挑眉,“行吧,看来莺莺想不想开铺子了。”
说着裴烬作势就要推开她起身,显然是半点不好也不能听了,可真是娇气的很。
云莺连忙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软着声调讨好道:“莺莺错了,殿下最大度了,殿下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莺莺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嘛。”
若是能在佳膳楼内开她的药膳食肆,必定能尽快营收,她便能尽快攒钱了,不就是被殿下口头调笑几句,她认下便是,左右也掉不了一块肉。
裴烬点着头,饶有兴味的勾了勾唇,“再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听听。”
云莺咬了咬粉嫩嫩的唇瓣,想了下道:“殿下是莺莺见过最英明神武的殿下啦。”
裴烬睇了她一眼,“你难不成还见过其他殿下?”她可还没见其他皇子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