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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莫急。我们不需要完全胜过他们,只需短暂压制便可。”许问道,“藤桥一毁,他们一时半会过不来。只要我们用弓箭守住对岸,让他们不能渡到河边,纵然天锋军有天大能耐,怎会伤我们半分毫毛?”
    他这想法不错。
    杀声一起,京军立马斩断藤桥。数万箭矢从天而落,不多时,天锋军果然被逼退。
    京军弓箭手警觉地驻守在江边。天锋军前锋查探了消息,道:“殿下,他们的人十分戒备,羽箭攻势甚猛,贸然出去,只怕会损伤大半。”
    “我听说京军的羽箭颇有巧思,箭矢上带了倒刺,倒还挺难见到的。”沈清容伸了个懒腰,“让他们多放一会儿箭,我正愁等会儿没有箭用。”
    “可咱们不出去,他们岂会放箭啊?”
    沈清容一想,“这倒也是。”
    几乎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他忽然策马冲出。对面京军见势,忙搭好弓箭。一时间万箭齐发,沈清容置身剑雨之中,没露分毫惧色,银白色的剑光恍似一柄凭空张开的伞,锋利又坚固,不让羽箭伤及他分毫。
    他快意地走完这一招,归队后众人皆吓出一身冷汗。沈清容恍似无知无觉,笑着对扶松说,“你之前说这一招怎么也练不好,我一直找不到人演示,方才看清楚了吗?”
    扶松应声后,有些许心急的部将劝道:“殿下,您方才未免太过冒失,万一有了闪失......”
    “怎么,你还担心我的功夫不成?要不我们比试几招?”他开着玩笑打趣那人,又扬了声,“诸位闲着也是闲着,如今有对面京军免费当靶子,胆大的不妨出去热热身。连我都能活着下来,你们功夫比我高,应是不会受伤的。”
    于是,对面京军就看着天锋军人一个接一个出来,却怎么也伤不到一人。不多时,便有京军匆忙道:“孟大人,羽箭快空了。”
    “什么!”
    孟统领始料未及,看天锋军未伤一人,他咬牙,“速遣第二支羽箭营替补,动作快些!”
    可他才刚刚吩咐下去,身后忽然传来“轰”一声巨响。
    孟统领猛然转头,烟尘腾起之处,正是京军驻地!
    “不好!”许问陡然醒悟,“他方才的出面不是在试探我们,而是拖延时间架设火炮,以便攻击京军驻地!”
    话音一落,厮杀声立马从隔岸传来。沈清容恍似没看见对面京军,不紧不慢地翻身下马,“开始吧。”
    于是,训练有素的天锋军以两人为一组,将飞爪抛至对岸。孟统领立马吩咐京军戒备,咬紧牙,“来一个我杀一个,是当我们京军无人吗?”
    可京军弓箭手才刚刚搭起箭,对面居然要更领先一步,攻势也更为猛烈——这天锋军人数虽少,却个个能三箭齐发,且命中极准。京军被他们攻击得节节败退,而臂挽藤条的天锋军顺着飞爪渡到对岸,很快将藤条绑在了木桩上。
    孟统领心道不妙,“拦住他们!”
    那两人非等闲之辈,一人能敌数十京军,更兼有对岸弓箭协助,竟真的守下了藤条。身后的天锋军飞快将木板钉在藤条上,铸成新桥,渡到对岸。
    新桥仅由藤条和木板支撑,两侧并无防护,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湍急水流中。
    而天锋军兵士们毫不畏惧,行在桥上就如一阵风刮过,没让藤桥晃动半分。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1]。
    这是最顶尖的队伍应有的素质。
    这是天锋军。
    等众人安然渡到对岸,把京军逼退沈清容掐算着时间,“再放。”
    身后八座炮台齐齐发射,精准无误地又炸向了京军驻地。弓箭手们节节败退,许问看着四散奔逃的兵士,一咬牙,“大人,速速组织人去前面铺设防火带,准备放火,以免贻误大局!”
    军心不齐,卫兵疲惫。既然败局已定,他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留下兵力。
    四散奔逃的京军被天锋军斩杀大半,劝降大半。
    他渡岸领战,与京军纠缠了没多久,面前传来熊熊烈火。
    孟鹏举和许问,看来已经跑了。
    他别看面前京军一刀,扫了眼六神无主的余下京军,嗤笑,“你们倒有几分能耐,只是跟错了主子。”
    第一次交锋,京军近一万人被杀,两万人被俘。天锋军除了三人轻伤,无其他损失。
    等火灭后,沈清容将劝降的京军布置在蜀州城外,遣了一总队天锋军严加看管。
    太守得知后奇怪地问:“殿下,他们与原先的旧部离得如此之近,不怕有人会诈降吗?”
    沈清容卸下战甲,方才威风凛凛的模样霎时被慵懒取代。他打了个呵欠,“诈降就诈降呗,还能打过我不成?没问题的。”
    说罢,他似是连床都懒得去,直接趴在桌子上。不多时,传来了轻快的呼噜声。
    太守:“......”
    扶松寻了个毯子替他盖着,又给太守使了个眼色。太守无奈地行到帐门处,沈清容忽然惊醒,“对了,好好犒劳大家,让他们好生歇着,今晚还有一仗要打。”
    许问也猜到,沈清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他行至一处较为空旷地带后,见条件较好,立马让京军整顿休息。
    寻到孟鹏举时,孟鹏举已经将沈清容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百零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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