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半月不见,即便是最亲密的关系,那种因时间流逝而产生的些许陌生感,又杂糅着悸动的新鲜感,在胸腔卷土重来。
贺南松见她不动,解开安全带扣,推门下车,走到近前,把她搂入怀中,清润的双眼笑意促狭,温柔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说:“几天不见,我媳妇儿成小傻子了?”
“不认识男朋友了?”
林晓彤脸颊微红,想要出声辩驳,又被他身上蔚蓝的香水味,撩得有些失神。
蔚蓝香水的前调:柑橘,葡萄柚,薄荷,粉红胡椒,肉豆蔻。
中调:雪松,劳丹脂。
后调:茉莉,广藿香,香根草。
她沉迷地抱着他,这种被香氛包裹的感觉太美妙,很容易勾起情欲。
他大概是刚喷过,轻嗅柑橘的味道,很勾人。
她所有和他甜蜜的记忆,都和柑橘有关。
贺南松见她不吭声,目光肆意地打量。
她穿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戴着粉色的毛线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巴掌大的粉白脸蛋。
贺南松搂着她的腰,想揉一揉她细软的腰,又找不到入口,呼吸变得急促,在她粉润白皙的耳朵咬了口,平缓的声音微微沙哑:“说话……”
林晓彤被他呼吸勾得耳朵发痒,微微躲开,又轻笑着往副驾驶走去,声音轻描淡写道:“好奇怪,每次见你都有新的体验。”
贺南松挑眉。
林晓彤语气随意道:“你没感觉到?如果一对情侣分隔太久,再见会有陌生感。不过……”
她还没说完,贺南松脸色微沉,跨步过来,替她拉开车门,又推手把她按在了座椅上。
林晓彤歪倒在椅背上,还没坐稳,就被他凶狠又温柔地吻住。
温软席卷而来,呼吸微窒。
林晓彤按着他的胸膛,使出微不足道的推力。
贺南松稍放过她,放低座椅,关上车门,又朝她欺近。
山里路边几乎没人,周围全是树林。
除了天上的星月,旷野里的风声,耳边只有嘬嘬的声音。
几秒的功夫,林晓彤软得一塌糊涂,予取予求。
贺南松眼神温柔,语气却很凶:“还陌生么?”
林晓彤得到空隙,继续道:“你听我说完呀,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每七年人体全身的细胞会更新一次。所以呢,不要和爱的人分开太久,时间会让他忘了对方……”
“不会分开。”贺南松又态度强硬地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剩下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半晌……
贺南松徐徐轻笑,在她耳边啄吻,“嗯,是胖了。”
林晓彤一听,跟戳了肺管子似的,气得推开他。
“你走……”
贺南松却更加严实地压过来,又恶劣地捏了下:“这里胖了。”
林晓彤被他捏得缩了下肩膀,又纵容地搂过他的脖子。
葱段般白嫩的指尖,抚过他的脸庞,轻叹一声:“我想说哪怕分开小半月,一见你就有种让人悸动的新鲜感,很微妙的让人动情。”
贺南松抬眸,清润星眸勾起一抹促狭笑意,又见他缓缓俯身,在她耳边呢喃一句古人酸掉牙的荤话。
好似一簇火星子掉落,灼烫她的心尖,羞得林晓彤立即捂住了他的双眼。
第219章
情侣戒指
年少时室友爱看网络上流行的通俗小说,隔三差五讲一段少妇某洁的故事。
贺南松对那些媚俗文字不感兴趣,自命清高,高风亮节,也偶尔涉猎些文人诗词。
他记性好,记得看过一段清代诗人的词句。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玉山高处,小缀珊瑚。”
他薄唇轻抿,唇角流淌出一丝徐徐笑意。
林晓彤捂住他的双眼,却又被那白皙脸庞翘起的括弧笑,勾得心擂如鼓。
掌心下皮肤温热,暖到心坎里。
林晓彤磨着牙问:“你又在坏笑什么?”
贺南松轻笑,低头欲咬一口那小珊瑚,林晓彤又抽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贺南松露出一只含情眼,和她视线相撞。
眼角眉梢清澈如许,自是一股清流的韵致,却又琢磨出几分蛊惑人心的倜傥风流。
怎会有如此清澈又风流的少年?
林晓彤脑海中又勾勒出那青衫落拓的浊世贵公子,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场景。
刹那间,被他那双清润眼眸看得脸红心跳。
又听他用绵软的嗓音乖巧地撒娇,呼吸喷洒在她的掌心:“姐姐,你的手好冷,拿开好不好?”
好不好?
这句话谁受得了?
他知道她喜欢听姐姐,就屡试不爽,招惹她心软。
林晓彤松开他的嘴,又一次纵容他。
贺南松回来,爸妈也十分殷勤,老早在路口等着。
开着车驶进,下车后便被老妈和家人们热情围住。
贺南松给全家人都准备了礼物,让爸妈帮忙从后备箱取出来。
又牵着她进屋,火炉把屋内烤得热烘烘的。
屋内重新装修过,楼下的客厅摆了可以坐下十几个人的真皮沙发。
爸妈把礼物都放在茶几上,贺南松很贴心得每个礼物袋子又写了标签。
大爸一件七匹狼冬装皮衣,大妈一件波司登女士羽绒服,林晓军的新款爱疯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