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上回去道协, 那个姓白的工作人员,也是白家人。
上元宫、王母观又都是道家宫观,还是竞争对手。这都不抢什么时候抢!
童宝学笑着看一眼柜台上的金银。
何其跟着往下看去。
何其:……
大意了, 竟然忘了她在典当金银。
高人风范直接跳楼价打折,何其尴尬地摸摸鼻头:“我为人清贫, 做法事不怎么收钱, 意思意思就行, 所以就……囊中羞涩!”
解释完,何其又一脸正直地自报家门:“我是本地王母观的,想必两位也有耳闻吧?”
报出王母观的名字,老夫妻两个都是眼前一亮。
何其表现出来的坦荡,人格魅力的确能让夫妻两人对何其生出好感,紧接着王母观这个“有名招牌”被何其抛出来,两人就彻底放心了。
老太太喜道:“我去王母观上过香的,看过金荷,还生出来占有欲,只是老观长不肯割爱。就是离上元宫近,上回老童才请了上元宫的人来。”
童宝学一听老妻这话,就知道要辛苦何其一番,对何其道:“小道长,你看是给你先办完典当,还是——”
“先忙你们的事吧。”
何其把塑料袋一收,重新塞回包里,让两人带路,看看典当店哪处不对。
童宝学就关了前面店门,引着何其往柜台的后门走。
往里进去,何其才知道里面地方有多大,简直就像个小博物馆似的。
见何其面露欣赏,但并无贪婪之色,目光更是清正。夫妻两个更觉得稳妥。
一路走过数个陈列屋,看到自然亮光,已是到了院子。
院子对面,是一栋三层小楼。
“这后头才是我们两人住的地方。孩子们周末回来,有空会来陪陪我们。”
童宝学介绍着:“自从六天前起,我爱人就一直做噩梦,我偶尔也做,但没我太太那么频繁。我们考虑是不是房间的问题,于是换了间房。”
“但换房间也就消停了半夜,那天的下半夜我爱人还是头疼做噩梦。”
“然后我就请来上元宫的人,他们来我们住处看了看,说是风水不好,前后都动了好些摆设,我们都一一听从。还买了好些符箓,感觉也没什么用,今天小道长也看到了,我太太还是做噩梦。”
说着,何其三人已经来到一楼老两口的卧室门前。
何其问:“你们为什么不换房子呢?”
“住惯了。”老太太叹口气,解释道,“我天生就怕热,吹空调又不舒服,古玩街这里夏天特别凉快,我们年年夏天都是住这边的。不过要是再不行,就换地方算了。”
何其人年轻,不怕冷不怕热的,对冷热感知没那么明显。
不过老太太这么一提,何其还真发现这里凉快得有点太凉快了,简直就和开了空调一样舒服!
何其让童宝学先不要开卧室的门,给自己开了灵眼。
风水眼一开,何其眼前陡然一变,满目是淡淡的鬼气。而且鬼气更重的地方,居然是老两口卧室的隔壁。
何其问:“卧室隔壁这间住人了吗?”
“没有,那是婴儿房。”童宝学道,“那是我们准备给小曾孙的房间。不过我大孙媳妇只是快生了,还没生呢!屋子里没有住人。”
“是这间婴儿房不对吗?”老太太面露担忧,后怕道,“还好孩子没住进来。”
何其多观察了会,愈发肯定地开口:“打开那间房看看就知道了,应当是那间。”
也不用老夫妻两个动手,何其自己上前,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鬼气倾泻而出——
一阵凉气吹起,吹拂动何其的短发,也吹得老夫妻两个心底发毛。
“窗、窗户关了的啊!”
童宝学看着大开的窗户,揽住了老妻,感觉事情不对头。
而行家一出手,老夫妻也知道了何其的本事。
这动静可是上元宫没找出来的,而且何其这才开了一扇门!
房间内,整体布置得非常温馨,有一大一小两张床靠墙摆放,很方便大人照顾孩子。
但是此刻,那张婴儿床上,两个鬼婴的头探了出来,看着门口手持桃木剑的何其,“呜哇呜哇”地吞吐着鬼气。
何其比婴儿床更高,也就看见了两个鬼婴头后方——赫然只有一具身子。
是个罕见的双头先头婴鬼。
也就是生孩子之时,孕妇正好死去,而后孕妇成了鬼,再生出来的婴鬼。
婴鬼的脸惨白,眼珠子冒着丝丝缕缕的红光。
在开门的瞬间,双头婴鬼从婴儿床上飞出来,朝着何其张大嘴奔来。
“别进屋!”
何其提醒一句,提着桃木剑上前,舞剑刺向婴鬼身子。
双头婴鬼见桃木剑一动,立马心中有感,往一旁躲去。
一个头道:“呜哇!吃的!”
另一个头:“麻麻!”
何其:……“别乱认妈!”
双头婴鬼根本听不懂,只是闻着何其好闻,很想吃了她。
智商还没长成,贪心便掌控了行动。
两个头拖着只有一个头大小的身子,再度挟裹鬼气,嘀嗒着口水朝何其张大嘴咬来。
何其举剑,朝左边示意:“我等下砍这边!”
双头婴鬼往立马往左边看去,然后他们往右躲的时候,连鬼都骗的何其挥动桃木剑朝右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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