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可以花钱,童宝学夫妻两个舒服了,带着何其往前面去办典当的事。
到了前面的柜台前,何其又把两个塑料袋拿出来。
童宝学去称金银重量。
老太太陪何其坐着,一边倒茶一边问何其:“大师,你换了金银可是有事?”
如果何其是习惯清贫的人,应当不会带着这么多金银来换。老太太以此猜测为据。
何其回答道:“师长要带我学阵法,花钱买点玉石、还要买点好木料。怕钱不够,换点用用。”
“玉石?”童宝学道,“我们店里很多的,不用去别的地方买了。”
大意了!
何其看着柜台后的陈列架:“你们不是经营古玩的吗?”
老太太看着何其呆住的表情,乐呵地一拍手:“我玩玉石啊!”
乐完,老太太又保证道:“就给大师算进价,不挣你的钱,肯定不让你破坏原则,你放心。”
话说到这份上,倒叫何其不好意思了。
何其红着脸道:“谢谢奶奶。”
离开的时候,何其收获了现金一万块,以及一袋子玉石,老太太还塞来两瓶年轻人喜欢喝的饮料。
金银可以换二十多万,主要是金子值钱,回收价一克就有几百。但何其需要的有种玉石价格不便宜,两边相抵,最后剩下了一万块。
不过一万块,也很棒啊!
何其想到自己成了万户元,心里头的高兴劲能和七八十年代的人们比。
何其开着她的电动车,一路开到银行去存钱。
钱存了八千,就存在何其的农行卡。剩下两千何其准备留着给古玩街的鬼办法事,或者是花用一下。
走出银行,何其看到迎面走来的表舅何刚民和表舅妈宋红娟。
宋红娟里头提着个黑色的皮包,皮包鼓鼓的,面上眉开眼笑。
但表舅何刚民貌似有些不高兴,眉头皱得厉害。
何其笑着打招呼:“表舅,舅妈!好巧啊,你们来市里了。”
宋红娟看见是何其,面上笑容淡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一开始的灿烂:“是啊,我跟你表舅来存钱。小其你是来取钱的吗?不是舅妈说你,你也快大学毕业了,也得自己挣钱呐。”
何其:“舅妈,我也是来存钱的。不多,但是我自己挣的,回头过年回去给你买礼物啊!”
何其没有亲舅舅,表舅何刚民算是家里很亲的亲戚。主要是表舅跟外公、妈妈来往,看在长辈的面子上,何其也把话说得很得体。
宋红娟也只是有点酸,听见小辈还说送礼物,也挺开心:“那敢情好,舅妈可等着了,回头给你杀土鸡吃。”
“那我有口福了,家里的鸡最香。”
何其走到电动车旁,把老太太送的饮料拿出来,一瓶递给没说话就点头笑的表舅何刚民,一瓶递给宋红娟。
“喲!这个可贵。”
何其嘴甜:“给舅妈喝正好。”又看向何刚民,“表舅,我还有事,先走了。”
“唉,你自己去,注意安全。”何刚民拿着饮料,说出了遇见何其后的第一句话,看模样轻松了不少。
何其觉得有点不对,但也没多问。
她一个小孩,没有管表舅家事情的道理。
何其的电动车走后,何刚民长出了一口气。
宋红娟扭他胳膊一下:“咱大石都挣钱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不觉得……”何刚民欲言又止,但一双眼却定定地看着自己老婆。
宋红娟别过眼,她小声道:“再等等……,再看看呗,说不定是大石自己好了,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傻的!”
说完这话,宋红娟提着皮包,踏入了银行的门,笑着对柜台道:“我存钱。”
***
何其回到道观,把古玩街的鬼,还有她准备办场法事告诉外公何多盛。
何多盛惊讶有那么多鬼没有入地府。
他跟一开始的何其一样纳闷:“可是道观、寺庙年年办好几场超度法会啊?”
何其把寺庙名额被信佛的鬼占了,然后上元宫的高收费,两个理由说出来。
唯一没提到的就是王母观,何多盛当然要问:“外公也年年办法会,是太远了,他们来不了吗?!”
何其从另一个角度陈述真相:“他们鬼太多了,没轮过来。”
“那可以办个大点的。”何多盛以为是往年法会办得太小,道,“今年道观营收很好,还可以请香客们来观摩法会。”
“我正好跟着外公学学。”何其感觉自己需要学的还很多。
做法事的日子还要挑选一下,选择合适的日子。
何其忙完这事,找张玄明商量王家慧的两个孩子。
“先天双头婴鬼?”
这回的例子真的很新,张玄明都不曾听过。
不过张玄明在自家先祖留下的记载中,见过相仿的:“我记得先祖超度过一个双头鬼,用的是造身法。但那双头鬼是画鬼,只需要在画上添上以假乱真的另一副身子,便可将双头鬼分开。”
“如此超度,两鬼不会被错认成一个,免得下一世再生得不合世情。”
何其:“我百度过,就现实中的双头婴儿,有的可以做手术。感觉和造身同理。我们能不能找个医生,给他们做手术,也变成两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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