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虚假地感慨:“希望是吧。”
妈妈何明心知道旧事,何其知道现状。
——花行去世了,就死在她面前。什么空升她根本没见过!
看来当初两个少年还是没在一起,或许空升当时已命丧南洋?
那花行来抢王母观,抽取山脉灵气,治好他的伤后,还想做什么?
潜伏回去,找南烛红报仇?
何其想,看来诅咒中的那个“TA”,应该就是指南烛红了。
这倒是合理,有情人珠为引,她和南烛红必定是针锋相对的局面。
何其缓了一会,消化了新消息带来的冲击感。
就这么了解长辈们过去的零星一角,也叫何其生出无数好奇——关于妈妈何明心。
她妈妈的过去,在生下何其之前那段道门年少时光,又是怎样的呢?
也一定是精彩的吧。
何其瞥一眼何明心的假肢,没敢问出口。
倒是何明心扫她一眼,奇怪地问道:“你这回怎么在当湖观待了好几天?”
“请教问题嘛,问着问着就多学了点。”
何其笑着回答,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要不是我机灵,差点就因为学得太快走不了了!”
“也挺好,空清是有本事的,徐温也不弱。”
“哪里有家好!而且王母观现在可离不开我。我前几天办了个度亡法会,直接上新闻了,老妈你看到没!”
何明心闻言看向女儿,面上的笑淡下来:“知道。”
随即她眉心一蹙,收回目光,抬手摁住突然隐隐胀痛的太阳穴。
“妈,你又头疼了?!”
何其也顾不得“显摆”自己的小小成就,伸手帮着何明心按摩。
***
傍晚时分,何其母女两回到道观。
何其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不愿意让何明心出力。
弄得何明心无奈摇头,喊司机来帮忙。
何明心请的司机是本地人,跟着常常回回远峰的她,倒是能经常回家放假。
这么好的工作,司机当然非常上心。一个招呼,还想把老板女儿何其的箱子也一并提上。
因为箱子并不重,司机老叔又太热情,何其就道声“辛苦”,把箱子递给司机老叔。
何其一下两手空空,感慨道:“老妈,你的事业一定很精彩!”
过去不可知,但她妈在商业上绝对是成功人士。
何明心脸色微白,笑笑:“还行。”
回到观中,何其的第一件事是找个合适的地方种下枣姐。
但何其想跟枣姐沟通一下的时候,被一只兔子挡路碰瓷。
渣渣兔很气愤,露出的大板牙都在抖。
“叽!叽叽叽!”
——你!你怎么又往家带东西?!
喊着,渣渣兔还很生气地瞪了最近没精打采的张玄明一眼。
这个人也不争气,都不会争宠,老大这么个带法,一看就花心得很,回头不得忘了“旧爱”啊。
还吃醋呢。
在外吃了两三吨狗粮的何其好感动。
何其弯腰把渣渣兔抱起来,揉揉渣渣兔的大脑袋:“哎哟,渣渣兔这是想我了?是老大我出去太久了。”
渣渣兔“唧唧!”一声,耳朵一甩,不肯屈服于这糖衣炮弹。
但何其听着它声音都软了,又上手揉搓了渣渣兔两把:“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渣渣兔最乖了,看家也辛苦了。枣姐会结枣子,回头我打枣子给你吃。”
所以——最乖的你应该不会有意见了吧?
渣渣兔本来想抗议,但被揉着揉着,耳朵根子就软了。
何其乘胜追击,小声哄‘前山神印’:“哪座山上不得种几棵树啊,我看一棵枣树还不够配你呢!”
渣渣兔:!!
老大还记得它是山神印,曾经也是能代管一座山的兔子!
渣渣兔又感动了。
于是兔子别扭地动了一下,半露出自己长出来软毛的肚皮。
何其摸摸肚皮,把渣渣兔放下:“走,我们一起去种树。”
本来很生气的渣渣兔,高兴得一蹦一跳,跟着何其去看枣树。
跟在一边的张玄明:……
他怎么觉得,这只兔子不太对劲?
何其哄兔子倒没什么,像极了那些跑出去很久没回家,回来使劲忽悠“主子”的铲屎官。
可兔子瞪了他,还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张玄明疑惑地问道:“何师妹,渣渣兔刚刚好像瞪了我一眼?”
何其:……
这叫我怎么解释。
我的兔子小弟把师兄你也当我的人了。
何其眨眨眼,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
别问,我怎么可能知道兔子的心思呢!何其把这句话写在脸上。
张玄明信了,失笑道:“我竟然较真起一只兔子做的事来了。”
渣渣兔听了都想叹气。
它之前还怕老大的这个人类小弟争宠,没想到这个小弟只会干活,也太老实了。
算了算了,以后兔爷罩你吧。
渣渣兔回头,用包容的眼神看着张玄明,抬头挺胸:“唧唧!”
——以后兔爷罩你!
何其趁机道:“渣渣兔这应该是喜欢你的意思。一开始你刚来,它还怕生,所以对你态度一般,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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