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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个人去给他求饶,此时唯有景逸没有办法必须站出来,毕竟是自己党派的人,还是得保住对方。
    景逸低声开口:“父皇,儿臣以为……”
    他本还想为这人说几句,可是瞧见皇上那幽深的目光之后也不敢开口了,只是其他人还看着他,他不得不咬着牙说上一句:“儿臣以为,这位大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在。”
    所有人都以为景逸要被皇帝狠狠呵斥一顿了,可是圣人居然没有斥责他,却也语气不算好:“行了,都住嘴吧,有空说这些,不如商讨一下澧县旱灾后还需多少银子安抚灾民。”
    说起这个节度使站出来了:“回禀皇上,微臣以为,澧县灾民数以万计,应当再援以三十万两灾银。”
    节度使是亲手解决的这个事,谁都不如他更关心那几个县的水利工程,相较之下,景逸还在为这等小事龃龉,让圣人愈发不喜起来。
    下朝之后景逸便被内侍叫到御书房去了。
    内侍低着头,半个字不与景逸说,景逸便心知不是什么好事了。
    果然一进御书房,圣人便沉着个脸,他们私下里的动静,他都知道,只是没有闹到明面上来,圣人便不会说什么,这次景逸的针对如此明显,这不是让外人看了皇室的笑话了吗?
    这是圣人万万不能容忍的。
    他像看着不争气的孩子一样看着景逸,没好气的问:“你与景枫到底是有何争执?”
    景逸这会儿倒是唯唯诺诺不大敢说了,只随口搪塞:“与三弟起了些口角,这才有了几分争执。”
    “哼!”圣人冷哼,这种借口他怎么可能相信。
    他蓦地想起内侍所说的,景逸带在身边的那个妾侍,又质问着:“你带去太子宴上的那个侍妾,如今何在?”
    “儿臣,儿臣……”问及这个,景逸心中发苦,嘴上道,“儿臣已放还家。”
    圣人刚舒展开的眉又皱起,不大相信:“哦?朕瞧你对此女喜爱地紧。”
    这般轻易放还家?这才几个月。
    景逸还算有些良心没把韩千雅往思路上送,只自己拦下了这罪责:“确实是放还家了,儿臣也是无心与三弟争执,经此一事儿臣内心后悔,应当多关心国家社稷,今日之事是儿臣错了。”
    圣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景逸:“你们兄弟三人,朕都是看着长大的,你们是如何模样,朕再清楚不过。你们私下的小打小闹,朕不会管,可是涉及皇家颜面的时候,你们就必须给朕心齐,莫要让外人觉得皇室有了龃龉,知道么?”
    这番话是劝诫,亦是警告,景逸知晓自己的父皇不是个只说不做的人,他对你的警告往往是下达的最后通牒,如果不照着执行的话,后果如何谁也步伐估计。
    景逸忙不迭应下:“儿臣知道了。”
    圣人挥手:“行了,你退下吧,今日朝堂上说的事,你回去写个策论呈上来。”
    景逸领了命回去,告退以后圣人站在桌子前静默了一会儿。
    他倒是不怎么相信那女子已经送还家了,吩咐着身边的内侍:“逸王身边的那个侍妾,你叫符桑先去调查一下,看看人现在在何处,近日有何动静,因何送还家。”
    内侍领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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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胡人之女
    内侍有几分为难,他上哪去找符桑啊,他自从去调查大理寺的案子以后,人就跟没影了似的,谁都找不着他,他思来想去,与符桑一起共事的是端王,找端王兴许可以。
    他找到端王,不大好意思地开口:“端王殿下可知道符侍卫在哪吗?”
    景枫点头:“他还在大理寺,今日刚把所有的卷宗清点了一遍,舍人可是有事?”
    内侍放心了,只是他不便出宫,只好麻烦景枫了:“多谢端王殿下,还请端王殿下转告符侍卫,现在进宫一趟。”
    景枫应下,内侍要走,被景枫叫住:“舍人说他是侍卫?可是圣人赐的职位?”
    内侍尬笑了一下,点头:“是呢,这事儿奴才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圣人有诏。”
    他说完行了礼告辞,留下景枫在原地。
    符桑这个人,办事倒是利落,让他查案,已经摸到了点线索,跟郭家还真有点关系,这一个月的看门侍卫里面有个人是郭家采购的侄子,这是唯一一个与朝廷命官想牵连的线索,自然视为疑点。
    只是,圣人找他所为何事?
    景枫回到大理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符桑,他倒无半点被圣人召见的压力,只一如往常地笑嘻嘻,嘴巴还吊着一根甘草,把手中的最后一把卷宗放下,反对景枫说:“这卷宗清点完了,就丢了韩家的那个,还有顺带不见了江家的。”
    他手心把玩着那最后一个卷宗,看得景枫皱眉,忍不住出声:“这些卷宗都是重要之物,不可有半点损坏。”
    符桑听完,低头瞥了一眼手中卷宗外面记载的时间,是永裕三年的案子,距今已有三十年了,是圣人刚刚继位,朝政还不稳的时候。他略沉吟后开口:“永裕三年的啊,那年能计入大理寺的案子,最大的一桩估计是驻禹州节度使李源辅大人的案子吧,说是被冤枉贪墨盐务的税,满门抄斩了,后来洗清了,也无甚作用。”
    景枫把卷宗拿回来,只一眼就知道,符桑说的没错。
    他竟然记得这些,必然是知识储备非常丰富了。不过,三十年前的案子,和三年前的韩家的案子,怎么如此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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