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夫人只是扭伤了而已,他也确实是夸大了一些,这不还是因为听说他这个混账儿子又要离开京城了,他夫人情急之下才扭伤了,他和夫人也确实是没了办法,这才让人去通知地夸张了一些,没想到竟然把准皇后娘娘“请来”了。
明明他派出去的人都说只要他那个儿子和一个老婆子住在那里的,陛下和娘娘上次走了以后,都没有回去过的,怎么今日这么不巧的。
“傅大人和各位都免礼吧。”傅竟夕试探性地按照之前芷兰姑姑教她的那般,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皇后一点。
被免了礼之后,傅远扬和后面一众人才都纷纷起身。
傅竟夕不免感叹,就这些人跪在她面前,她都觉着惊讶,那先生上朝时,那么多人,得多震撼呀。
“傅大人,听说您夫人病了,我怎么说也是师父的徒弟,师父今日走不开,便由我来看望一下夫人,对了,我还给夫人带了个御医来,太医署的大夫说,这位大夫是最会看人摔伤什么的。”
傅远扬此时着实出了身冷汗,不说他了,便是他后头的其他人,也都有些骚乱了,之前只是说伤感,装也还能装一下,这摔伤可比伤寒难装多了,况且这娘娘还是亲自来了。
这下傅竟夕也看明白了,果然没他们说的那样严重。
这又是何必呢。
不过傅竟夕又随即打量了一下众人,不得不说,师父家的人丁是真的兴旺呀,不像师父,平时就只要她和师父两个人,即便是过年过节,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
“回禀娘娘,婆婆她只是扭伤了脚踝,真是麻烦娘娘还带了御医过来。”
所以只是扭伤了脚。
“那便好,没事便好,我之前听来报信的说得好像夫人伤得最重的样子。”
“想来是因为一时情急,才会出了这样的乌龙,望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傅竟夕这才注意到同她说话的人,看着年纪应该是师父那一辈的,喊镇远侯夫人婆婆,想来这就是师父的“妻子”了,毕竟,与师父年龄相近的人中,也只有这位夫人身旁没有站着一个男子。
看得出来,她过得好像也还不错,起码在傅竟夕看来,这位姜氏无论是气质还是脸色看起来都不错,若是十五年后,她也还能如此,她就满足了。
她真是想得太远了。
“没事就好,其实既然御医来都来了,不若就给夫人看看吧,对吧,傅大人。”
傅远扬哪里能不应下来,不过幸亏姜氏刚才反应快,不然他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想想自己这个儿媳,明明之前都让她改嫁了,以她的条件,还有当年柱国公府的地位,便是再嫁也绝不过委屈她,可她就是不答应,偏要守着他儿子夫人的这个身份,反正他是不知道她究竟图什么。
...
今日,便是赵璋见程刘氏的日子,想来他还是不想让小姑娘参与其中,他怕那小姑娘心软,到时候指不定还同他求情了。
这几日,卫霖也算打探清楚了,想来竟是那徐筠还不死心,让她和刘氏见了一面,她就敢让刘氏去散播说小姑娘是罪臣之女的消息。
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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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星星眼。多给你浇浇水,还请茁壮成长啊,小树苗。】
-完-
第64章
◎没有遇到小姑娘之前,他的日子八成也就按她们希望的那般过下去了◎
御书房
“刘氏, 你不是要带着徐覆的灵位来同朕喊冤的吗?如今朕就在你面前,有什么话,你说出来便是了。”
赵璋再让刘氏见过徐筠后, 便让人将她带进宫来,有些话,她便是半个字都不能传出去。
程刘氏在见过徐筠后,还没从她话里的意思反应过来, 便被人“请到”了这里,想来陛下也是知道她去见了筠儿的事情了, 甚至还知道了她去徐家请了徐覆的灵位,她如此行事,如今想来,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她正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身侧的衣角, 想起徐筠刚刚要她记住的话, 不由一个寒颤, 也不知道圣上知不知道这件事, 可无论知不知道,这都无异于在打圣上的脸。
便是她, 也觉着筠儿这话不可谓不胆大包天。
“陛下,臣妇别无所求, 只是想让陛下宽恕筠儿而已, 臣妇身为人母,愿意代筠儿受过, 只求陛下可以看在筠儿是徐覆在世上唯一的骨血的份上, 可以饶恕筠儿这一次。”
赵璋端坐在书桌前, 拇指摩擦过手上的毛笔, 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刘氏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你原本是想要做什么,拿着徐覆的灵位,跪在登闻鼓那,逼着朕看在徐覆的面子上,放过徐筠吗?”
刘氏心下一惊,这确实是她原来的计划,或者是是徐庭教她只有这么做才能让陛下想起徐覆的救命之恩。
“臣妇...臣妇...”
刘氏如今完全已经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了,她原本就没有做好准备,如今则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赵璋将手中的笔随意地丢在一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氏,冷声开口道:“所以,便是徐筠做错了什么事,朕都得看在徐覆的面子上,放过她,是吗?”
这话已经不是疑问的预期,而是带着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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