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您之前在苏州遇难,就是浥王派人做的吗?那他是不是知道先生在查他了?”
赵璋先前同小姑娘提了一嘴苏州米税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她真的能联想到赵瓒。
“这米税背后的人一定是赵瓒, 先生之前只是被他底下的人发现在查这件事而已, 想来那些人并不知道先生的身份, 所以赵瓒想来是不知道先生去苏州这件事的,思思就不要担心了。”
这怎么能不担心的。
赵璋扶起傅竟夕耷拉的脑袋,在她脸上亲啄了一下,笑着说道:“看来是先生昨夜不够努力了,才让思思还有这般精力忧心这些的。”
说起昨夜,傅竟夕不自觉地想起了些什么,昨天两人明明好好地用着饭,先生忽然就注意到了被她收起来的纸鸢。
还说起了那日她碰见程逾明的事情,就又开始醋起来了,还非要让她将纸鸢扔了,她哄了好久,谁知道哄着哄着,她就又被带到床榻上去了。
还让她不停地从先生叫到赵璋,不上不下地引着她,最后甚至连哥哥都叫了出来。
好不要脸!
“先生,说正经事呢,您能不能正经一些,您这分明就是在转移话题,我才不上这个当呢。”
“这哪里是什么不正经的事,昨夜先生可是很满意的了,而且思思也很高兴不是吗?可是叫了好几声好哥哥的。”
只觉着不够,怎么都要不够才是,他只想日日将她带在身边,同她欢.好。
这还不是先生哄着她叫的,她平常哪里会这样的。
“先生,会过去的是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吗?”
傅竟夕抱着赵璋,靠在他怀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正是因为同先生在一起很开心,所以只希望可以更加随心一些,太后什么的,像是一根刺,让她平添了几分忧愁。
“会的,这些事先生都会处理的,思思这般忧虑,先生才会担心。”
这短短几个月来,小姑娘知道的事情都太沉重了,原本那般活泼俏皮的模样都变得少了很多。
“好啦好啦,先生就不要再担心我了,师父都说我没心没肺的,我也就是有事的时候才多想想而已,平常不还是该吃吃,该睡睡,该同先生胡闹,就和先生胡闹的嘛,哪有您说的好像那般郁郁寡欢似的。”
说完这话,傅竟夕还抬手一把捏住了先生的脸颊:“倒是您,这几日白天都忙得很,也不知道您有没有好好吃饭。”
赵璋最喜欢的,便是这小姑娘没大没小的模样,这便是那个他钟情的姑娘。
...
等傅竟夕和赵璋到了长凝殿的时候,太后和浥王却都还未曾到,按理说,太后也就罢了,只是这浥王明明下午就进了宫,却一直拖到了现在还未到,明显就是故意的。
赵璋此时也不太介意这些,反正表面的不敬和内心的不敬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他将来要解决的问题而已。
“回禀陛下,太后娘娘刚才身体有些不适,恐怕要晚些到了才是,浥王殿下正在陪着太后娘娘,怕也会晚至。”
“朕知道了,退下吧,太后既然不舒服,自是要多休息才是。”
傅竟夕对此到也没别的什么想法,她只是有些茫然的望着底下落座的众人,说来那些个什么宗亲,郡主,县主她也不太记得全。
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其他妃嫔,也还是第一次全乎地看到先生的四个子女,她也是光想着太后了,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说来还有这些事情要面对,虽然心里不是没有准备,只是她毕竟处事不深,很多事情真到了眼前,还是没她想的那般容易的。
“坐上半个时辰,咋们便回去。”
赵璋微微靠近她,在她耳边安慰着她,矮桌下的手紧紧地与她十指相扣。
傅竟夕真切的感受到先生掌心的温度,这才静下心来,不再扣弄自己的手指。
帝后如此和睦,看在部分人眼里便不是那么回事了,说来她们除了林妃,也还是第一次看到陛下的皇后,年轻是真的年轻,都让她们想起来十六七年前,也是这般年纪的她们。
只可惜生不逢时,没赶上陛下情窦初开的年纪,倒是便宜了一个小姑娘。
两位皇子先前是给傅竟夕请过安的,可赵昕和赵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们所谓的母后,这个年纪和她们差不了多少的皇后娘娘。
赵昕毕竟年长,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控制地很好,可赵苑年纪还小,很多时候,心里想的什么,便只表现出来什么。
说来这个位置,本来是她母妃的才是,她本来可以是嫡公主,可如今,她连赵昕都不如。
“你父皇就在前面,你不论想什么都别表现出来,不然不仅是你,你母妃便是联同我,都别想好过。”
周昭容不快地警告道,也就是陛下还没往这边看,不然看着这丫头这般神情,怎么也会生气的。
“怎么,昭容娘娘倒是想的开,看着我父皇这般对另一个女子竟然真的丝毫不介意。”
她能介意什么,要介意早些年都介意过了,如今她只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好了,她哪里有赵苑这样的不甘心,不过说来倒也是了,原本她的身份应该更高才是,偏偏有个不靠谱的娘。
“公主还是管好自己吧,妾身就不劳费心了。”
说到底,还是吃的亏太少,她也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也不知道这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肚子能传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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