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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你……你不要对我这样!”祈裕却不肯,炙热的谆谆言辞,手上用着力气,又将鸾枝狠狠拉至自己怀中。
    这次却没有欺负她,只是摁着她的容颜扣在他的胸膛之上:“这些日子,每次我从你院外那一条路经过,却一回也不曾遇到过你……你竟这样怕了我嚒?是否那次马车里吓坏了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像上辈子曾与你相识,被你那一日看得,心中便再也放不下去……请原谅我的冲动好不好?”
    着了火一般的涩哑嗓音,逼鸾枝听他的怦怦心跳。那胸膛一抹龙涎淡香,只把人桎梏得呼吸无能。
    然而谁人信他?
    角落里探出来一双精巧的三寸金莲,那裙角隐藏,不知又是哪个被他哄骗的女子。
    鸾枝作讶然模样,启口轻声叫唤:“大小姐。”
    ……三房里的大小姐,沈蔚婷?
    祈裕顿地一愣,下一秒已然松开鸾枝被捏痛的腕,隔开了一步距离。
    浅绿色裙裾迅速掖藏进墙角。
    那裙子的主人鸾枝见过,每回去老太太房里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呢……原来是她。
    便抿着嘴角嘲弄一笑:“呀,看错了。”
    祈裕回头一望,身后窄巷空空,几时有人经过?
    许是为自己的惊惶而自嘲,又许是因为心中的那点儿隐秘伎俩被鸾枝一眼看穿,一双狭长眸子凝着鸾枝,连自己都分不清刚才那一瞬间对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末了只是恨恨地勾了勾唇:“小妖精~,我有时候真恨不得杀了你。”
    鸾枝眼梢往墙角一瞥,意味深长道:“夫君还在前头等我呢,表少爷今日既是将我错认为老太太房里的相好,那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对了,上次被你捡去的耳环几时记得还我?那是我母亲的旧物,你留着也不值钱。”
    暗示的话,偏要让楼月明白自己已经把她发现。互相都有了把柄,看谁还敢把今日一幕声张?
    “呵,耳环嚒?…甚是值钱。你若是想要,便应该晓得自己该怎么做。”祈裕的心肠冷下来,修长手指捻着鸾枝的下颌,末了只是凉凉松开。
    “好,那便先让表少爷保管着吧~。不过将来,我一定会让您亲手还给我的。”鸾枝理好鬓间乱发,微福了一福,揩着帕子继续走路。
    瞅着女人冷漠的娇影,祈裕刚毅容颜上顿地浮上一抹狠戾:“……哼,我等着那一天。”
    心中生恨,恨一个姨奶奶也把他不屑。
    然而更恨是,“表少爷”这样尴尬的身份,值得利用时便被人留做牛马,不需要时两手空空打发了去。他生来无父无母孤苦无倚,总得为自己能留在这座宅子里做点儿什么……不论何种手段。
    见鸾枝走远,墙角里那道浅绿长裙这才徐徐走了出来。以为心上人变了口味、喜欢了红色,便特意在鬓间戴一朵鲜艳梅花,羞答答的,眼神里暗暗藏一缕焦切涟漪。
    “表少爷看上了她哪点?一个买来给男人化煞的睡-具罢了,爷竟然也这般稀罕?”
    “呵,不过是给他沈二寻点儿不痛快罢,几时当得了真?”祈裕却听不得这样的话,一个是赚钱的工具,一个是化煞的工具,都是为他沈家卖命,谁又比谁好过一点?
    隔着衣襟掂-弄楼月的娇-茹,看她呼吸起起-伏伏,晓得那暗处里怕不是早已经春-水-泛滥,他心中讽弄,然而终究几日未曾沾染过女-色,不由生出一许欲-动。
    “好个小骚-骨儿,你还不一样也是爷的睡-具。”大手将楼月的腰-臀儿狠狠一拽,风一般拐了个弯,那魁梧身影便闪进了一座旧弃的暗阁。
    脑海中鸾枝的冷颜笑靥挥之不去,他心中莫名痛恼,只将眼前风骚视做那心中之人,顿然撩开楼月的长裙,一杆-硬-物便长-驱直入。
    “啊!好-胀……爷从前万般温柔,今日怎生得这样狠?”
    痛得楼月一声痛唤,然而却又爱他这反常的凶-猛。润-白双腿沿着男子的后腰往上攀爬,软软无骨地攀住祈裕硬朗的脊梁:“表少爷恁的惊慌大小姐,他日若是娶了她,哪里还敢再纳楼月为妾……我不信……嗯、啊……只怕、只怕奴婢白白与你欢好一场,到头来做了弃妇也不敢声张……啊、啊,好痛……”
    好一副淫-姿-浪-骨,就你这样也配与爷谈甚么日后。
    祈裕心中冷笑,然而毕竟楼月是那小脚老太的近身伺候之人,又贪着她的美丽容颜,面上便只作一副痴宠焦灼:“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你便这样杞人忧天……那沈蔚婷被她父亲教得只像个贞女木头,几时能有你这般快活……爷喜欢的自然还是你……唔……”
    心中急着办事,也不管她痛与不痛、不管她怎么求,只把腰-胯的力道猛然加快。那动作汹-涌,旧墙上的白灰被荡得扑扑掉落,一个是俊逸美男,一个是姣妍小鬟,二人渐渐震颤成一处……
    ☆、第35章 宫胎滑
    北院上房里却好生吵闹。三老爷沈明达的随从才准备出门办事,看到地上瘫睡着的沈砚邵,赶紧着人用板架给抬了回来。他却醉得糊涂不醒,满口玉啊娥的胡言乱语。三少奶奶荣若难得盼到丈夫回来,见又是这番景象,忍不住揩着帕子伤心拭泪,把个两三岁的小小姐也吓得呜哇大哭。
    老太太瞅着沈砚邵那一副花衣香粉的模样,只是吧嗒着烟嘴不说话。
    晓得这是怪自己教子无方呢,李氏有些坐立不安。本来老太太自小最疼爱的就是老二砚青,老三不思进取便罢,反倒养成个败家习性,实在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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